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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贅婿,好心救人給自己救回個老婆。
卻因為棺生子的身份受盡排擠,地位比傭人還不如。
妻子表面賢惠,背地裡把白月光接回家糾纏不清。
岳父岳母冷眼相對,從不拿我當人看。
七大姑八大姨嫌我晦氣,避我如蛇蠍。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三天前我的親生父母找上了門。
在他們眼裡,沈家也不過是螻蟻。
……
清明將近,身為贅婿,家裡的紙錢全都由我操辦。
老婆家大業大,要買的東西也多,大包小包全靠我一個人拎,在他們眼裡我,連奴才都不如。
好不容易回程,我在家門口看見了沈心婉。
她是我老婆,此刻卻掛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撒嬌,甚至主動獻吻。
被她抱著的男人叫宋馳。
她的竹馬兼跟班,要不是我橫空出世,他們兩人就是名正言順的一對。
我嘆了口氣,暗道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
正要悄悄退場,宋馳卻已經注意到我。
他在沈心婉腰上捏了一把,開口挑釁:“棺材裡爬出來的種就是愛好奇特,喜歡看人親熱,用不用我給你現場表演?”
沈心婉驟然回頭,看到我時有一瞬的眼神閃躲,隨即惱羞成怒。
“廢物!你鬼鬼祟祟跟著我做什麼?”
視線落在我手裡的紙錢時又滿臉嫌棄:“鬼人提鬼錢,晦氣,趕緊滾!”
俗話說吃水不忘挖井人。
沈心婉這是清明還沒過,就忘了我這個買紙錢的人。
我心裡吐槽,面上卻帶著笑,懶得拆穿她。
“你們繼續,我這就走,不過玩歸玩,最好還是不要鬧出人命。”
我和沈心婉約定過。
只要她在爺爺面前裝乖,私下裡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不會過問半句。
但喜當爹這事到底還是有些膈應。
她聽到這話漲紅了臉,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
“鬼東西,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猙獰的面目和不由自主放大的聲音吸引來攘攘人群。
我不想拉扯,提著剛買的紙錢離開,宋馳卻沒好氣的攔住我。
“你說條件,怎麼才能離開婉婉,離開沈家?”
不等我說話他就從懷裡掏出支票,刷刷幾筆後扔垃圾似地扔到我臉上,滿臉的鄙夷。
“死人肚子裡爬出來的窮酸鬼能有什麼追求?拿著這二十萬趕緊滾,以後不要出現在婉婉面前。”
說得倒是狠,出手卻這麼摳門。
區區二十萬,誰稀罕?
我嘴角抽了抽,毫不猶豫把支票遞給沈心婉。
“這是他買你的錢。”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沈心婉卻追上來,重重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鬼東西,你敢侮辱我?”
原來二十萬是侮辱。
我抬手摸了摸臉,心平氣和地解釋:“錢是宋馳給的,和我沒關係,你要發脾氣是不是應該找他?”
沈心婉別了宋馳一眼,高跟鞋毫不猶豫地踩在我腳上。
“我想找誰就找誰,你一個奴才還敢管主子的事情,趕緊滾!”
求之不得。
但我臨走前突然興起,指著地上的紙錢問宋馳:“這麼多錢你出得起嗎?”
看這分量,怎麼也有個百八十億,宋馳要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我後半輩子就可以躺平了。
可他瞥了一眼就臉色鐵青地離開。
沈心婉氣急,抬腳踹在紙錢上:“你有病吧?拿這些東西膈應人。”
“信不信我讓你晚上睡在墳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