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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她最是要面子,肯定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下顯示出自己那一面。
可我擔憂的話還沒說完,那男的開始小聲喊痛。
“啊!好痛。”
沒想到,沈書意直接甩開我,拉起對方的手仔細查看。
“霍斯禮,你有病啊?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我看著那雙手上面無端出現的紅痕,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沈書意便一個巴掌朝著我臉上揮過來。
“你一個廢物,還敢跑來欺負我的人?”
臉上傳來刺痛,我捂著臉,沒有說話。
“保安呢?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
我想,她肯定是因為女兒的病還在遷怒我,怪我。
以前,她再怎麼煩我,都不會在外人面前不給我半分尊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用最管用的安撫手段,懇求她。
“書意,你別生氣。你想要的投資款明天就能到賬,我現在只想好好和你談談。”
“求求你了。”
她冷漠的神情瞬間軟化下來,可隨即又掛上一絲嘲諷:“你在拿錢威脅我嗎?”
我搖頭苦笑,跟在她後面進了總裁辦公室。
沒成想,那個精英男也跟著我們進來了。
我指著他,要求他出去。
他看著我,臉上滿是歉意地說,“我是來收拾一下辦公室的。”
可那雙眼睛裡,閃爍著不屑和挑釁。
他收拾著沙發上散落的小毯子,“我中午剛和沈總在這邊休息,有點亂。”
毯子下面,是一件女性內搭和男性襯衫,交纏在一起。
我瞪大雙眼。
還沒等我理清楚面前的亂麻,更大的炸彈已經落下:“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許文曜,也許你聽說過。”
許文曜,沈書意曾經的未婚夫。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鬆開手上的袋子,狠狠揪住面前人的衣領。
怎料許文曜一點都不怕,還刻意靠在我耳邊低語:
“接盤俠,你還不知道吧?我和書意兩個人天天抱在一起,擠在這個沙發上午睡。”
一股無名火湧上我的心頭。
我揮起的拳頭剛砸下,後背就被一個硬物砸得踉蹌。
沈書意用身體擋在許文曜面前,“霍斯禮,你發什麼神經?”
看著她白嫩的手,緊緊握著許文曜的手,我瞬間失去了言語的力氣。
我也曾想過,她是不是嫌棄我?
在我生病,磕得喉嚨出血,她都不許我喝一口她杯中的水,我碰過的東西,她也會當面丟掉。
可她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這樣,岳父給她夾菜,和她親近,她第一反應就是避開。
如今面對她警惕的目光,我張了張嘴,想質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為什麼許文曜會在這裡?書意,你忘了五年前的事情嗎?你怎麼能原諒他!”
她臉色一冷,反問我:“霍斯禮,你今天來就是專門找我不痛快,要拿陳年往事來羞辱我對吧?”
“你給我滾!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
我整個人被這句話砸得失了理智,“不,書意,我今天來不是來氣你的。”
我慌亂地撿起地上的袋子,像獻寶似的,將女兒的定製眼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