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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兩天,沈如枝都躺在床上養傷。
裴玄還“貼心的”為她配了一個丫鬟伺候她的起居。
與其說是照顧,不如說她更多時候在給沈如枝講著“八卦”。
她說,裴玄為了駁顧小姐一笑,帶著她出去遊船,遊著遊著就見到了裴玄事先為她種下的一片花海。
她說,顧小姐喜歡紙鳶,裴玄連夜做了幾隻不同形狀的紙鳶,帶著她去郊外玩了,最後還親在了一起。
她說,“小侯爺愛顧小姐如命,昨日顧小姐傷了手,小侯爺也劃破了自己的手說要陪她一起疼,為了顧小姐,小侯爺命都可以不要。”
“沈小姐,人要知難而退。”
沈如枝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確實人不該一條路走到黑。
以前是她執迷不悟,她知錯了。
又過了幾日,裴玄為了補償顧青檸,又替著她辦了一場生辰宴。
地點選在了城郊的別院。
京城大半的殷實家族的子弟都來了。
裴玄帶著顧青檸一走進,所有人都起身同顧青檸賀喜。
賀她生辰快樂,也賀她得償所願。
如今京城無人不知,得罪了裴玄尚且能逃過一劫,但若得罪了顧青檸,那便沒有商量而言。
裴家小侯爺是會要你命的。
沈如枝也被迫出席了這場生辰宴。
她躲在角落裡,試圖忽視遠處的身影,也試圖忽視她身上鑽心的疼。
丹藥在昨日已經開始顯效。
住持說,從丹藥起效到她徹底“死去”這期間,會伴著劇烈的疼痛,呼吸困難,身體各處都會出現病症,為的就是以假亂真。
疼痛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漸漸安穩了下來。
沈如枝一張臉慘白,身上也浸了薄汗。
她覺得不舒服,想要尋個涼爽的地方時,顧青檸帶著幾位小姐擋住了她的去路。
四目相對,沈如枝轉身就要躲開。
不出兩日,她便該“死了”,實在沒必要徒增是非。
可顧青檸卻不這麼想。
她開口就是挖苦,“我倒是沒想到沈小姐會來我的生辰宴,看來真如傳言一般,阿玄在哪兒,沈小姐就在哪兒啊?”
京城誰人不知道,沈如枝被裴玄當成解藥的事情。
他在哪兒,她自然要跟過來,為的就是隨時隨地被他“所用”。
雖都是沒有出格的小姐,卻也有聽出了這話的意思。
紛紛掩嘴譏笑,更有甚者,不忘出言挖苦。
“沈小姐確實對小侯爺一片痴心,可惜小侯爺只當她是個下賤的玩應罷了,連我們小廝都有暖床丫頭,更何況小侯爺的身份,可最後這侯府夫人的位置,還得是咱們青檸的。”
“誰說不是呢,真是晦氣,和這種人一起參加宴會,說出去真是丟人。”
“別這麼說,到底是給小侯爺面子,只是你這賤皮子來參加生辰宴,不會什麼都沒帶吧,你打算怎麼給青檸慶生?”
這些人顯然是來為難沈如枝的。
沈如枝道了一聲“生辰快樂”便要離開,卻又一次被擋住了去路。
“這也太敷衍了,聽聞沈小姐舞跳的比勾欄裡的姐兒都好,不如跳隻舞給我們看看?”
這話又引來一陣鬨笑。
顧青檸直直盯著沈如枝,見她還要離開,上前拉住了她。
沈如枝抬手將人甩開,顧青檸便身子不穩,險些摔倒,惹得眾人陣陣驚呼。
發生了這麼大動靜,自然引來了裴玄。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裴玄不問緣故,不探究對錯。
只是抬頭看向沈如枝,冷冷的道。
“既然大家想看,那就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