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鵬程一人走過來,所有的衙門人員,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而楚鵬程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腳下不停,反而加快了步伐。
身後的天機營已經全陣以待,坦克的炮口已經對準了對面,只要對面槍響,一顆炮彈,會瞬間噴發出去。
遠處,十架直—10ME武裝直升機飛來,形成包圍的架勢,將機槍對準了下方。
見到這一幕,不止是衙門口的人傻眼了,連江文棟都傻眼了。
雖然雙方人數不相上下,可對方有裝甲車,有坦克,有直升機,真要打起來,只需要一分鐘,在場的所有衙門口的人,都會死!
“你,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在公然造反,一旦被總長知道,上報京都,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江文棟還在強裝鎮定。
他也是行伍出身,演習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只是雙方荷槍實彈的自己人對上,還是第一次。
“造反?”
楚鵬程笑了。
“對,就是造反,你殺了王家的繼承人,你知道王家對天南市的經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嗎?因為你的一己私利,很可能會造成天南市的經濟倒退,你現在立刻讓你的手下放下武器,還來得及,我可以上報,對你從輕處理。”
看著走到面前的楚鵬程,江文棟深呼吸一口氣,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
“啪!”
楚鵬程一巴掌抽在了江文棟的臉上,然後說道:
“你說我造反?在大夏國內,還從沒有一個人說我造反。”
“如果我真要造反,整個大夏,誰能攔得住我?”
“啪!”
楚鵬程反手又是一巴掌,繼續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囂,別說是帶人進天南市的市區和郊區,我就算帶人進京都的市區,也沒人敢管。”
“至於你們總長,我正好要找他呢,你帶我過去,我倒要好好問問他,這個天南市,他是怎麼管理的?”
“如果沒有管理能力,趁早讓位,回家種地去。”
楚鵬程抓住江文棟的衣服,就往回走,完全漠視了周圍對準自己的槍口。
“你,你是什麼人?無法無天,太無法無天了……”
江文棟一臉的不服氣,可依舊沒讓手下開火。
他明白,一旦開火,那事情就大了,真要追究下來,一定會有他的責任。
這種時候,誰先開火,誰有責任。
“我叫楚鵬程!”
“楚鵬程?”
江文棟呢喃。
大夏的龍神,也姓楚,並且能夠調動天機營,難道……
龍神!
如果真是龍神,確實有不用報備,帶人進市區的資格。
哪怕是槍斃了自己,都沒人會管,只因為對方是大夏的戰神,守護大夏十年。
“所有人放下武器,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動,誰敢違反,我扒了誰的皮。”
江文棟立刻下達了命令。
他是真害怕其中萬一有個想立功的,一旦開槍了,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在大夏境內,敢對龍神開槍?別說他沒有這個膽量,放眼整個大夏,能有這種膽量的,絕對不超過一拳頭。
江文棟被塞進了一輛裝甲車內。
天機營所有人員逐步後退,然後上車離開。
“嘭!”
一聲槍響,突然響起,最後一輛裝甲車上,冒出火星,隨後消失。
天機營的車隊,同時停下,所有天機營人員,全部下車,再次拉開保險,對準了所有衙門口的人。
楚鵬程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還沒等說話,就聽江文棟擦著腦門上的汗水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我來處理!”
隨後腦袋鑽出車廂,環顧左右,厲聲問道:“剛剛的槍是誰開的?誰開的?給老子站出來,想害死老子嗎?站起來!”
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侷促道:“我,我剛剛走火了……”
江文棟恨不得下車,一腳踹在對方臉上。
你走火?
你知道老子多緊張嗎?
可是沒有楚鵬程的允許,他不敢下車,只能強忍著怒氣,命令道:“回去之後,你記大過處分,免職處理!”
楚鵬程眉頭又是一皺。
大過處分?免職處理?
這和沒處理有什麼區別?
事情過去之後,該升職的升職,該加薪的加薪,最多罰酒三杯?
於是他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衙門口的人了,回去之後,將制服和證件放下,自己滾蛋。”
“在戰場上,最準的不是神槍手,而是走火,走火往往能打死自己人,你不配當一名衙門口的人。”
對方一張臉憋的通紅,鼓起勇氣問道:“憑什麼?你又不是我的領導。”
“憑我叫楚鵬程,足夠了!”
“開車!”
隨著楚鵬程的一聲令下,車隊再次啟動。
“從現在開始,你也是天南市衙門口的一把手了,手下犯錯,你這個一把手首先跑不了。”
楚鵬程淡淡的說著,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江文棟臉色一白。
他明白,自己的官場生涯,在這一刻,算是徹底結束了。
車隊進入市區,來到了市行政機構。
門衛還想阻攔,當看到裝甲車撞開欄杆,闖入後,立刻閉上眼睛,心裡默唸“我沒看見”。
楚鵬程下車,拽著失魂落魄的江文棟,走進了辦公大樓。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
當人們看著市衙門一把手被人拽著進去,都是一臉的詫異。
要知道,每次江文棟過來,都是牛叉哄哄的,除了上面的幾個人,誰都不放在眼裡。
今天怎麼慫的像個小雞子了?
來到總長辦公室門口,還沒進去,楚鵬程便聽到了裡面的訓斥聲: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對方的身份還沒有搞清楚?江文棟呢?他不是帶人去了嗎?”
“現場情況怎麼樣?趕緊讓他給我來個電話,另外告訴他,不管對方什麼背景,什麼來頭,先給我抓起來再說。”
“在天南市的地盤上,是我這個總長說了算,抓,先抓起來再說,馬上傳達下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了,江文棟哭喪著臉,當先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