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同一幅宏大而壯麗的畫卷,緩緩地從西邊落下。那片遼闊的天際,雲彩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浸染一般,呈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橘紅色調。它們交織、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絢爛奪目的霞光,將整個天空裝點得如夢似幻。
不遠處的池塘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平靜無波的水面清晰地倒映著天空中的瑰麗色彩。那一抹抹橘紅與湛藍相互映襯,隨著微風的吹拂微微盪漾開來,猶如一幅流動的油畫,美不勝收。
裴婉身著一襲素雅的白色連衣裙,與身旁的許宴並肩坐在池塘邊的長椅上。輕柔的微風吹過,帶起她裙襬的一角,輕輕搖曳著,彷彿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此刻,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正凝視著遠方漸漸沉落的夕陽,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人心。
“許宴,你看,夕陽多美啊!” 裴婉輕聲呢喃道,聲音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感慨。許宴聽聞,緩緩側過頭來,他的目光如水般溫柔,輕輕地落在裴婉那精緻的側臉上。此時,夕陽的餘暉恰好灑落在她的髮梢之上,彷彿為其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光暈,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愈發聖潔而迷人。
“是啊,夕陽的確很美,但在我眼中,它卻遠遠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裴婉的雙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顯得格外嬌羞動人,她含情脈脈地望著眼前許宴那如同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的精緻臉龐,露出一絲俏皮可愛的笑容,然後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般,快速地在許宴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許宴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無比溫柔的笑意,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過裴婉柔順的髮梢,他微微低頭,深情地凝視著嬌俏動人的裴婉,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氣息,那股氣息帶著甜蜜和曖昧,將他們緊緊包圍。
然而,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觸碰到一起的剎那間,一聲低沉而憤怒的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遲翊呆呆地佇立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只見他緊緊握著雙拳,由於過度用力,指關節都開始微微泛白,彷彿下一秒就會捏碎什麼東西似的。
就在這時,裴婉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遲翊,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遲翊,你怎麼會在這裡?” 裴婉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遲翊不禁冷笑出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怒火:”我怎麼會在這裡?呵,裴婉,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正在幹什麼嗎? 他可是我們的老師啊!你們這是師生戀,是違背了倫理道德!”
面對遲翊的質問與指責,裴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她以一種異常堅定且冷靜的口吻回應道:”遲翊,請你搞清楚狀況,這是我的個人私事,根本用不著你來橫加干涉。我和許宴之間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絕對容不得你肆意詆譭!”
“清清白白?”遲翊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他那雙原本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此刻竟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彷彿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剛才那一幕,難道當我瞎了嗎?小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如此肆意妄為,不僅會毀掉你自己的一生,更會將他也拉入萬劫不復之地!” 遲翊越說越是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許宴突然站了起來。他身形高大挺拔,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般穩穩地擋在了裴婉身前。只見他面沉似水,目光冷靜而又堅定地直視著遲翊,緩緩開口道:“遲翊,還請你注意一下自己說話的分寸。我與裴婉之間的事情,純屬我們二人的私事,無需勞煩任何外人前來評頭論足。”
聽到“外人”二字,遲翊的身體明顯一僵,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痛楚。然而這絲痛楚僅僅只是一閃而過,轉瞬間便被洶湧澎湃的怒火所取代。
“好一個外人!” 遲翊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與自嘲,“小婉,你可真夠天真!你當真以為你們能將此事隱瞞得天衣無縫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父親遲早都會知曉這件事,待到那時,你們又該如何收場呢?”
裴婉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突然掠過一抹決然之色,她用一種異常堅定的口吻說道:“即便他知曉這一切,我也絲毫不會退縮!我不在意其他人會怎麼看待我,我最在乎的人只有許宴!”
儘管內心痛苦萬分,遲翊卻依舊穩穩地站立在原地,毫不退縮地回應道:“小婉,我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犯下大錯。倘若你真要如此執迷不悟下去,那麼對不起,我只能將這件事告知你父親了。”
此時,裴婉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深深的失望之情。只見她微微仰起頭來,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隨便你,鄭重地警告你一句——最好不要過多地干預我的個人事務!否則莫怪我不顧及往昔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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