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熊洞？”
趙蠻終於發現了一個山洞。
他撿起一塊石頭，像甩飛刀一樣扔了進去。
投石問路。
結果沒有反應。
他慢慢靠近，小心的鑽了進去。
發現裡面是空的，地上還有熊毛，騷的不行。
“這地方合適。”
趙蠻從空間之中取出那兩具屍體，拔出脖子上的剔骨尖刀，鮮血立刻噴出，就像剛死一樣。
“空間的保鮮功能，果然神奇。”
他在屍體衣服上，把剔骨刀擦乾淨，然後收起。
小心退出山洞。
又拿出洋鎬，對著洞口上方一頓猛刨，山洞口很快塌陷。
他取出鐵鍬修整了一下。
蓋上樹枝、枯葉、雜草。
“行了，不會有黑瞎子再來了。”
徹底毀屍滅跡。
趙蠻拿樹枝掃掉自己的腳印，快速換了一個方向。
等他轉過山頭，眼睛一亮。
“臥槽，發財了！”
“鹿茸！”
前方五百米，有一隻馬鹿，鹿角崢嶸！
馬鹿是很警惕的動物，很容易被驚嚇，然後逃走。
而且它跑的還快，堪比奧運冠軍，沒有哪個獵人能追上。
趙蠻不敢靠近，他就這麼端著槍，瞄著馬鹿。
可惜打不著腦袋，它正低著頭吃草，只能看見巨大的鹿角。
打身上是不行的，有槍眼的鹿皮就不值錢了。
更何況，一槍打不死，就跑沒影了。
趙蠻耐心等候。
同時開始估算風速。
遠距離狙擊最難的就是測風速，因為知道自己身邊的風速沒用，這可是在山裡，五百米的距離，風速可能變好幾次。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那吃草的馬鹿似乎聽見什麼，終於抬起頭觀望。
就在這一霎，趙蠻扣動了扳機。
呯！
子彈可比聲音快。
馬鹿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槍命中腦袋。
噗通，好似馬匹一般巨大的身軀栽倒。
趙蠻大喜。
一躍而起，極速狂飆。
同時警惕的觀察四周，槍聲很容易招來其他人的注意，甚至趕過來查看。
但幸運的是，他一直跑到馬鹿跟前，也沒發現人。
他快速按住馬鹿，意念一動。
馬鹿消失！
起身再次搜索四周，如果有人看見，就只能滅口了。
還好，半晌沒看見有人露頭。
趙蠻慢慢鬆了一口氣。
真是巨大的收穫，這馬鹿足有四百斤。
之所以叫馬鹿，就因為它和馬一樣高大，但價值可比馬高太多了。
趙蠻甚至都沒來得及摸一下鹿茸，也不知道什麼等級。
“回家再摸吧，和老婆一起摸。”
“這都是錢啊。”
剛走沒幾步，聽見狗叫，隨即發現前方一個獵人端著槍向他走來。
這是要搶？
趙蠻納悶，我也沒獵物啊。
這個獵人用的是真正的獵槍，霰彈槍，看起來三十來歲，很彪悍的樣子。
獵人帶著土狗，一直走到近前，槍口始終指著趙蠻。
趙蠻一直沒動，三八大蓋扛在肩上。
“小子，哪的？”這人很不客氣的問。
趙蠻越發皺眉，冷冰冰地說：“把槍收起來。”
“呀呵！脾氣不小。剛才你開槍？”
“關你什麼事？”
獵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看著斯文，還挺野性，沒嚇唬住。
他左右看看，確實沒有獵物，便收起槍笑道：“別誤會，我就是看看你打的什麼。今天沒有收穫啊？”
“你不也沒有嗎？”
“好吧。咱沒必要槓了。都是跑山的，怎麼也算朋友，有獵物大家一起分享對吧。我是四隊趙傳成。”
這話說的還算坦誠，等於承認剛才是要‘分享’。
其實這不算什麼，一般獵人打了大型獵物，只能分享，反正一個人也拿不走，時間長了就成了規矩。
但有個前提，至少得認識，才能要求分享。
而眼前這人是不認識，端著槍要分享，這就霸道了。
趙蠻看不上這種人，語氣平淡：“六隊趙蠻。”
“噢，咱還是一家啊。”趙傳成哈哈一笑：“對了，我聽說集市上有人賣黑瞎子肉，是你吧？”
“沒錯。這都聽說了？”趙蠻好似意外，其實意外個屁，鳥大個地方。
趙傳成嘆道：“你真行，一個人能獵殺黑瞎子。我一個朋友，打圍子的時候，被黑瞎子拍死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獵殺的黑瞎子？”趙蠻疑惑的反問。
“草。多簡單的道理。”趙傳成有些哭笑不得：“你知道我們打了黑瞎子幹什麼？分肉，都不夠分。熊膽給死去兄弟的家人了。你特麼還能拿集市去賣，這還用問嗎？”
趙蠻恍然，笑道：“知道撫卹兄弟家人，看來你還是講究人。行了，改天再聊。”
說完走了。
趙傳成怔了一會兒，感覺這人好像哪不對，和獵人不搭。
不會是克格勃吧？
……
天色漸漸黑了。
趙蠻拿出麻袋揹著，開始往家走。
剛走了一半路，猛然警覺危險，一轉頭，駭然發現一群野豬衝了出來！
這明顯是一家子，領頭的是兩個大野豬，超過三百斤，其餘是小野豬，一二百斤的樣子，齊齊撲向趙蠻。
對獵人來說，野豬是最危險的。
一豬二熊三老虎。
不是野豬比熊和老虎厲害，而是黑瞎子和老虎其實不喜歡攻擊人，除非你主動招惹，跑它面前晃。
唯有野豬，見人就追，跑都不行。
完全不講道理。
但趙蠻也知道這群野豬不是潛伏偷襲，而是選在這個地方睡覺。
野豬是走哪睡哪，不需要山洞，大野豬把小野豬圍在中間，然後就那麼睡。
即便零下四十度，冰天雪地，也這麼露天睡。
危急關頭，趙蠻一麻袋砸了過去，同時退後，端槍，扣動扳機。
再退，拉槍栓，再扣！
連續兩槍，都從眼睛裡打進去！
兩頭大野豬直接斃命，倒在趙蠻腳下。
槍聲終於震住那些跟隨的小野豬，轟然四散而逃。
趙蠻長出一口氣。
萬幸鎮住了，否則一起上，絕對要他命，還是槍不行啊。
此時再打也沒用了，因為打不到眼睛。
野豬喜歡蹭樹，尤其是紅松，蹭的滿身都是松香樹脂，堅硬還不失柔韌，堪比頂級鎧甲，三八大蓋可打不穿。
老虎都不願意獵殺野豬。
趙蠻抽刀放血，迅速收起野豬，揹著麻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