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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年光陰如白駒過隙,林殊已從當初那個稚氣未脫的毛頭小子,蛻變為一位英俊的帥小夥。

他的眉宇間多了幾分堅毅與沉穩,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不凡的氣質。

這些年來,瘋叔的嚴格調教讓他在武藝、醫術和廚藝上都達到了極高的境界。

林殊十分感激瘋叔的悉心教導,儘管這份感激常常伴隨著身體的疼痛。

近兩年來瘋叔看他的眼神總是複雜難辨。

他時常凝視著林殊,目光時而痴迷,時而憤怒,彷彿透過林殊看到了某個遙遠的身影。

每當瘋叔喃喃自語“像,太像了”時,林殊心中便警鈴大作,知道接下來自己又要遭殃了。

瘋叔總是以“檢查功夫”為名,毫不留情地將他痛揍一頓。

儘管林殊已經苦練多年,但在瘋叔面前,他依然撐不過十招,每次都被打得遍體鱗傷。

然而,令林殊感到奇怪的是,無論他被打得多慘。

第二天身上的傷勢都會奇蹟般地痊癒,彷彿從未受過傷一般。

有一次,瘋叔甚至打斷了他三根肋骨,可到了第二天,林殊的傷勢竟然完全癒合,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瘋叔對此也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惱怒,之後下手更加狠辣,幾乎每次都將林殊打得只剩一口氣。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林殊依然生龍活虎地站在瘋叔面前,彷彿沒有受過傷一樣。

瘋叔只能無奈地搖頭,稱他為“怪胎”。

正是瘋叔的嚴苛與折磨,讓林殊的武藝突飛猛進。

到了第六年,他已經能夠在瘋叔手下撐過百招而不敗。

儘管百招之後,他依然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但林殊心中充滿了信心,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與瘋叔打成平手,甚至超越他。

然而,就在第六年剛過,瘋叔卻突然離開了。

沒有留下任何解釋,也沒有一句告別的話,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林殊的生活中。

那天清晨,林殊推開瘋叔的房門,發現屋內空無一人,桌上只留下一杯未喝完的酒,酒香依舊,卻已人去樓空。

林殊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心中五味雜陳。

他望著瘋叔常坐的那把竹椅,竹椅上還搭著瘋叔那件破舊的灰色外套,彷彿瘋叔只是暫時離開,隨時會回來。

瘋叔的離去,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與失落。

這六年來,雖然嘴上從未說過,但林殊心裡早已把瘋叔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瘋叔的嚴厲、古怪,甚至那些莫名其妙的暴揍,此刻都成了他心中最珍貴的回憶。

瘋叔的離開,也讓林殊明白,是時候去探尋殺害白姨的真兇了。

還有當年那些失蹤的孤兒院小夥伴,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這些年,林殊總會偷偷回到孤兒院,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可是卻一直無功而返。

孤兒院的一切都被抹去了,最近兩年甚至被徹底拆除,附近的房子也被徵收,修建了一座繁華的商場。

當年住在附近的居民早已拿著拆遷款搬走,不知所蹤。

這一切的詭異讓林殊更加小心謹慎。

他知道,自己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抓走的人,而當年他報警之後,對方肯定知道還有他這麼一個漏網之魚。

瘋叔離開的第二天,林殊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那個住了六年的小屋。

臨走前,他將屋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然而,就在他整理瘋叔的床鋪時,意外在枕頭下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個人:瘋叔、白姨,還有一個男人的臉被劃得稀爛,完全看不清原貌。

照片上的瘋叔不像現在這樣頭髮鬍子拉碴,而是帥氣精神,目光炯炯有神。

白姨則年輕貌美,笑靨如花,眉眼間透著一股溫柔。

林殊注意到,瘋叔看向白姨的眼神充滿了柔情,那是他從未在瘋叔臉上見過的神情。

林殊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收好,這是他目前找到的唯一線索。

照片上那個被劃去臉部的男人,很可能與當年的真相有關。

雖然他的臉被毀掉了,但林殊注意到,他的脖子上隱約有一塊紅色的花形胎記。

他將這個圖案牢牢地記在腦海裡,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離開小屋後,林殊回到了江北,試圖尋找當年的真相。

然而,離開了瘋叔,他才發現生活遠比想象中艱難。

儘管他身懷絕技,武藝高強,但卻沒有地方可以施展。

瘋叔走時只給他留了一千塊錢,這筆錢很快就被花光了。

林殊不得不四處尋找工作,但由於沒有身份證,他屢屢碰壁,甚至連最基礎的體力活都找不到。

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葉清雪。

那天晚上,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燈在街道上投下斑斕的光影。

葉清雪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髮披肩,笑容明媚,和一群同學有說有笑地走向了酒吧。

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彷彿夜風中的一串銀鈴,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林殊蹲在酒吧附近的角落裡,手裡捏著最後幾枚硬幣,猶豫著要不要買一個麵包充飢。

就在這時,葉清雪路過他身旁,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低頭看了看林殊,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隨即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輕輕遞給了他。

林殊一瞬間愣住了,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這是被當成乞丐了?

雖然他並不想接受這樣的施捨,但肚子傳來的抗議聲讓他不得不認清現實。

他接過錢,低聲說道:“我叫林殊,謝謝你,我會還給你的。”

葉清雪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和同學們繼續朝酒吧走去。

林殊望著她的背影,將她的模樣深深刻在了腦海裡。

他知道,如果貿然問她名字或聯繫方式,很可能會被當成變態。

人家好心施捨你,你還想打人家主意。

他只能默默希望,以後有機會能還上這份人情。

葉清雪和同學們的談話聲隨風飄來,傳入了林殊的耳中。

“清雪,你怎麼這麼善良啊?不怕他是騙子嗎?”一個女生略帶調侃地說道。

“就是,看著挺帥的,四肢也健全,做點什麼不好,非要當乞丐?”另一個女生附和道。

“對啊,現在社會上騙子可多了。前些天我還看到新聞上說,有人把拐來的孩子弄殘廢,然後讓他們去街上乞討呢。”第三個女生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

葉清雪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她們的討論:“別說了,一百塊又不多,萬一人家真的有困難呢?”

林殊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

他呆呆地看著葉清雪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拿著那張百元大鈔,林殊走到旁邊小巷子裡的餛飩攤上,點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

他狼吞虎嚥地吃完,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吃飽喝足後,他隨便找了個角落,準備將就一晚。

然而,就在他剛剛躺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們別過來!我已經打電話叫我爸過來了!”是葉清雪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和恐懼。

林殊猛地坐起身,心中一驚。

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有了報答她的機會。

“哈哈,清雪,你叫我老丈人來幹嘛啊?這麼快就見老丈人我會不好意思的,不過,今晚過後,我也要改口叫爸爸了。”

“滾開啊!”

葉清雪的只能無力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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