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在兩老的威逼下,洛亦甜滿懷期待地望著晏景琛。
晏景琛被說的激情澎湃,對未來美好的生活更加嚮往了,但想到昨晚言初一要三億買股份,就有些猶豫。
“初一要三億買她離婚得到的股份。”他皺眉說道。
“什麼?三億!誰給她的膽!”宋玉梅震驚道,“她一個鄉巴佬,書都沒讀過,知道億有幾個零嗎?”
她可聽說言初一被養在鄉下十八年,書都沒讀過,高考還是以社會人的身份參加的。
這能考出什麼花來?
還不是言家為了面子,花錢給她找的國內名牌大學,空有虛表,哪能和洛亦甜比?
同樣的年紀,洛亦甜可是越級,且實打實的考上了世界最頂尖的醫學院,哈佛醫學院,並拿到結業證書。
言初一呢?
現在的大學都還沒念完吧?
“就算把她賣了,都賣不了幾萬塊吧,她有什麼資本要三億?再說了,那本身就是我們晏家的股份,憑什麼給她?”晏小佳應和道。
“我當初就不同意爸立那樣的遺囑,給初一那麼多股份。”晏國華想起這事就不爽。
親爸不把股份給兒子就算了,好歹也要給孫子孫女吧?
結果他給一個外人!
“伯父伯母,你們彆氣,其實初一人挺好的,晏爺爺的病情陷入危機時,她不惜辛苦,日夜在在晏爺爺身邊伺候著,也是一份孝心感動了晏爺爺。”洛亦甜開口說道。
她看是在為言初一說話,卻讓宋玉梅聽出了別樣意思。
是言初一誘哄晏太老爺子立的遺囑。
“甜甜,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時候還在為初一說話。”宋玉梅拍拍洛亦甜的手說道,“她就是心機婊!你不用為她解釋!”
“難怪我當時說她怎麼這麼有孝心,盡心盡責地伺候爺爺,原來圖的就是這點!”晏小佳應和道,“我看她一開始就是看上我們家的錢,故意討爺爺的歡心,讓爺爺逼二哥娶她的,真是險惡的小人!活該二哥不喜歡他!”
“既然如此,股份我們有權收回來。”晏國華氣的額頭青筋凸起。
“沒錯!”宋玉梅一雙吊三角眼微眯,對晏景琛說道:“你儘管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剩下的交給我。”
老爺子已經死了,股份也是晏家的,他們把股份拿回來,言初一一個鄉巴佬,能有什麼辦法?
就算起訴,只要他們晏家花點錢,她也有冤無處申!
晏景琛看出了宋玉梅眼中的算謀,瞭然地點頭,“好。”
柳漫語看著他們一大家子人密謀著離婚,還要收回言初一的股份,心裡不禁感到生氣、猶豫,和害怕。
她猶豫要不要告訴言初一,卻又害怕被他們知道了,把她趕出晏家。
——
言初一睡到下午一點才醒,拿起手機才看到晏景琛早上發的信息,讓她去晏家參加家宴。
她按滅手機,不緊不慢地洗完漱,下一樓的店裡,準備去趟晏家離婚。
言奶奶正在剝花生米,邊看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雖然店裡沒有客人。
“初一,你終於醒了,好消息,好消息。”言奶奶看見孫女下來,立馬放下花生,把手機拿給言初一看。
“我們店終於開張了,早上阿燃幫忙在外賣平臺上搞了店鋪,就有人下單了,說是暫時還沒有搞好平臺配送,阿燃又幫忙去送了。”
阿燃,是昨晚飯桌上,奶奶問晏司宸名字,他說的。
一聽就不是正名,但他不願意說,言初一也不追問。
代號嘛,誰沒有。
言初一看了一眼奶奶手機上的訂單金額。
十塊……
她不忍心打擊奶奶,笑道:“不錯!”
“阿燃真是我們店的小福星,他一來,我們就開張了!
“我決定,正式僱傭阿燃來送外賣!”言奶奶美滋滋地看著手機上的訂單。
彷彿那不是10塊的訂單,是100萬的訂單。
也不知道是誰昨晚還說不用僱人來著。
言初一沒有掃她的興,出去買了個200塊的蛋糕和150的鮮花回來,陪奶奶慶祝開張第一單。
血虧340。
慶祝完,言初一才不緊不慢地叫車去晏家。
到了晏家,已經是下午三點。
宋玉梅和晏小佳正在後院賞花喝下午茶,看著京城的房子。
聽王媽說言初一來了,晏小佳立馬吐槽道:“飯都吃完了,她現在跑來幹嘛?”
“走吧,去看看。”宋玉梅起身,帶晏小佳一起去了客廳。
“初一,你總算來了,在忙什麼呢?午飯都沒有準時過來吃,我們還等了你好一會呢。”宋玉梅見到言初一,臉上立馬堆積起笑容。
結婚一年,言初一還是第一次見宋玉梅對自己這麼客氣,笑臉相迎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伸手不打笑臉人,淡淡的說道:“睡晚了,剛起床。”
“你是豬啊,睡……”
晏小佳剛要罵人,卻被宋玉梅一個眼神把話給嚥下去了。
宋玉梅也是深吸一口氣,才把罵人的話給嚥下去的,繼續笑道:
“等不到你,午飯我們都先吃了,景琛吃完還得去公司,但我們給你留菜了。王媽。”
菜自然是沒留的,但王媽在這裡幹了十幾年,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她很快去廚房裡把準備餵狗的剩菜挑了一些出來,熱了,端到客廳,“少夫人,請用。”
言初一看了眼,全是油膩的葷菜。
以往,她要是錯過了飯點來,宋玉梅是連杯水都不會讓傭人給她倒。
現在竟然還讓端飯端菜,雖然是剩菜的,但也真是稀奇。
宋玉梅見她不動,催促道:“快吃啊,這些牛肉、鮑魚、和魚翅都是進口的,你以前在鄉下肯定沒見過,快嚐嚐。”
實際她心裡卻在嘲諷,呵,這是感動的不能自已了?
鄉下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面。
“有什麼事直說,不用整這些虛的。”言初一直接在單人沙發坐下。
宋玉梅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一雙吊三角眼直直的盯著言初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言初一有些不一樣。
一直以來,言初一在她面前都是低眉順眼的,什麼時候敢這麼硬氣的說話了?
而且還不請就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