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麼?說!”
“看身形,很像逝去的太子妃!”
轟!
噗!
蕭御衡聞言,直接噴出一口血。
“殿下!”屬下們頓時亂成一團!
“快去請孫太醫!”
……
孫重樓三更半夜被人擼到廣安宮來,本來一肚子的起床氣。
但見到面白如紙的蕭御衡後,整個人是又驚又怒,“你怎麼搞的?不是說了嗎?不能洞房不能洞房!”
“白蓁蓁沒死。”蕭御衡一句話,堵住了孫重樓所有的嘮叨。
“什,什麼?”孫重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確定嗎?你哪來的消息?”
“荷花親眼所見,只是她應該易了容,荷花是從她的身形判斷出來的。”
孫重樓閉嘴了,荷花是他們行業裡頂尖的存在,不可能認錯人的。
“孫太醫,你別隻顧著說話啊,趕緊給殿下治病啊。”周光明見他慢吞吞的,真恨不得自己上。
“殿下無事,我開藥方,抓兩副藥煎了來喝,慢慢會好的。”孫重樓心想,這都什麼事啊,白蓁蓁竟然沒死,那鴆酒案……不能深想,真是細思極恐。
半夜折騰了這麼一回,蕭御衡喝完藥,回到臥房上了床榻。
他沒有躺下,而是藉著燭光,看向睡得很熟的沈微。
她是怎麼知道白蓁蓁沒死的消息的?
燭光中,他的面容明明滅滅。
從頭到尾,沈微都睡得很熟,絲毫沒有察覺他半夜他的離去。
和繼室的新婚夜抓拿原配,蕭御衡勾唇,這一夜,他永生難忘。
突然,他捂著嘴,強忍著咳意,等這一陣咳意過去,他才緩緩躺下。
四皇子府
白蓁蓁帶著人,再三確定身後沒有尾巴以及周圍是安全的之後,才心有餘悸地進了四皇子府。
白天她從沈府離開後,去辦了一點私事,後面打算趁著暮色,悄悄去一趟相府的。
沒想到竟然被埋伏了!敵人身手很厲害,萬幸有人暗中相助,她和她的人才得以順利脫身。
此時的白蓁蓁再也無法心存僥倖,或許已經有人知曉她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幫她的人又是誰?
洗漱過後,她換了一身衣服來找蕭司年,“四殿下在裡面?”
自假死之後,她化名秦飛白,然後一直以男裝示人。
侍衛們看到白蓁蓁來了,知道‘她’是四皇子的貴客,對她並無太大的防備。
“回秦先生,是的。”
“我進去看看。”
守門的侍衛並不阻攔她。
蕭司年正在喝悶酒,地上已經擺了好幾壇喝空了的酒壺。
“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蕭司年醉眼迷離地看著白蓁蓁,“我——我難受。”
他的生母,只是一介宮女。因為貌美,更因為長相與皇貴妃有五六分相像,入了皇后娘娘的眼,被皇后拿來固寵,並且噁心皇貴妃。
一次承寵之後,便有了龍種。
他的出生,除了生母以外,不被任何人期待。更別提他剛出生,生母就因血崩去世了。
打小,他就磕磕絆絆地長大。
皇宮是個很現實的地方,他身後沒有強而有力的母族支持,被宮人欺辱太正常了。
在他又一次被宮人欺負的時候,被大皇兄撞見了。得知他同樣的父皇的孩子,大皇兄替他教訓了宮人,還給他拿了吃食。
那年他三歲。
同樣是年幼失怙,大皇兄身為太子,日子比他好過太多了。
許是同病相憐,後來大皇兄不時讓宮人關照一下他。
可以說,他小的時候有大皇兄的庇佑,少吃了很多苦,也少受了很多搓磨。
他沒有奪嫡的野心,況且大皇兄這個太子爺前二十年都做得很不錯,可以預見的是,將來也定然是一個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