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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陣劇疼驚醒的,睜開眼後,發現自己已經在病房裡。
而我整個右手手臂都被包裹住,一陣陣疼意蔓延至全身,
看來我手上的皮,真的被陳晉生拿給了吳冰然…
我心臟鈍疼,一轉頭,發現枕間還有一張卡,
是陳晉生的卡。
我眼眶溼熱,
自從和陳晉生分手後,我的生活便陷入僵局,
白天在醫院上班,晚上還要打2份工交我哥的治療費,
直到去年我在酒吧包廂撞見了陳晉生,
他丟給我一份包養協議,
他在我身上任意發洩慾望,我則從他那拿到可觀的錢財。
我知道他恨我,用這種方法侮辱我,
可錢讓我顧不得所有臉面,我沒有任何猶豫的簽下了協議,
那晚陳晉生雖然沒說話,可他似笑非笑的鄙夷眼神,
像把槍將我心臟狠狠洞穿,血肉模糊。
我眨眨眼忍住淚,辦理出院手續去給哥交住院費,
剛交完費,便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你趕緊過來,晉生出事了!”
我以為陳晉生被對家堵住了,便循著地址去了酒吧,
可到酒吧包廂後,卻發現只有陳晉生一個人滿是酒氣睡在沙發上,
我輕輕搖晃著他,他迷糊著睜開眼,手撫上我的腰。
“星星…星星…”他喃喃念著,循著我的唇,眼裡帶著淚。
“對不起…疼嗎?我只是氣不過你對我的態度…對不起…”
“星星,我不恨你了,你和那個男的斷了好不好?”
“是我哪裡不夠好嗎?我改好不好…”
他哽咽著抱著我,
“我們約定過不分手的,為什麼你要食言呢?”
陳晉生溼熱滾燙的唇幾乎讓我迷醉在這場致命溫柔裡,
可我還是忍著淚輕輕推開他,用他的手機打通了吳冰然的電話,
“星星…星星…”
陳晉生哽咽著呼喊,我淚流滿面,可不能回頭,
一旦回頭,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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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東西已準備就緒,我和往常一樣去醫院上班,
其餘時間就縮在家中等待警方的通知。
臨近下午,我剛結束一臺手術,
坐在桌前還沒來得及吃口飯,手機鈴聲響起,
我以為是以前病人的電話,可接起後,卻聽見了吳冰然慌張的聲音:
“沈星!陳晉生好像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來一趟!”
不舒服?陳晉生以前心臟就不是很好,可明明已經做過手術了啊,
難道是復發了嗎?
我心臟砰砰直跳,慌張的請了假便打車去了吳冰然說的地點,
可到了之後才發現這個位置十分偏僻,
沒等我打電話確認,吳冰然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來得還挺快!”
看著吳冰然笑著的樣子,我心中生出一抹極為不祥的預感,
“陳晉生在哪?他不是不舒服嗎??”
吳冰然面帶幾分猙獰看著我,
“昨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酒吧的人是你吧?”
“你要不要臉?趁著阿生喝醉不清醒的時候去勾引他!”
我剛想開口,下一秒我的身體便被用力鉗制住,
回頭一看,是個戴著口罩、拿著注射器的男人!
“你要做什麼!”我劇烈掙扎,心中恐懼達到極致。
“沈星,我本來想放過你,可阿生昨晚就連喝醉了都在叫你的名字,”
“就因為你那天沒來,我和阿生的婚禮都推遲了,賤人!”
吳冰然表情越發猙獰:
“你一個殺了他媽媽的破鞋,憑什麼讓阿生這麼念著你!”
“今天我就把你毀了,我倒要看看,你被男人睡爛後阿生還怎麼念著你!”
瘋子!這人簡直是個瘋子!
我瘋狂掙扎尖叫著,可週圍根本沒人聽見我的求救,
針頭猛地扎進我的脖子,我呼救聲逐漸虛弱,
眼前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失去所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