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倒不是怕他,只是頭兩晚上,這人太折騰。
所以魏遲一靠近,她還以為他又……虞稚別開眼道:“我不累,不用捏。”
魏遲:“咋可能不累,之前老四回來的時候天天唸叨,就說讀書累人,我看你一下午全在那寫寫畫畫的,肩膀肯定酸了。”
他絮絮叨叨的,虞稚也有些無奈了,只好應下。
不過在男人伸手過來的時候,她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退後:“你、你洗了沒有……”
魏遲一愣,反應過來了。
“我洗過了!回來就洗了,衣裳也換了,媳婦別怕。”
他本來就不願意說那銀子來歷的,但十五兩不是筆小數目,媳婦要是問也是瞞不住的。
虞稚還是心有餘悸:“……你咋抓住那蛇的?”
魏遲愣了一下:“運氣好,撿的。”
那能咋說啊,總不能告訴媳婦他去掏蛇洞的吧,要是那樣,估計今晚魚魚都不會讓他碰她了。
虞稚顯然不信,魏遲笑道:“你知道咱們後面那深山叫啥嗎?”
虞稚:“不是叫寶瓶山嗎?”
“寶瓶山是在外頭那個呢,我去的是寶瓶山更裡面的那個,那叫囚龍山,裡面的好東西遍地都是,撿一條蛇也不算啥。”
虞稚睜大眼,她曉得那片山脈,爹說過,那是大周的龍脈所在,魏遲……居然能進那麼深的地方嗎?
不過也是,上次他獵了一大頭野豬回來,肯定不能是在後山遛彎的時候遇見的吧?
“我真好好洗了,別怕。”
虞稚輕輕皺了皺小鼻子,下意識的動作,落在魏遲眼裡卻是可愛至極。
“好吧……”虞稚一妥協,魏遲就屁顛屁顛上前了。
“媳婦,是這不?酸不酸?”
“有點……你輕點……”
虞稚趴在炕上,任憑魏遲給她好好捏了捏,沒想到他按摩的手法還挺好,虞稚被按的渾身舒服,沒多會兒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
不過這人就是不老實,見她睡了,也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大手也不僅僅是在肩膀上了。
順著往下挪。
虞稚感覺自己被又揉又捏的,沒多會兒就又醒了,睜開眼後反應過來。
“啪。”魏遲胳膊上被清脆拍了一巴掌,他立馬收回手,嘿嘿直笑。
虞稚簡直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體力怎麼就那麼強,她是真的有點累得不行了:“我今天好累……想早點睡。”
魏遲愣了一下,有些為難:“魚魚,我今天在鎮子上一個郎中那買了個東西……”
“什麼東西?”
魏遲猶豫了一下,從懷裡取了出來。
“這個。”
虞稚偏頭去看,只見還是個盒子裝的,瞧著挺精緻,可不料,她看見裡面的東西之後瞬間一愣,臉頰紅透了。
“魏遲!”
魏遲瞬間跳了起來,就知道她要發脾氣,一下子躲過了,不過下一瞬,他就從另一邊抱住了虞稚,不由分說就咬了咬她的耳朵,輕輕的。
“別生氣魚魚……就咱倆知道,我想和你試試的……沒辦法,你太小了,我難受。”
虞稚是正經大戶人家的姑娘,哪裡見過這東西,就算聽過,那也是在見不得檯面上的淫詞豔曲裡,就是聽見看見都要捂住眼捂住耳的,誰知道這人……!
還要說這種話!
她閉著眼狠狠捶了幾下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
魏遲還在咬耳朵,又沿著脖頸向下:“今天不鬧你,明天再說。”
虞稚:“……”
“我還要謝謝你是吧?”
魏遲又是一笑,抱著人緊了幾分,將那東西拿的遠遠的,這玩意可不便宜,別給摔了……
“媳婦我去倒水給你洗腳。”魏遲轉移話題,說到這,虞稚抬腿就踢了他一腳,魏遲也沒惱,似乎還挺受用似的,甚至想伸手把她腳踝抓住,虞稚反應過來又迅速收回來,別過身徹底不理他了。
魏遲也害怕媳婦是真惱了,摸了摸鼻尖就去了浴房,不多時,又端著一盆水回來了。
“媳婦,燙個腳。”
虞稚吃一塹長一智,再不給他動手動腳的機會,“你去看看硯臺,一會兒再回來。”
魏遲勾了勾唇:“行,你慢慢泡。”
虞稚眼皮子都懶得抬,舒舒服服的燙了個腳之後才鑽到被褥裡面。
的確是好久沒有做這麼多的事情了,她竟然真的很快就睡著了。
連魏遲啥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
魏遲迴房把水給倒了,收拾了一番,又嘬了口媳婦的臉蛋,強迫自己也給睡了。
……
次日一大早,全家到齊。
魏勇:“爹,今天開始地裡要收麥子了,我得抓緊,晌午就不回來吃飯了。”
早春種下的早稻要開始收割了,還有春小麥也已經到了時節,魏家當年落戶的時候分了十幾畝地,這幹起活來不是個輕鬆事情,魏老漢道:“我今天先去找村長,說好豬圈的地方之後再去尋你!”
“哎。”
魏遲:“爹,我和大哥一道去地裡還是和你一道?”
“你和你大哥去,買地罷了,陪啥陪,不過明個兒不是要去看豬羔子,到時候再一道。”
“好。”
全家各司其職,虞稚吃過飯之後也要開始今天的教學了。
魏遲走之前,小聲對虞稚道:“別那麼累了,慢慢來,日子還長著呢,還有,我和爹說好了,等買豬養豬的事情一定,就帶硯臺去縣城。”
虞稚點頭:“知道了,你去忙吧。”
何氏瞅見這一幕,小聲和柳氏道:“我看老三那眼珠子是黏在弟妹身上下不來了。”
柳氏也看了過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惆悵,但很快轉瞬即逝,收回眼神笑了笑,繼續縫她的鞋底了。
三隻都興奮跑到了虞稚身邊,“三嬸三嬸,今天學什麼?”
虞稚道:“繼續學千字文,不過在學今天的任務之前,我要先檢查一下你們昨天的,走吧,先寫一遍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