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遲深深看著媳婦的眼睛,像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虞稚見他這模樣,只覺得好笑。
明知道男人這會兒肯定絞盡腦汁了,還非要火上澆油。
“我聽說她是個寡婦,可我瞧著年紀不大,應該挺可憐的,怎麼沒再說一門親事了?”
魏遲脫口而出:“我咋知道!”
不過下一瞬,他忽然看懂了魚魚眼裡的笑意。
魏遲瞬間洩氣,忽然擠到她面前,單膝跪在炕上,山一樣的身體把人一堵:“媳婦你戲弄我?”
虞稚垂眸:“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魏遲忽然湊上前,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唇,老實交代:“她以前老纏我,但男女有別,我沒和她說過幾句話的,真的,不信你去問。”
虞稚壓根就沒懷疑什麼,自然也不會問。
只是她看著魏遲這麼緊張,覺得好笑。
“那你為啥看不上人家?因為她沒有很好看?”
“不是!”
魏遲一口否認。
他撓了撓後腦勺:“這玩意我也說不清,沒那個意思就是沒有。”
說句實話,在遇到她之前,魏遲每天就想著一門心思鑽山,掏鳥窩掏蛇洞,同齡的大小夥子可能都在想女人了,他也半點沒有。
真有娶妻那想法的時候,就是見到她。
這找誰說理去?
魏遲也沒說,他一大老爺們,說不出這肉麻話來。
外面魏母的聲音傳來:“吃飯了!都出來啊冤家們!”
虞稚趕忙推他:“娘在叫了,你快穿好衣裳了。”
魏遲不肯起身,還圍著人,他額頭抵上虞稚的額頭,聲音有些嘶啞:“真的,媳婦……”
“好好好,我沒說啥呀,你快起來。”
相比這事,虞稚更介意他們大白天膩歪的行為,新婚小夫妻在屋裡誰都知道會做什麼,全家一會兒都等他倆吃飯的話,她真是沒臉了。
魏遲還墨跡著,虞稚沒了辦法,只好掐了他一把腰間的肉。
硬邦邦的。
“你快點呀。”
魏遲抓著人的手搓了好幾下,這才不情願的起身了。
虞稚先出去了,還理了理頭髮。
魏遲心裡不得勁極了。
他咂摸著回味了一下,好像沒看到媳婦多介意似的。
就好像是,純粹為了戲耍他。
魏遲心口堵著一口氣,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兒造。
虞稚還是慢條斯理的。
連魏老漢都看不下去了,嫌棄的看了他好幾眼。
虞稚還是淡淡的,吃完之後就回房歇著去了。
兒媳婦走後,魏老漢敲了敲碗筷:“你斯文點,像什麼話。”
魏蔓蔓:“就是!”
魏遲嘖了一聲,“魏蔓蔓你真是皮癢了,下次的糖沒有了。”
“爹,你看三哥兇我!”
魏遲:“你惹出來的,活該。”
“我惹啥了?!”
魏遲不理她了,悶頭就去收拾碗筷。
“爹別操心了,人家不在意。”
魏老漢和魏母對視一眼。
這犟種兒子,又是咋了?
–
虞稚全然不知魏遲心眼這麼小,她洗漱過後就歇了。
半睡半醒之間,身邊忽然傳來重重一聲,是魏遲躺下去的聲音。
虞稚沒睜眼,也沒理他,她是真的困。
不過過了好一會兒,她覺出不對了。
唯一的一晚,兩人沒正式那什麼,他也手腳不安分,不像今天,這人碰都不碰她一下的。
虞稚回過神來,忽然道:“你喘氣聲小些,吵到我了。”
身邊男人忽然翻身,故意往上湊,牛出氣。
虞稚:“……”
虞稚往裡挪,魏遲就在後面追。
等她和牆都挨在一起的時候,終於無奈了:“你幹嘛呀你!”
魏遲不說話,只是伸手在她面前掐了一下,沒用力,但還是讓人輕輕叫出來聲。
下一瞬,虞稚身上一輕,人就被魏遲撈到了懷裡,他平躺著,居然把她抱在了胸膛上。
男人粗眉黑眼,認真看著她的臉,雙手捧著。
“我是你男人。”
虞稚莫名其妙。
“然後呢?”
“我是你男人,你怎麼不在意那個秀孃的事?”
虞稚:“……”
搞了半天,癥結在這。
她無語了。
“有什麼好在意的,不是你說和她沒什麼的嗎?”
魏遲一噎,皺起眉頭。
“是這樣,但……”
虞稚望著他,想聽他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魏遲望著她,無奈了:“魚魚,別戲弄我了。”
虞稚噗嗤一聲笑:“我從來就沒戲弄你。”
魏遲把她的手拿過來,往心口一放:“但我這難受,貓抓似的,你摸摸。”
虞稚摸著他硬邦邦的胸膛:“我沒抓你。”
“那你在意在意我。”
虞稚輕嘆一口氣,對上男人幾分討好的眼眸,終於如他所願:“嗯,我在意你。”
話音剛落,魏遲鯉魚打挺,就把人抱起來了。
虞稚坐在他大腿上,被人按住。
“真的?”
虞稚:“嗯,真的。我不在意秀孃的事,說明我信任你,不是不在意你。再說了,那都婚前的事,我有那麼小氣嗎?”
魏遲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傻呵呵咧嘴笑了。
他湊上去,猛地親了她一口。
發出“啵”的一聲。
虞稚被他都親疼了,臉頰微紅。
“魚魚你真好。”
又親一口。
虞稚推他:“好了我困了……”
魏遲卻和來了精神一樣:“還早……我們再試試……?”
虞稚仰頭望天,只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忽然很懷念剛才相安無事的狀態了。
不過她的力氣是拗不過大腿的。
夜深人靜。
她兩眼泛淚輕輕喘著,渾身沒了一點力氣。
男人湊到她臉龐咬了一口,輕聲道:“魚魚,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