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瑜見她眼神藏著期待小心,心裡多少有點心酸。
明明是母女,馮俏芸連想叫她女兒都要考慮她的感受。
這是個愛原身的。
“可以啊。”
周錦瑜想到了疼她護她,這輩子再沒機會見到的師父,眼尾漸漸蔓上了紅色,帶著哭音道。
馮俏芸看她這樣,當她是想到了在周家受的委屈,立刻張手抱住她,痛哭道:“女兒,媽的乖女兒,媽終於找到你了。”
要是能早點找到,她女兒也不用在別人家受那麼多苦了。
“你放心,媽絕不輕饒了周家。”
她哽咽保證。
周錦瑜遲疑了兩秒,還是回抱住她,“媽,周家的賬,我想親自來算,好嗎?”
周家畢竟養育原身一場,馮俏芸要是出手,那就算扯上因果了,由她來替原身算意外死亡的賬,也算她進人身體的報答。
馮俏芸被她叫媽,整個人激動的有些暈乎乎,她貪心的讓周錦瑜多叫幾聲。
周錦瑜給面子叫了。
她笑的合不攏嘴,抬手憐愛撫摸周錦瑜的臉。
“女兒,媽同意你親自對付周家,但要遇到什麼難題,一定跟我們說。”
周錦瑜應好。
雖然以她的本事,她並不覺得需要用到父母的地方。
“女兒,這是你爸。”
馮俏芸介紹徐皓然。
“爸。”
周錦瑜自然叫道。
“噯~”
徐皓然這個大老爺們被叫的眼圈通紅,聲音不自覺帶了點夾。
馮俏芸被他的夾音給逗笑了。
自己丈夫,何曾對兒子這樣說過話,也就是面對女兒,才激發了他慈父的這一面。
徐皓然老臉有點紅,解釋:“夫人,你別笑,我是看到女兒太高興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笑。”
馮俏芸忍笑,此地無銀三百兩道。
徐皓然自己反倒也忍不住笑了。
氣氛正好間,他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個陌生電話。
“喂?”
他接起道。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臉上笑斂去,沉聲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趕過去。”
掛了電話,他對馮俏芸道:“夫人,醫院打來電話,說瑾潤跟考古隊挖墓時不明原因昏倒,讓我們過去一趟。”
徐瑾潤是二兒子,學考古的,現在是國家考古隊一員。
馮俏芸眼前一黑,著急的抓住徐皓然的手:“皓然,醫生有說瑾潤的情況嚴重嗎?”
“夫人,我們先過去看了才知道,你先別嚇自己。”
徐皓然安慰道。
馮俏芸還是沒法放下心。
“媽,還有我。”
周錦瑜安慰道:“只要二哥還有口氣在,我就能救他。”
馮俏芸轉頭看她,“女兒,媽還沒說,你就知道他是你二哥了?”
“看您跟爸的面相算出來的。”
周錦瑜道。
馮俏芸聽後,提著的心反而放了下來。
女兒這麼厲害,二兒子肯定會沒事的。
他們一群人趕去私人停機場,坐飛機趕去F市。
最近上了新聞的大古墓,就是在那邊發現的,上頭非常重視,要考古隊二十四小時待在那忙,所以徐瑾潤才沒跟來找妹妹。
到了醫院,考古隊的人跟徐皓然夫妻打了招呼後,領著他們到一隊人面前,道:“皓然,俏芸,他們是特殊事務局的人,是瑾潤昏迷來的。”
“特殊事務局?”
馮俏芸皺眉,狐疑道:“林叔,我記得我兒子是昏迷吧?”
林叔是這次考古隊的帶頭教授。
林教授輕咳了咳:“俏芸,不瞞你說,瑾潤的情況連醫院都查不出來,所有檢查單都顯示他沒任何問題,我想著他應該是在古墓裡犯了什麼忌諱,這才跟上頭申請讓特殊事務局的人來看看。”
這話放在以前,馮俏芸絕對擔心個半死,但現在見識過自己女兒的本事,她立刻轉頭看周錦瑜:“女兒,林叔說你二哥可能是中邪,這個你能看嗎?”
不等周錦瑜說話,林教授再次咳嗽:“俏芸,我知道你擔心瑾潤,但這種玄之又玄的事不是每個人都能看的,何況小姑娘看著這麼年輕,應該也不懂這個吧?”
他看周錦瑜太年輕,怕她毛手毛腳惹了特殊事務局的人不開心,這才好心開口。
懂玄學的人,多少都是傲氣的。
“林叔……”
馮俏芸想為自己女兒說話,被一個年齡不大,但眉宇間都是傲氣的青年打斷道:“徐夫人,我知道您憂子過度,但能別讓自己女兒搗亂嗎?”
“我女兒……”
馮俏芸生氣了,打算據理力爭,被周錦瑜攔住了。
周錦瑜十指併攏結印,直接打在了青年身上,速度之快,把沒防備的他給打了出去。
“還覺得我是搗亂的嗎?”
她走到青年面前,居高臨下道。
對以貌取人者,她都不喜歡瞎逼逼,直接實力碾壓。
青年捂著悶疼的胸口,震驚看著周錦瑜。
他在特殊事務局裡,本事算是上層的,骨子裡有些看不起不懂裝懂的普通人,所以對面嫩的周錦瑜根本不放在眼裡。
沒想到被瞧不上的她,一個結印就打倒了。
也就是說,這小姑娘本事遠在他之上。
這就尷尬了。
“小妹妹,朱熠沒惡意,他也只是想救人而已。”
看起來沉穩踏實的男人上前,對隊友說話。
周錦瑜輕嗤一聲,“他是沒惡意,只是平等的認為普通人是廢物而已。”
憑一身本事為上頭辦事,又骨子裡瞧不上普通人。
“……”
男人抬手摸摸鼻子,有點沒話反駁。
還被踩著的朱熠,俊臉忽紅忽青,尷尬不已。
他是有這個心思,但被人當眾戳穿又難堪的很。
“小妹妹,可以讓他先起來嗎?”
男人求情。
朱熠被周錦瑜踩著,打的也是特殊事務局的臉。
周錦瑜踢了踢朱熠,這才給面子收腳,等他爬起來後,警告:“記住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別以為自己學了點本事就高人一等。”
她撇撇嘴,又嫌棄一句:“在我眼裡,你能耐也就那樣,菜的不行。”
本事被嫌,朱熠就跟被人扇了巴掌差不多,惱羞成怒道:“你別太過分了。”
“怎麼,我說的有問題?”
周錦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