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不緊不慢的坐起身,任由蠶絲被從身上滑落下來,甜美的小臉上扯出一抹純真的笑容。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當初不是你說,為我做什麼都願意嗎?現在怎麼越過越回去了?”
秦少軒煩躁的揉揉頭髮,壓低聲音講:“甄珍,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和欣玥才是夫妻。你還是從我們家搬出去吧。”
甄珍翻身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隨意晃動著兩條白皙的小腿,堅定的講:“我不要,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不是怕不怕的事,這樣是不道德的。”
“哦,你這樣講,是不是意味著,你還是更喜歡我?”
秦少軒一時回答不上來,愣在那裡。說真的,這三年,他已經很少想起甄珍了。
但畢竟有那麼多年的共同經歷在,又是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他對甄珍終究還是和別人不同的。
但實在不想越軌,直接走過來,拉起床上的女孩,把她推到門外,將門反鎖了。
那巨大的關門聲吵醒了樓下的張媽,她悄悄出來查看情況,就看到甄珍穿著性感睡衣站在先生和夫人的門外。
悄悄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要是先生太過分,她一定會想辦法告訴給老夫人的。
甄珍勸了半天,見秦少軒不打算開門,就安心的回了客房。躺在床上盤算。
“這個蔣欣玥還真是懂事,竟然放心讓自己老公陪別的女人。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秦少軒竟然敢拒絕我。
別的男人我不好拿下,玩他不還是跟訓狗似的。既然他趕我走,那我就離開。往後的日子,肯定會很精彩。”
秦少軒看著被甄珍躺過的床鋪,覺得礙眼,直接拆下來換了乾淨的。換好後,才能安心入睡。
蔣欣玥第二天一大早,打開手機裡,家裡昨天八點以後的監控記錄,加速查看,看到了甄珍進自己臥室的畫面。
她覺得很難過,這兩個人,也太明目張膽了。不過今天晚上回家,她會好好跟秦少軒談談。
秦少軒起床的時候,仔仔細細的洗漱好,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服,去敲響了客房的門。
半天沒有人開門,他才下樓問在廚房忙碌的保姆:“張媽,你去幫我看看甄珍小姐有沒有起床?”
“先生,甄珍小姐一大早就拉著行李離開了。茶几上有她留給你的紙條。”
“好,我知道了。”
聽到甄珍自覺離開,秦少軒鬆了口氣,畢竟她要是賴著不走,自己也很難趕她走。
早飯後,秦少軒開車去了和朋友合開的音樂工作室。
楊紅斌就是他的合夥人,兩人在辦公室一見面,對方就開始調侃:“少軒,這兩天是不是玩的很開心?”
“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都聽小雪說了,你和甄珍你們兩個在遊樂園挑戰情侶默契遊戲。我本來以為你是我們這些人裡最安分的,沒想到玩的挺花。
說真的,我覺得欣玥挺好的,你別左右搖擺,最後雞飛蛋打。當初,惦記欣玥的人也不少。
我聽好幾個家世比你還要好的黃金單身漢的媽媽們聚在一起討論,說你命好呢。”
秦少軒抬腳輕輕踢了楊紅斌了一下,然後煩躁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跟甄珍沒可能的,欣玥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
“真的啊。”楊紅斌聲音裡帶著喜悅,但細看,眼睛裡確實有點失落和不甘。
很快收拾好情緒,在秦少軒的肩膀上錘了一下:“沒想到咱們這一幫人,你是最先當爸爸的,那以後不得天天車接車送。
女人懷孕很脆弱的,需要關心和愛護。我真心勸你,離甄珍遠點。她就是個瘋子,做事不計後果的。”
最開始,楊紅斌是盼著甄珍能把秦少軒和蔣欣玥挑散的。
雖然古人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自從高二發生地震,蔣欣玥不顧危險,徒手將他們幾個從一片廢墟的教學樓裡挖出來的那一刻,她就住進了自己心裡。
他楊紅斌家裡是暴發戶,但他的愛不是。
眼睜睜看著蔣欣玥嫁給心有所屬的秦少軒,他是很難過的。但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過得幸福。
蔣欣玥此時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忙碌的工作起來。她穿著一套粉色的軟料西裝,內搭白色襯衫,頭髮柔順的盤在腦後。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銷售部的一位老員工打來的:“蔣經理,我這裡有個大客戶,說需要你出面,才願意談合作。”
“蘭谿,你是說,最近一直在跟進的那個價值十個億的新材料訂單嗎?”
“對,如果談成,這單我拿到的提成分六成給你,能不能幫幫我?”
蔣欣玥想了想,說了句:“如果只是單純去談合作,不需要參加酒局的話,我可以幫忙,你的提成我不要。”
蘭谿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男人,見他點頭,才回話:“不需要喝酒,直接來談合作。”
“那就沒問題,約在什麼時間?”
“明天早上十點,就在我們公司的一號會議室。”
“好。”
蘭谿掛了電話,看向對面的男人,她試探的問:“厲先生,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一定要我們經理來嗎?她是我們公司少東家的太太。”
厲邵晨漂亮的龍眼有一抹流光閃過,輕笑一聲:“等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可是正經生意人。”
蘭谿被這一笑晃花了眼,整顆心撲通撲通的。要是真有潛規則,是對著她的,她肯定覺得是自己佔便宜了。
說真的,蘭谿挺佩服蔣欣玥的,明明出身一般,樣貌過於出眾,卻能在職場上打出一片天。
很多不看好她的人都沒有她做的好。就連那些眼高於頂的富太太都對她態度溫和。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蔣欣玥伸手捏了捏自己痠痛的脖子,關掉電腦,拿起手提包,出了辦公室。
等到了公司樓下,看到了站在車外等她的秦少軒。吐了一口濁氣,才走了過去。
秦少軒不知道低頭在看什麼,沒有注意到老婆已經走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