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
昏脹著腦袋走進,餘言心穿著圍裙在煮早餐,傅臨川抱著她的腰,耳鬢廝磨。
不知說了什麼,餘言心被逗笑,扭過頭要吻傅臨川。
看到頭髮亂糟糟的江時宜,她驚訝道:“呀,時宜姐你怎麼這麼狼狽,真噁心。昨晚撿垃圾去了麼?”
傅臨川早就聽到腳步聲,抬起餘言心的下巴:“別管一個外人,專心些。”
兩人在江時宜面前激吻,江時宜垂下眸子,兀自上樓。
身心俱疲,江時宜想要入睡,餘言心卻擅自推門而入。
兩個女生對立而站,江時宜早就察覺到了餘言心身上的敵意,蹙眉問她幹什麼。
餘言心直奔主題:“你喜歡臨川,對吧?”
“不用急著否認。他在看向你的時候,眼裡的情緒是騙不了人的。”
她向傅臨川告白了十八次,無一不被拒絕。偏偏在昨天,他主動找上自己,說要試試。她喜出望外,但一來到傅家就察覺到傅臨川與江時宜間異樣的氣氛。
她不是傻子,瞬間明白是因為江時宜主動和傅臨川鬧掰,她才有機會趁虛而入。而她,絕對不會放過這轉瞬即逝的可能。
“傅伯母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餘言心步步緊逼:“紙包不住火,江時宜,你如果真為了臨川好,就該做得更絕一點,徹底斷了臨川的念想!”
江時宜沒想到局外人竟然能清晰洞察,一陣後怕。
上輩子的悲劇絕對不能再重演。
這時,傅臨川也上了樓。
餘言心立刻重新戴上面具:“時宜姐,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幹,和我們一起去聚會唄。”
腦子裡亂糟糟的,江時宜想拒絕,可傅臨川在一旁風雨欲來,只好點了頭。
踏入包廂之後,江時宜就縮在角落當透明人。
但,當歡呼的眾人把目光投到她身上時,不安感襲來。
餘言心輸了棋牌,傅臨川讓她過去,替餘言心受罰,脫掉一件外衣。
“江時宜,反正你也人盡可夫,有什麼所謂?”
此言一齣,全場鬨然,不少男人不懷好意笑著,視線黏在江時宜窈窕的身姿上。
江時宜抿緊嘴唇,將自己的外套放在桌子上。
正要走,餘言心攔住她,笑得很甜:“時宜姐,我們還有一局。”
傅臨川掃了眼餘言心手裡的牌,沉聲命令:“坐下。”
但餘言心輸的很快,明明是必勝的牌面,偏偏什麼都喊過。
贏牌的男人哈哈大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大發慈悲:“言心,你說要讓你姐脫衣服還是褲子?”
“褲子吧!”一旁的小弟喝大了,毫不掩飾骯髒的心思:“這雙腿,夾在腰上肯定很銷魂……”
只聽見玻璃“砰”的一聲破碎,小弟腦子開了花,傅臨川的手心也沾滿血。
餘言心驚慌地尖叫,傅臨川慢條斯理用酒精擦拭,眸色近墨:“江時宜,你想怎麼脫?”
下唇已經被江時宜咬出血來了,她毫不示弱:“反正我人盡可夫,脫光了都無所謂,就怕髒了傅少爺的眼。”
說罷,她抬手就要掀起上衣,被傅臨川大力捏住肩膀。
傅臨川活似嗜血的野獸,用力點著頭:“好樣的,江時宜。真讓你光著豈不是順了你勾引男人的心?”
他“哐當”一聲砸開酒塞,掐起江時宜的臉往她嘴裡灌。
烈性酒精湧入喉嚨,江時宜當即掙扎,在傅臨川鬆開時跪在地上嘔吐。
眩暈感劈天蓋地襲來,夾雜著無法忽視的滾燙。
水、她要冷水……
江時宜跌跌撞撞跑向走廊的洗手間,讓水流沖洗她的臉。
但不夠、遠遠不夠,她好熱、好渴。
眼前閃過餘言心得意的笑,江時宜懷疑她給自己下了藥。
路過的男侍者被江時宜神志不清的狀態嚇到,趕緊去扶她:“女士,您需要什麼幫忙?”
江時宜聲音太小,侍者不得已貼近去聽。
一聲怒吼從後傳來:“你們在幹什麼?!”
江時宜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的軟肉,勉強保持清醒。
她絕對不能讓傅臨川發現自己被下藥。
“能幹什麼,你情我願的事情,還需要我跟傅少爺解釋麼?”
“江時宜,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傅臨川戾氣沖天,眼前的一幕不停刺激著他,讓他忍不住哽咽:“既然他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何其卑微的傅臨川。
江時宜眼眶酸澀幾近落淚,但勾起嘲諷:“因為,他比你更年輕、更新鮮。”
“但今天我心情好。”江時宜強忍住眼淚,笑靨如花:“傅臨川,如果你真的迫不及待要討好我,那我們就三個人一起。”
“呵。”傅臨川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江時宜,是我自作多情。”一而再再而三坦誠自己、被她踐踏。
傅臨川決然離開,江時宜飛快往男侍者手裡塞了一筆錢,渾渾噩噩:“你幫我拿些冰水和冰塊,拜託,快一點……”
坐在冰桶裡,江時宜承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痛苦。烈性藥和刺骨寒氣讓心率抵達極限,心臟快要爆開。
眼前不斷循環傅臨川泛紅的眼圈,江時宜終於嚎啕大哭:“對不起、傅臨川,我沒有辦法……”
她只是傅臨川人生海海中的一帆沉底孤舟,只求傅臨川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