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雖然沒有說話，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森寒如刀。
我捂著被賀行軒扇紅的臉，抬眸看向公婆。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兩個的事？”
婆婆愣了下，接著嫌棄地瞥了眼我的肚子。
“誰讓你不能生呢？淺淺再這麼說也是我的兒媳婦，誰生不是生呢？”
“從她肚子裡面出來的，也是我們賀家的親孫子！”
公公皺眉，但也沒反駁婆婆的話。
“當初讓你進門，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
“現在你也要學會讓步，再繼續鬧下去，行軒對外的妻子，也該換一個了。”
幾乎是賀父話音剛落的那個瞬間，我笑著說好。
只是眼淚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落下。
賀行軒聽到這話，下意識鬆開懷中的夢淺淺。
在他抬腳準備朝我走來的時候，孟淺淺捂著肚子，小聲喊著疼。
公婆連忙扶著女人準備往醫院趕去。
賀行軒咬了咬牙，囑咐我不要在父母面前亂說離婚後，邁著步子朝外走去。
獨留我一人應對別墅裡僕人嘲笑鄙夷的眼神。
剩下的兩天，也沒必要等了。
我再也受不了的逃出賀宅，打車去了醫院。
進手術室之前，透過未關上的門，我看到賀行軒滿眼通紅地握住孟淺淺的手。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鬆開你的手，也不會離開你的。”
一句句承諾，耳熟得讓我想起七年前的他。
那個時候，他也是半跪在病房前，哭著對我說抱歉。
原來他對我虛偽的愛，早有預兆。
所有人都在為孟淺淺裝模作樣地喊疼中忙上忙下時，我肚子裡面的孩子，徹底離開了我。
等我從昏迷中醒來，腹部傳來間歇性的刺痛，證明她曾經存在過。
住院的這三天，賀行軒沒有打來一個電話。
反倒是孟淺淺將簽好男人名字的離婚協議寄給了我。
她給我發來數條宣誓主權的語音。
【沈雲芙，你最好是拿著東西乖乖離開。】
【上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你要是敢耍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我沒回復她，攥緊手中的文件。
等出院後，我將其中的一份離婚協議放在了床頭櫃上。
收拾好行李後，我正好和回家的賀行軒撞了個正著。
他疑惑地看著我的行李箱。
“你這是做什麼？離家出走？都快三十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我對他笑得明媚，“只是去散散心。”
以及徹底離開你。
剩下的半句話我埋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賀行軒詫異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這樣也好。
沒有人阻攔，我順利地到達了機場。
登機的前一刻，我將早就整理好的資料全都發給賀行軒。
下一秒，手機瘋狂震動。
但手機卡被我利落抽出。
從今以後，我只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