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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見過江寅這麼瘋的樣子。
他站在那裡，臉上還帶著被我打過的指印，嘴角卻是笑的，像極了小時候被人逼急了的小野狗，渾身帶刺，眼裡只剩下死盯著獵物的狠。
我喉嚨發緊，強撐著冷靜。
“江寅，你給我聽清楚，這輩子，我們不可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錢、資源、名利，但唯獨感情，不行。”
江寅聽完，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抬頭看我，眼底冷得像冰渣子。
“蘇簡，你以為我圖你那些破東西？”
“我圖你什麼？我圖你從小餵給我的那點溫柔，圖你半夜抱著我哄我別哭，圖你手把手教我寫字，說江寅，別怕，姐姐在。”
他一步步逼近，我拼命往後退，最後整個人貼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
江寅伸手，按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著他。
“你從小教我什麼是愛，教我什麼是好，教我活下去的意義。”
“可蘇簡，你告訴我，為什麼到最後，你什麼都可以給別人，就是不給我？”
我心跳快得幾乎要炸裂，聲音發顫。
“因為我是你姐！”
江寅眼神瞬間冷了，低頭笑了聲。
“姐？”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
“你早就不是我姐了。”
我腦子“嗡”的一下，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寅眸色徹底暗下去。
“我想你現在就去跟陳家斷了，把那些爛人爛事全給我撕了，並且告訴他們，蘇簡這輩子只能是江寅的女人。”
“做夢！”
我嘶吼道。
“你真是瘋了！”
“對，我瘋了。”
江寅猛地一把拽住我，力氣大得嚇人，幾乎是把我從牆上薅下來，直接往外拖。
我拼命掙扎。
“江寅！你放開我！”
“走，跟我回家。”
他低吼。
“從今天開始，你哪都不許去，誰也不許見，男人更不許碰！”
我紅著眼睛朝他吼。
“你憑什麼？你瘋夠了沒有！”
“就憑我喜歡你，喜歡得快瘋了！”
江寅死死瞪著我，眼裡通紅一片。
“蘇簡，你信不信？你要敢嫁人，我就當著你的面弄死他！”
我渾身冰冷，愣愣地看著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江寅，我們有血緣關係……”
“狗屁血緣！”
江寅直接吼了出來，整個人像失控的野獸。
“從我十六歲那年開始，我就查過了，老子跟你，半點血緣都沒有！”
“蘇家收養我的時候，是你那個好爸欠了一屁股債，拿我抵賬的！”
“你以為我是福利院來的孤兒？不，我從頭到尾就是被人賣給你們蘇家的！”
我徹底傻了，連呼吸都忘了。
江寅喘著氣，低頭貼近我，嗓音啞得可怕。
“現在，你還有什麼理由逃？蘇簡，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江寅不由分說地將我推至牆邊，死死地壓著我的胳膊。
“去死！”
“好啊！我現在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