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而已，杀他我闲得？”桑落看着他泛着黑气的印堂，“而且我让赵警官提醒过你了，真正杀他的东西，你们搞不定。”
她手一动，陆川口袋里半焦的护身符便飞了出去，落到她掌心里。
耗子瞪大双眼，陆川也下意识捂住了口袋。
桑落翻动符纸，“你得庆幸那两个东西还有理智，没打算要你的命，不然这个护身符可不一定能让你全身而退。”
“两个？”陆川拧眉。
想起自己看过的女人断腿和黑影，原来不是一个人？
耗子啧啧两声，“这是强强联手啊。”
怪不得李文志死那么惨。
“李文志只是个开始。”桑落手一勾，陆川放在副驾驶的钢笔和记事本便飞了过去。
她顺手从里边撕了一张，开始画符，“他们之间的仇怨太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人力阻止不了。”
陆川看着她手里的笔，已经无暇计较她乱用自己的东西了。
“还有人会死？”
“不止一个。”但具体是谁，她得见一见当事人或者鬼才知道。
陆川沉默许久，认真看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桑落看着他笑，“你不是已经见过了？”
陆川哑然。
耗子下意识问道，“头儿，你真见鬼了？”
陆川看过去一眼，他急忙又双手捂嘴，“好好好，我不说话我不说话，你们当我不存在。”
“陆警官，有些事确实不受人间法律管理，我知道你身为警察不喜欢听，但这就是事实。”
桑落说道，将画好的符纸拍给他，“承蒙惠顾，两千块不打折，也不赊账，谢谢。”
陆川没说什么，把符拿过去顺手打开微信转账，“我听说可以在直播间找你算卦？你今天还有第三卦没算吧？”
桑落双手抱胸，“我算卦看缘分。只要你能抽到福袋，一切好说。”
车子到了楼下，桑落推门下车，再回头看着两人，眉心依旧黑气笼罩。
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听自己的。
“我还是那句话，把符贴身带着，发现处理不了的事立刻联系我，八折优惠说到做到。”
说完，桑落摆摆手上楼去了。
“头儿，我觉得桑小姐好像真的有两把刷子，你觉得呢？”
耗子稀奇道，见陆川没理自己，探头一看，发现他正在下载斗音直播。
桑落回到家里，从冰箱里拿了瓶山楂气泡水，边喝边打开直播间。
【主播回来了，刚刚怎么突然下播了？】
【是去帮之前那个小哥了吧？】
【事情已经解决了吗主播？】
桑落点头，“嗯，解决了。”
说着，顺手发了个福袋，“今天最后一卦。”
楼下陆川和耗子卯住了劲儿点屏幕，结果两人都没抢到福袋。
抢到福袋的ID是‘你压到我腿毛了’。
桑落发起连线，对面是个带着美猴王面具的妹纸，看打扮很软萌，开口却很豪爽。
“唉呀妈呀，没想到居然真给我抢到福袋了。就是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想到能问啥，要不我给发个照片，主播你先看看？”
“可以，”桑落点头，“照片后台发我。”
那边利索地发了照片过来，是个眉眼带笑的高挑姑娘。
桑落看了眼，问她，“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事？姻缘财富还是事业？”
刘芷芸，也就是面具姑娘摆摆手，“要什么感情和姻缘，事业和财富才是我的终极目标——主播，你就看看我啥时候能暴富吧。”
【想暴富+10086】
【财神殿前长跪不起，月老殿前爱答不理。】
【180/8/18，能自己吃饭，技术好，不想努力了，求富婆姐姐们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