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懷裡的人不安的動了動,賀進州拍了拍她的後背輕哄道:“乖,再睡會兒。”
沈傾嫿半夢半醒之間還帶著些鼻音,輕輕應了聲,雙手抱著他的勁腰,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昨天告白成功之後賀進州就藉口夫妻不能分房睡名正言順的搬進了沈傾嫿房間。
兩人昨晚雖然沒能深度發展,但關係已經上了一個新的臺階了。
晨光微亮,賀進州緩緩地睜開眼睛。
低頭看著懷裡近在咫尺的小臉賀進州呼吸一滯。
沈傾嫿還在熟睡,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隨著呼吸而小弧度地起伏。
粉嫩嫩的嘴唇輕抿著,男人喉結滾動,忍了又忍,最終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賀進州薄薄的唇瓣緊抿著,有些不捨離開了。
寧一航發現賀進州一早上心情都不錯,說不上柔和但起碼在見到他的時候不再冷著臉。
一天不犯賤就難受得緊:“你走路上撿到錢了這麼高興?”
賀進州不置可否:“有嗎?”
寧一航誇張道:“嘴角都快到咧到太陽穴了還沒有?”
賀進州手撫微微上揚的唇,冷靜疏離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愉悅。
“是挺開心的。”
寧一航難得見他這樣,實在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跟我說說唄,讓我也高興高興。”
“等你有媳婦就知道了。”男人語氣裡帶著一絲絲驕傲。
寧一航語氣都發酸了,“有媳婦了不起啊,我過幾天就相親去。”
男人五官立體端正,透著一股正氣凜然的味道,此刻的笑竟然帶了一股邪魅。
賀進州沉穩磁性的嗓音響起:“我覺得還是挺了不起的。”
寧一航看著快要騷斷腿的某人拳頭直癢癢,要不是打不過他高低都要給他幾拳。
沈傾嫿起床後就發現自己生理期到了,幸好秦露幫收拾行李的時候往裡面裝了衛生巾。
這個時候衛生巾剛剛流入國內,價格相對昂貴普及少,大多數婦女還是用的月經帶,可以洗乾淨重複使用,但是秦露疼愛女兒捨得買。
沈傾嫿換上衛生巾才慢慢的感覺肚子有些疼,但是還能忍受。
跟她以前的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慢慢的,她就笑不出來了。
小腹像是被人打了好幾拳,被人反覆揉搓暴揍。
什麼也沒吃就又躺回來床上。
睡慣了席夢思的富家小姐現在卻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換作平時沈傾嫿還能忍忍就過去了,但是現在生理期難受的緊。
沈傾嫿感覺腰已經不是她自己了,只覺得胸以下的部位都要截肢才好,小手揉一揉腰又捂捂肚子,怕漏更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敢動。
嗚嗚嗚……
她想家裡的大床了,想要暖寶寶,想要泡腳桶,也想賀進州了。
他怎麼還不回來……
沈傾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疼暈了,後面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賀進州每天中午都會回來看看沈傾嫿給她帶飯。
今天回家就感覺裡面靜得出奇,按理說這個時候沈傾嫿應該會在客廳裡看電視才對。
臥室的門沒有關緊,半開著。
賀進州一眼就能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小團,只以為是她困了。
唇角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往裡走。
靠近了才發現沈傾嫿的異樣。
她縮在薄被裡,彎著腰跟小蝦一樣捲成小小一團,柔順的黑髮被汗水打溼幾縷凌亂的貼在臉蛋上,巴掌大的小臉通紅一片,雙目緊閉,小巧的唇瓣一絲血色都沒有。
賀進州心一緊,幾步上前,粗糲的大手蓋在她額頭上,灼熱得溫度傳入手心,燙得他心都跟著一顫。
發燒了。
男人心急如焚,“嫿嫿,醒醒。”
沈傾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晃了晃腦袋努力看清楚面前人的臉。
是賀進州。
她張了張唇。
賀進州嘴都快抿成一條直線了,將人半抱起來。
再燒下去肯定要出事。
“我帶你去醫院。”
沈傾嫿搖頭,眉頭緊鎖。
“不,不去醫院,不要去醫院。”
手推著他,十分的抗拒。
賀進州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好好好,不去。”
沈傾嫿這才乖乖的靠在他懷裡。
“乖乖躺著,我去給你抓點藥。”
也不知道沈傾嫿有沒有,唇瓣微張,一個勁的喃喃著要喝水。
男人動作十分迅速的倒了一杯溫水回來。
溫熱的水進喉嚨,沈傾嫿感覺嗓子眼裡的乾燥有了一絲緩解,她本能地想要更多,“還要。”
賀進州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喂她水。
“慢點喝。”
懷裡的人臉蛋緋紅,唇瓣微張,喝水時粉嫩的舌尖一閃而過,嬌弱的身體散發著一種柔弱的美。
賀進州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幾秒又緩緩移開,性感的喉結不自覺地微微滾動,唇瓣抿得更緊幾分。
將沈傾嫿放下他腳步匆匆的出去。
沒一會到了李靜芬家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
是蔣正軍來開。
看到門口站著的是賀進州,他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
“團長,你怎麼來了?”
賀進州沒有跟他多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我找一下李嬸子。”
蔣正軍一驚,這團長找他媳婦幹嘛?
李靜芬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老蔣,是誰來了?”
“賀團長來找你。”
聽到是來找自己的,李靜芬菜也不洗了,在圍裙上胡亂的擦了擦水漬。
還沒有等李靜芬開口問他來意,賀進州帶著急切問:“嬸子,我媳婦發燒了,你這有沒有什麼退燒藥?”
一聽到沈傾嫿發燒李靜芬也跟著急了。
“有點有點,我進去拿給你。”
蔣小虎平時皮實愛到處去玩,冷了不知道穿衣熱了也不脫隔段時間就有些小毛病,家裡會備著藥。
拿到藥賀進州鄭重道謝,急著又趕了回去。
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看著蔣正軍嘖嘖稱奇。
“沒想到賀團長跟她媳婦感情這麼好,媳婦發燒了這麼著急找藥,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喜形於色。”
究竟有多恩愛才能讓平日裡素來冷靜自持的男人慌了神?
聽到他話的李靜芬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人家媳婦都生病了能不著急嗎?換你你急不急?”
蔣正軍討好的捏了捏她的肩,“肯定急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