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著王秀娥將還在灶房裡守著火的兩個小傢伙叫過來。
幾人就這樣守著白有武一晚。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白有武的燒這才退了。
白淺淺打了個哈欠。
王秀娥便叫他回去休息,自己在這看著。
白淺淺見這也沒什麼事了,這才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也不過是在白有武夫妻倆的房間裡,用草蓆隔了一個小單間,裡面安了一張床,就是白淺淺的睡覺的地方。
而現在,白淺淺的床上正躺著兩個有些睡不安穩的小傢伙。
以前,紅紅和火火兩個都是跟白家夫妻倆一起睡。
可是,今天白有武受了傷,怕他們倆害怕,這便讓他們和白淺淺一起擠一擠。
白淺淺看著睡著了還依舊皺著眉頭的紅紅,有些心疼。
伸手撫平紅紅皺起的眉。
這才在床邊,慢慢躺下。
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次日,正午。
白淺淺是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的。
她扶著有些脹痛的額頭,撕了一聲。
靠。
怎麼這麼痛。
比宿醉過後還要痛。
還沒等白淺淺穿戴好衣服。
外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老二家的,我們今天就分家!”
分家!
呵呵!
現在知道要分家了。
昨天她提的時候,不是說死都不分嗎?
現在是咋滴,他老人家死了不是!
白淺淺推開房門。
明晃晃的陽光刺的她睜不開眼。
白老太抬眼瞟見白淺淺出來,眼裡滿是厭惡。
嫌棄的呸了一聲:“死妮子,懶不死你,你看看誰家姑娘睡到大中午還不起,看來還是我這個老婆子平日裡對你太好了,才讓你……”
白淺淺無語的打斷白老太的叨叨。
自己平日裡是什麼樣,心裡沒有點B數。
“我剛剛好像聽到奶你說要分家?”
“沒錯。”白老太仰著腦袋,一副施捨大恩的樣子,不屑地看著院子的二房人。
“我已經叫老大去請村長了,你們趕緊的收拾東西,待會直接走,別呆在讓我看的心煩。”
“哦,奶想將我們二房分出去!”
“對!”
“可是,奶我們二房不想分家啊!”
白老太翹起的尾巴一僵,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什麼?你這個死妮子再說什麼?”
“奶人老了,這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說我們二房不分家。”
真是搞笑,憑什麼你說分,我們就得分!
白淺淺一點急,老神在在拿起放在屋簷晾曬的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磕了起來。
看得白老太心肝都在痛。
“你這個死妮子有膽再說一遍!”
“我說,我們二房,不,分,家~
奶,這才聽清楚了沒?”
白淺淺說完還挑釁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瓜子殼。
嘻嘻笑了一聲。
白老太被她這挑釁的樣子,氣的跳腳,追著白淺淺就要打。
白淺淺怎麼會就這樣站在原地讓她打。
當然是跑了。
“喲,奶,你這腿腳不行啊!都走了這麼多年的路了,還追不上我這個小妮子,哈哈哈。”
“死妮子,別讓我抓到你,不然,不然有得你好看的。”
“奶還是先追上我再說。”說著,白淺淺轉頭朝著白老太做了個鬼臉,一步就跨到了院外。
白老太跑的胸膛不斷上下起伏,見她這般,氣的抄起鞋底子,朝著白淺淺就扔了過去。
啪嗒。
滿肚子怒火的白村長,剛走到門口的,就被一個不明物體正中腦門。
才到胸膛的怒火,就被一股惡臭味燻得,嘔的一聲。
“嘔,誰,到底是誰?”
白村長慘白著一張臉,抬頭就看見,單腳跳的白老太不知所措的站在院中。
白家,堂屋。
白村長黑著張臉坐在上首,看著下面站得規規矩矩的白家人。
“聽白大說,你們要分家?”
咳咳。
站在一旁的白老爺子尷尬的咳了一聲,點了點頭。
“嗯。”
白村長失望的望向自己這個老哥哥。
哎,人真是越老越糊塗啊!
“老哥哥,你這,哎,你確定?”白村長看著白老爺子,再問到,他希望白老爺子會改變想法。
如果分家了,白老二家這個冬天可怎麼活啊!
白老爺子被白村長問得老臉一紅,低頭輕咳了一聲,有些動搖。
白老太見自己老頭子這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立即就急了。
焦急的跳出來,指著站在一旁的白淺淺母女倆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娼婦,昨天還嚷嚷著要分家,現在讓你分,你們識相點就趕快,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