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白羽彤皺眉。
蕭塵平靜道：“你全家被屠後，是我一直陪著你，可惜，直到最後你也沒有接納我。”
白羽彤沉默，心中五味雜陳。
“你所說的十大聖體戰蒼穹，跟姜凌有關？”她問道。
蕭塵重重點頭，眼中閃過忌憚：
“姜凌此人，機緣無限，其強大程度，冠絕古今，連上蒼意志都被他吞了，如果不阻止他，天地將永遠被他奴役。”
白羽彤撫摸額頭，大腦一片混亂：
“既然他要殺我，為何還要繼續婚約？甚至不惜自毀丹田，只為給我壓制寒毒？”
蕭塵冷笑道：“此人陰險狡詐，做出任何舉動都不足為奇。”
“既然你已激活記憶，我得走了，光靠我們二人還不行，我還得找到其他天命人，只有我們通力合作，這片天地才有一線生機。”
“那麼…下次再見。”
蕭塵語氣中帶著不捨。
他化作一縷流光，消失在茫茫冰雪中。
白羽彤矗立在雪天淵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心中更是充滿迷茫與痛苦。
當然，還有沖天的仇恨！
……
“究竟發生了什麼？”
姜凌眼眸中，倒映出昊天鏡裡的畫面。
鏡中那道素白的身影，因果線變成了刺眼的血紅色！
白羽彤正在吞噬他的因果線！
“天書…”姜凌神色凝重：“替我推演白羽彤命運變化的緣由。”
話剛出口，書籍光芒大作。
它突然炸開，緊接著又重新聚合，漸漸形成一顆巨大的太陽。
姜凌如此渺小，彷彿螻蟻。
“怎麼會這樣？”
姜凌滿臉驚愕，難以置信。
上次推演白羽彤的冰魄聖痕，天書不過形成一顆火球，代價僅僅燃燒了一絲靈魂。
可如今，命運改變的秘密……
所呈現出的難度，竟如同這高懸的太陽，恐怖至極。
毫無疑問，若姜凌執意探尋秘密，恐怕會和前身一樣，被燒得連渣都不剩。
姜凌若有所思，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系統，這便是你的算計？”
“白羽彤身上的秘密，足以撼動天地命運，你究竟是覬覦她的氣運，還是對我的氣運也有所圖謀？”
這段時間以來，他算是明白系統的真面目了。
系統想要這方天地的氣運！
姜凌嘴角微揚：“天書與系統，這兩個金手指之間，會不會存在衝突的可能？
想到這裡，他沉聲道：“天書，給我推演系統的秘密，我要知道它的一切！”
話音剛落，太陽轟然炸開。
緊接著，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天書不斷凝聚，逐漸化作浩瀚無垠的巨大星系，甚至隱隱快要崩潰。
僅僅只是靠近，姜凌便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融化了。
“停！停下……”
姜凌額頭冷汗直冒。
可他仍舊不死心，“天書，怎樣才能擺脫系統的控制？不受它的影響？”
天命之書再次炸開……
這次呈現的僅僅是一顆火球。
雖說火球熾熱無比，但相較於之前的星系，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無法相提並論。
姜凌深吸一口氣，朝著火球靠近。
系統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警告！不管你要做什麼，請立刻放棄！】
“有點意思。”
姜凌伸手探向那炙熱的火球。
瞬間，火焰高漲。
他的靈魂直接被燒掉了一半。
但所幸，他得到了兩個至關重要的提示：
長生不死，不死不滅。
僅僅兩個提示，要了姜凌半條命。
“也就是說，只要我能做到長生不死，便有抗衡系統的可能？”姜凌陷入沉思。
然而，這談何容易。
在這片天地之中，所有生靈都在追求長生。
可從古至今，卻從未有人成功。
姜家的祖先，神王姜太一，以無上神通鎮壓天地八千年之久，舉世無雙，無人能與之抗衡。
可即便如此，這位蓋世神王，最終也難逃壽命走到盡頭的宿命。
長生不死，遙不可及的虛幻夢境。
“我有系統和天書，別人辦不到，我未必不行。”姜凌喃喃。
“系統想要氣運，它吃肉我喝湯，只要我搞到長生法，以後就不怕它了。”
思緒片刻，姜凌已有計劃。
“天書，如何長生？”
令姜凌意外的是，這秘密依舊以火球的形式呈現，不算太過誇張。
“長生的秘密難道不重要？”
姜凌暗自思索，“還是說，達成長生不死的條件過於艱難，所以秘密本身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不管如何，都要去試試。
如果只有系統，姜凌或許無法對抗。
畢竟他很依賴系統。
可他還有天命之書啊！
“來吧，長生之道……”
姜凌再次伸手觸碰火球。
火焰熾熱，幾乎將他剩下的靈魂燒掉十之八九，姜凌感覺自己僅剩最後一口氣了。
他攤開掌心，上面浮現兩枚符文…
“氣運！”姜凌有些詫異。
這說得通了，怪不得系統需要氣運才能抽獎。
如今看來，它對氣運的渴望，似乎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不過這是雙贏的局面。
系統要氣運，他要實力。
至於最後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姜凌大手一揮，天書消失。
與此同時，昊天鏡的畫面中，白羽彤已踏入雪天淵。
……
雪龍駒的蹄鐵在冰面上奮力踩踏，濺起點點火星。
白羽彤抬頭望向峽谷兩側……
數百丈冰壁高聳入雲！
亙古不化的堅冰中，封印著無數修士的遺體。
他們驚恐的表情，被寒霜永遠定格，彷彿在訴說著雪天淵的恐怖。
忽然，風中傳來空靈的歌聲。
雪龍駒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前蹄高高揚起。
“有危險嗎？”
少女伸手輕撫馬頭。
雪龍駒乃是靈馬。
傳說在上古時代，它們是雪妖的坐騎，可日行三千里，夜行兩千裡。
也正是有了雪龍駒，她僅用三天，便穿越了萬里永凍荒原。
“小霜，別怕。”
白羽彤輕聲安慰著。
雪龍駒緩緩放下前蹄，繼續朝著雪天淵深處前進。
寒風吹拂，愈發猛烈。
那空靈的歌聲卻始終未曾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白羽彤只覺身心俱疲，身體好似要被凍僵，意志也在逐漸變得模糊。
“只能走到這裡了麼…”
白羽彤湧起強烈的不甘。
此刻她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了。
雖說沒了冰魄聖痕，但她也恢復到了金丹境界。
可即便如此，在這雪天淵中，金丹修為的她也僅僅只是走了幾十裡地而已。
【提示！天命女主陷入危險，建議干涉。】
【提示！選擇干涉或可改變因果糾纏，改變走向終結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