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不是你向本小姐討賞的嗎?”
戴寶珠故意地晃了晃腳,腳趾輕輕地蹭了蹭他的的耳尖。
他渾身都涼,耳尖卻燙的出奇。
是在氣憤嗎?
那她喜歡看他這種明明氣的不行但還是不得不做的樣子。
“沒有不願意。”
沈昭野扶住她不安分亂晃的腳,輕輕的在腳腕處落下一吻,“謝謝大小姐的賞賜,我很喜歡。”
柔軟溼潤的舌尖掠過白嫩的腳面時,那異樣的觸感讓戴寶珠身子一顫,直接打了個冷顫。
察覺到沈昭野抬眼觀察著她的表情,戴寶珠皺了皺眉,立馬掩蓋出剛才表露出的不適。
沈昭野他還真敢舔啊!
這跟鞋子又不一樣!
“沈昭野!”
“大小姐不要動,我還沒有領完我的獎勵。”沈昭野將她想要縮回去的腳又拉了回來,他的手掌很大,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腳腕圈住,冰涼的體溫刺激著她的感官。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里居然有掩蓋不住的興奮,什麼被壓制住的東西似乎將要破殼而出,將她拆解入腹。
只是戴寶珠理所當然地把那當真被辱後的恨意。
戴寶珠脊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
【等等,反派他真的舔啊!】
【補藥啊,反派他不乾淨了,我不能接受!住嘴住嘴不能繼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彈幕上一片啊聲,都不知道尖叫些什麼!
戴寶珠皺了皺眉,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只不過是逗他玩的,誰知道他還真做的出來。
【話說,你們沒覺得剛才沈昭野抓住女配腳腕不讓她跑的眼神特別地蠱嗎……】
【我也一樣……那眼神像是要把女配吃了一樣,不過我指的吃那那種吃……】
【不會吧,反派又不喜歡女配,怎麼可能對她動心思。】
【那眼神肯定是恨啊,你們什麼眼神?反派的小本本上又記女配一筆,以後說不定就讓她舔回來了。】
神經!
戴寶珠看了眼彈幕低罵了一句。
“別舔了,住嘴!”
大小姐可不慣著他,真是給他一點好臉色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居然還敢拽著她。
戴寶珠一腳蹬開他,怒視著他,“都說讓你停下了怎麼還不停下,你居然不聽我的話了嗎!?”
沈昭野委屈地看著她,“可是那是大小姐第一次給我獎勵,我想要好好珍惜。”
戴寶珠:“……”
這副可憐巴巴的綠茶表情是跟誰學的?
“換個獎勵,你還有什麼其他想要的?”
沈昭野眨了眨眼睛,掩蓋住了瞬間閃過的落寞。
“我想要永遠待在大小姐的身邊。”
更確切的說,如果可以,他想要大小姐的身邊永遠有且僅有他一人。
【反派好能裝啊哈哈哈哈哈,我要是女配我估計都信了他的話。】
【什麼叫裝,這明明叫做自保的手段,他要不是這麼說,女配能放過他嗎?】
【對啊,你們沒看到女配提到女主的時候眼睛裡面的殺意嗎,這會但凡反派說錯一個字惹得她不開心,肯定免不了一頓苦吃。】
【綠茶反派和惡毒女配鎖死吧,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憑什麼那麼說我們沈昭野,他做那些事都是被逼的好吧,沈昭野獨美,你們女主最好也不要來挨他!】
又吵起來了又吵起來了。
戴寶珠揉了揉太陽穴,為什麼這些彈幕明明沒有聲音卻讓她覺得吵得不行。
沈昭野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適,湊上來,“大小姐是不希望我待在你的身邊嗎?”
戴寶珠抬起藍色眼睛,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
“沈昭野,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所有話。”
“我會記住的,跟大小姐的每一天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怕她不信,男人雙膝工整地跪在地上,豎起三根手指,眼神誠懇:“如果我以後違揹我今天說的話,那請大小姐將我埋在玫瑰園裡吧,用我的血肉為您養出最美的花。”
少女挑起他的下巴,眉眼染上一絲狠厲,“好啊,沈昭野,那就請你把這句話刻進心裡,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敢殺人。”
男人被甩開,少女的餘溫仍舊留在下巴上。
對了,現在的戴寶珠才像是那個真正的大小姐,對他這種卑賤的人展露溫柔的一面才是最違揹人設的舉動。
沈昭野勾起唇角,低著頭,匍匐在地,“是,大小姐。”
*
“妹妹,你是在這個屋子裡嗎,我能進去嗎?”
外面敲門聲驟響,是戴明徹的聲音。
戴寶珠跟沈昭野對視了一眼,既沒有讓他退下也沒有讓他起身。
“進來。”
“呦,你還真在這啊。”戴明徹操控著輪椅進來,他膝上的一張金色請帖引起了戴寶珠的注意力,但戴明徹的眼神卻緊緊鎖定在了跪著的沈昭野身上。
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你們倆在這幹嘛呢?”
戴寶珠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訓狗。”
這回答倒是讓他無言以對。
“算了,沈昭野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寶珠說。”
沈昭野沒有動。
戴明徹本來看他就不爽,說話還不聽,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哎,你是聾了嗎,我跟你說話你都不聽?”
沈昭野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並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
戴明徹一氣急就要扔東西過來,男人沒有不躲不藏跪在那裡任其處置。
“夠了,戴明徹,他是我的人!”
“可……算了……”戴明徹哀怨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那你叫他出去。”
戴寶珠向沈昭野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出去,他才慢騰騰地站了起來。
戴明徹邊盯他的背影邊嘴裡嘀咕著什麼,似乎是不太好聽的話。
“妹,哥提醒你一句,以後你不要跟他單獨地待在一個空間裡。”
“為什麼?”從小到大,不都是如此嗎?
戴明徹看她一臉沒有防備的模樣,又恨鐵不成鋼地瞅了一眼她那撩起來露出大片腿部的裙子,磨了磨後槽牙,“因為你哥我是男的,男的最懂男的!”
“噢。”戴寶珠敷衍地應了一聲,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反而是指了指他帶過來的東西。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