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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語芷睜眼看著天亮，起床去上班。昨天傷到額頭，今天她時不時地感到一陣眩暈。
堅持到晚上，突然收到顧昊蔚的短信：【張保姆，八點前準備兩人份的晚餐，你親手做，送到我的辦公室。】
她看了時間，留給她時間不多了，只能早退下班，匆匆做好，裝進保溫飯盒。
張語芷追著時間，但還是慢了一刻鐘。
她緊張地敲門，打開門的居然是林念念，頭髮溼漉漉的，只穿著一身浴袍。
“你遲到了。”同樣穿著浴袍的顧昊蔚，正在看財經報。
張語芷尷尬地站在原地。
林念念接過飯盒打開，“張保姆的手藝看上去還行，可惜我吃不慣這種鄉下人的東西，我要吃新開的黑松露餐廳。”
說完，她就把熱氣騰騰的飯菜倒進垃圾桶。
顧昊蔚吩咐道，“張保姆，你去買。”
張語芷點頭，正要出門。
林念念眼珠一轉，笑道：：“記得要走過去噢～就當我幫你鍛鍊身體。”
“……好。”
林念念點名的餐廳是一家網紅餐廳。
張語芷走了一個小時才到。
回來的路上，下起了雪，冷風吹在臉上，張語芷手腳都凍得冰冷，還把飯菜護在懷裡保溫。
等她趕到顧總辦公室的時候。
林念念接過，就把打包盒直接扔到張語芷的身上，湯湯水水地灑了一身。
張語芷身上被熱菜一淋，整個人狼狽至極。
林念念怒道：“全冷掉了，怎麼吃？我馬上就讓昊蔚開除你！”
顧昊蔚責怪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他帶著林念念出門，去最豪華的飯莊吃飯。
張語芷麻木地擦掉了臉上的米粒，跟在他們身後。
可到了樓下，林念念和顧昊蔚讓她跟上，卻上車就走了只留下車尾氣。
張語芷摟緊身上的衣服，徒步向飯莊走去。
等張語芷趕到的時候，林念念靠著顧昊蔚的肩膀上，嬌笑著投餵顧昊蔚。
顧昊蔚也親密地吃掉林念念喂的食物。
張語芷低下頭，淡淡的苦澀湧上心頭，她不願多看一眼。
林念念瞥了眼張語芷，笑盈盈道：“張保姆，你來得太晚了，我們都快吃完了。”
被折騰了一晚上，滴水未進的胃傳來陣陣刺痛，張語芷表面依然平靜地說：“沒事，我不餓。”
林念念像沒聽見一樣，直接喊來服務員點菜，一連串點的全是辣菜，點完才問道：“你能吃辣的嗎？”
張語芷剛要說不能，但顧昊蔚搶先開口，“她很能吃辣。”
張語芷感覺那陣苦澀，從心頭蔓延到喉嚨上來了。
她吃不了辣，以前和顧昊蔚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允許家裡的廚房出現一點辣椒，在外吃飯，他都會仔細看菜單，不點一個辣菜，還會叮囑廚師別放辣椒。
現在張語芷對上顧昊蔚冷漠的眼神，麻木地開口：“對，我很能吃辣。”
她夾起麻辣牛肉就吃下去，辣椒灼燒了她的五腹六髒。
一口辣椒下去，張語芷喉嚨裡反胃地湧上鐵鏽味，她咳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