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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什麼?”榆非晚小發雷霆,“一千兩銀子就要我為你做牛做馬?”

“好!你成功惹到我了!”榆非晚繼續輸出。

雲時起很平靜,平靜到不像是挑釁:“惹到你了,怎麼樣?”

榆非晚怒目圓睜,氣勢洶洶,道:“我一定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雲時起:“?”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榆非晚悄咪咪地拿起了掃把。

善罷甘休是不可能的。

不死不休才是正道。

此刻她仿若腳踩風火輪,抓著掃把,哐哧哐哧幾下便從這頭竄到那頭。

所過之處,狂風陣陣,落葉飛了滿天,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雲時起的那一頭。

榆非晚站在道路盡頭,望著右側她清掃得乾乾淨淨的這一條小道,雙手合十,微微一笑。

看起來真是人畜無害,純真無邪。

雲時起沉默地望了望自己明顯增大的工作量,清冷的眼神陡然朝她射去,薄唇輕掀:“幼稚。”

榆非晚正欲和他吵嘴,卻聽“錚”一聲,霎時狂風大作,枯枝敗葉再次飛了滿天,然後穩穩地落回原處,堆積如山。

另一側,煥然一新,纖塵不染。

雲時起優雅地收回了劍,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榆非晚看呆了。

好一招劍掃落葉!

好劍!好劍!好賤啊!

還說她幼稚,她看他才是最幼稚的那個!

她長腿一邁,氣勢洶洶地朝他衝去,嘴唇一張一合,衝口而出的卻是:“唔……”

榆非晚睜大眼睛。

見鬼的雲時起,居然趁她不備給她施禁言術!

她唔了半天,除了看見青年愈來愈深的眼眸,什麼用也沒有。

雲時起別開眼,道:“你若是一句話也不說,我就給你解開。”

榆非晚咬緊嘴唇,一臉不服地點了點頭。

雲時起一看就知道她什麼德性,又道:“我改變主意了,你還是先閉著嘴吧。”

榆非晚差點氣得嘔血,她隨手摺了根樹枝便朝他攻去。

雲時起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

就在兩人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卻聽一聲暴躁的怒吼:“你們二人又要幹什麼?!!”

榆非晚大驚失色,下意識丟了那根樹枝,飛快地轉了個身,微微笑道:“掌門好,沒幹什麼,我們掃地呢。”

話罷,她捂了捂嘴唇,極快地朝身後的青年看去一眼,又回過頭來,站得筆直,一副優秀學生的模樣。

他竟不知不覺解了她的禁言術。

不過如今也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刻,她可不想真的被趕出玄武門,現下還是要裝乖模樣的。

雲時起離她離得極近,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輕嘲一句:“膽子真小。”

榆非晚可不慣著他。

只見她“唰”地轉過身來,若不是雲時起避得快,他的下巴定是要被她的頭頂飛。

下一刻,便聽她大聲道:“你膽子大,你膽子最大,來啊,當著掌門的面對我拔劍啊!”

玄武門的第一條門規便是禁止同門相殘,若是互毆,沒毆出血來,尚可從寬處理,若是見了血,便是大罪了。

想罷,榆非晚咄咄逼人地補了一句:“來來來,拔劍!當著掌門的面一劍砍死我。”

雲時起臉色微青,看也不看她一眼,飛快地倒退數丈,離了她特別遠。

彷彿面前的人是個傻子。

榆非晚依舊不願意放過他。

她又回過頭去,道:“掌門,他方才說我膽小,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啊!您……”

“……榆非晚!”雲時起冷冷地打斷她。

此刻他的臉色黑得不成樣,顯然被氣得不輕。

墨歧靜靜地看了兩人一瞬,佯怒道:“好了!不要再鬧了,老老實實把葉子給我掃乾淨。”

話罷,他急匆匆地離開了,只是一邊走,肩膀一邊微微地抖動。

饒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雲時起露出這樣的神色,怪新奇的。

榆非晚一臉暢快地望著墨歧越走越遠的背影,陡然轉過臉來,望見那張冷如寒潭的俊臉,嚇得她身體一縮,下意識捂住了嘴,小聲道:“好好好,我不說話了,我們暫且停戰。”

卻不想,此話一齣,雲時起的臉色愈發地沉了。

他冷聲道:“停戰?你覺得我們是仇人?”

榆非晚臉色古怪,不明白他又在生什麼氣。

沉思了半晌,她開口道:“其實也差不多吧,畢竟我們的劍有如此這般的淵源。”

雲時起繃緊下顎,薄唇緊抿,轉過臉去不看她。

清涼的秋風輕輕拂過兩人髮絲,樹下的青年忽地往前一步,抬腿離開了。

榆非晚一怔,下意識追了過去,道:“還沒掃完呢,你怎麼走了?”

雲時起腳步不停,甚至走得更快了,一句話也不說。

榆非晚更莫名其妙了。

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她太想知道了,於是她纏問了他一路,結果除了看到他那一張俊臉,哦,不,一張冷臉以外,什麼也沒得到。

雲時起最終停在一座高塔下。

榆非晚微微抬頭,在那樣刺眼的陽光下,她望見最上方的牌匾上刻了三個醒目的大字:“藏經閣”。

眼看雲時起要繼續往前走,她連忙擋在他面前,道:“藏經閣是禁地啊!你要進去做什麼?”

雲時起微微掀眸,平靜地盯住她的眼,道:“你想不想找到破除這個宿命的方法?”

榆非晚道:“當然想了,你是說要進去藏經閣裡找方法嗎?但是藏經閣是禁地!你有進去的權力嗎?”

雲時起鎮定自若,波瀾不驚,道:“沒有。”

榆非晚沉默了。

她不明白他是怎麼能把“沒有”這兩個字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

“那怎麼能進去?若是被抓住了,你不怕又被處分了?”她道。

雲時起斜睨了她一眼,道:“若是你偷偷登個塔都能被捉住的話,我看你可以丟了若霜劍,去投江自殺算了。”

“只要你不胡鬧,憑藉我們的實力,不足以被發現。”他到底補了一句。

榆非晚不滿意了:“什麼叫我胡鬧?明明每次都是你來招惹我的!”

雲時起道:“昨夜我們打的那一場是我先動手的嗎?方才打的那一場是我先動手的嗎?”

榆非晚一時語塞。

雖說才剛認識不久,但他們的恩怨太多,多到她捋不清,索性也不想了,不翻舊賬了,便道:“好好好,我不鬧我不鬧,走吧。”

雲時起點了點頭,先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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