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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菲是公認的江城第一名媛,清純優雅,飽讀詩書,引無數富家千金爭相效仿。
誰都不知道,她偷偷和自己的繼兄在一起五年。
以及,流過七個孩子。
化妝間裡,女人坐在梳妝檯上,長長的禮服裙堆疊到腰間。
沈芳菲抱著男人的頭顱,軟著聲音求饒:“哥哥,馬上到我了,能不能等會兒……”
傅臨州低啞地笑了一聲:“那可不行,答應哥哥的事就要做到啊。”
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芳菲姐,下一個到你了哦,快出來準備一下。”
沈芳菲嚇得渾身僵硬。
傅臨州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附在她耳畔低語:“菲菲乖,先去領獎,哥哥等你。”
沈芳菲耳根發燙,勉強打理好衣服頭髮,僵著兩條腿走出門,又咬著唇回頭看他。
“哥哥……等我回來……”
傅臨州低笑出聲,幽黯的桃花眼深不見底。
“好。”
沈芳菲這才放心離開,聽著外場臺上頒獎嘉賓報幕。
“獲得第32屆金狐獎最佳電視節目主持人的是,沈芳菲小姐!”
她強行壓下身體裡的戰慄,恢復第一名媛的端莊姿態,優雅上臺,從容致辭。
她用盡全身力氣才平復住剛剛的小插曲,鎮定不迫地繼續說完。
領完獎,她急匆匆地回到化妝間。
先收拾好自己,再跟傅臨州算賬!
門剛推開一條縫,她抬頭瞥見門牌號,發現找錯了門,正要關上,裡面忽然傳來一陣鬨笑。
“州哥你也太會玩了,讓芳菲妹妹夾著那玩意兒上臺領獎,萬一掉出來不得刺激死!”
傅臨州長指把玩著遙控,嘴角挑起一抹惡劣的笑。
“怎麼會,緊著呢。”
“嘖嘖嘖,睡了五年還這麼緊,這是天生名器啊,難怪州哥跟牲口似的見了她就欲罷不能。”
“要是她那個小三媽媽知道自己的名媛女兒在繼子身下這麼放縱,會不會當場心臟病發一命嗚呼啊!”
沈芳菲好像被兜頭潑下一盆冰水,整個人僵在原地。
只聽傅臨州冷哼一聲:“她最好是。”
“當年洛錦書那個賤人為了嫁進豪門千方百計勾引傅叔叔,氣得州哥的媽媽懷著孕跳樓身亡,這可是血債!州哥設計勾引沈芳菲芳心暗許,睡了她五年,狠心打掉她七個孩子,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報復洛錦書啊!”
沈芳菲腦子裡嗡地一下,彷彿被雷劈中一般,手下意識捂住小腹。
她的孩子,都是被傅臨州打掉的?
不是因為她體質不好意外流產的嗎!
“七張流產單,州哥打算什麼時候公佈出來啊?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江城第一名媛有多下賤放縱,看她們母女兩個賤人還有什麼臉混下去!”
沈芳菲大腦一片空白,握著門把手的手掌慘白,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傅臨州從一開始就是騙她的?
追求她,一遍遍地說愛她,一次又一次為他們失去的孩子痛哭流涕,全都是為了報復她母親演的戲?
“州哥,怎麼不說話?不會睡了五年,你捨不得了吧?”
“捨不得?”剛剛在她耳邊說盡情話的喑啞嗓音裡滿是譏諷和陰狠,“洛錦書逼死我母親的時候可沒有半分心軟。我只是在想,下個月就是洛錦書的生日,我爸要為她大宴賓客。不如就在她的生日宴上公佈吧,讓圈子裡所有人都看到,她女兒被玩爛了。”
“洛錦書那個女人,最要面子,喜歡出風頭。我就是要在她最得意的時候打垮她!最好是她受不了打擊病發身亡,一命還一命!”
“過癮!州哥威武!”
“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洛錦書的表情了!”
“對了,沈芳菲還在臺上領獎吧?州哥你把遙控器借我玩玩唄,那個浪貨平時端得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我早就想弄她了!”
傅臨州點了根菸,緩緩吐出一圈煙霧,懶懶挑眉看向那人,遙控器在手上一拋一拋。
“想玩?過來拿啊。”
沈芳菲呼吸急促,渾身顫抖,幾乎快要站不住。
她跟傅臨州的相識,相愛,原來只是一場騙局。
傅臨州要毀了她們母女,她卻傻傻交出一顆心,為他做盡一切羞恥的事!
心底好像壓了塊巨石,沉甸甸地喘不過氣來。
忽然,身後傳來母親的聲音。
“菲菲,你站在那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