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敘川說完這一切,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轉頭看向許微微,見她眼眶泛紅。
“敘川,我沒忘。”
許微微握住他的手,虔誠地放在嘴邊吻了吻。
白敘川經常以玩笑似的口吻說兩人匆匆見過兩面,他有在小心翼翼觀察許微微的反應,但最後總是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白敘川以為,她忘了。
兩次相遇,許微微都不知道白敘川的名字,在之前低血糖的時候,她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有個男生給自己買了一個蛋撻。
許微微一直以為在她最難捱的時候,喬修遠是她的救贖。
可事實上,是白敘川為她掀開了一束光。
讓當時覺得一切都了無生趣的人,突然覺得,世上的一草一木都有了顏色和寄託。
白敘川康復後,許微微帶他去了雲城。
白敘川想去當地最有名的雪山,她報了一個一日團,坐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對膩歪的情侶。
“哥哥,明天我就22歲了,我們可以結婚了耶。”
男人笑得爽朗,回應著她赤誠的愛意。
“是啊,我們可以結婚了,但你真的想好了嗎?我可是大你很多,還是你小叔叔的朋友。”
她堅定不移,捧著他的臉。
“哥哥,只要你願意,我們回去就訂婚。”
他們在海島待了一個月,剛來雲城。
在她最肆意的22歲,帶著心愛的人走遍最浪漫的地方,而她的哥哥,臉上掛著笑意,眼裡全部是她。
原來,愛情,也並非都是面目全非的。
幾人年紀相仿,又是一個團的,自然結成了伴。
少女是個話癆,她極力推薦許微微和白敘川去海島,聽到白敘川叫許微微的名字,她突然想到之前沙灘上看到的一個奇怪男人。
“誒,我們之前去海島的時候,有一個奇怪的男人坐在沙灘上,在海邊畫愛心,寫名字,明明一開始寫的是一個瓷字,剛寫完就擦了換成微了……”
少女聳聳肩,吐槽道。
“愛的不堅定的人,不配得到任何關於愛的回應。”
許微微風輕雲淡。
“或許,他誰也不愛,只是既要又要。”
白敘川請了經幡, 虔誠地對著雪山許願。
願望並非和許微微長相廝守。
而是希望,許微微能平安喜樂,永遠開心。
愛,從來都不是綁架,所愛之人能幸福開心,哪怕不在眼前又如何呢?
爬上雪山,雲霧在半山腰繚繞,太陽透過雲層,丁達爾效應讓光有了形狀。
白敘川站在山頂大聲吶喊:“許微微,你要開開心心,幸福平安,所要即所得!”
許微微心隨意動,也學著他的方式吶喊。
“白敘川,餘生,我只想要你。”
風動,幡動,是心動。
少女和她的哥哥爬上來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兩人默契地拿出手機,朝前面的俊男美女一拍。
少女羞澀笑道:“談戀愛呢,最舒服的就是狀態就是,兩人剛好都有錢,有事業,然後對方都是戀愛腦。”
“你說對吧?哥哥?”
看,幸福的人,永遠都是滿腔赤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