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日所說的話,顧南城不忍再回想下去。
若當時的江黎真的在飽受性命危險,而他那那樣的話,豈不是在把她往地獄推?
顧南城揮散去腦海中的想象,看向一旁報案人。
“你還能想到其他的嗎?”
“當時兇手有沒有說什麼?”
“或者受害人有沒有說什麼?”
陳建國看出顧南城的緊張,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隨後他看向報案人,“你也別緊張,這是我們例行詢問,你慢慢回想,有沒有漏掉的?”
報案人畏畏縮縮的看著周圍,“我……我需要仔細想想。”
“陳隊!”
陳建國轉頭順著聲音望過去,隊員拿著物證跑過去。
“陳隊,發現一截帶血的披肩,有點像婚紗上面的。”
看到那披肩我愣住了,這婚紗正是我結婚當日穿的。
我迅速看向顧南城,只見他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陳建國發現他不對勁,臉色一變,“老顧,這是……“”
“是江黎的,這是她婚紗上的披肩,是私人定製的,絕對不可能是別人的。”
顧南城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若仔細看過去,能明顯的看到他身體輕微抖動。
此刻的他,在極力剋制住自己,以免當場崩潰。
“你別激動彆著急,我們回去好好查查。”
“屍體不是做過親子鑑定了嗎?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江小姐這應該只是受傷了。”
“我……我想起來!”報案人猛的抬頭,死盯著那婚紗。
顧南城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你想起來什麼了?”
報案人嚥了咽口水,“我……我記得當時,那殺人兇手好像在叫那女的叫江小姐。”
“你說什麼?”顧南城嘶吼出聲,“你確定你沒聽錯嗎?”
報案人倒吸一口冷氣,“你捏疼我了,鬆開!”
意識到自己失態,顧南城懊惱,“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陳建國捏捏顧南城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身後,面向報案人。
“你確定那兇手叫的是江小姐,江河的江?”
“哪個江我不知道,但他確實是說的江小姐,整句話是江小姐,我找到你了。”
我瞳孔放大,緊盯著那報案的中年女人。
原來我當時被追的時候,竟還有人看到。
那是不是我馬上就能沉冤得雪,知道那殺人兇手是誰了?
在場所有人,在聽到報案人的話,臉色變的難看不已。
短短的一句話,不難看出兇手是有備而來,知道受害者是誰,完全是衝著對方來的。
尤其是兇手口中的江小姐,到底是不是他們顧問的妻子。
在場那些隊員們,眼神若有若無的放在顧南城的身上。
陳建國心裡也不好受,不免有些責怪的看向報案人。
“這種事情為什麼當時發現不說,這都過去多久了?”
那報案人瑟瑟發抖,微低著頭,“我害怕,那人穿著一身黑,臉上也蓋著,別提多嚇人了,下手又利落。”
她吞了吞口水,“我這兩天睡覺都睡不著,一閉眼都是那場面,實在是受不了才來報案的。”
陳建國無奈嘆息。
這件事情也怨不了對方,換做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也害怕的不知該如何解決。
只是這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兇手口中的江小姐,還有沒有生還可能。
陳建國讓人暗地裡保護著報案人,隨後跟著顧南城一起回到了警局,立即調查附近所有的監控記錄。
時間定在顧南城婚禮當天,很快發現在監控記錄中看到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