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憐拿著精緻的禮物盒,臉上又恢復了那矯揉造作的表情。
“城哥哥,昨晚是我失態了,我向你賠禮道歉。”
她將手中的禮物遞到顧南城的跟前,“這是我國外大師特調的安神香燭。”
“聽我身邊的朋友說特別有用,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點起來,第二天也好有精力工作。”
顧南城打開,看到那裡擺放的兩根高級白的香燭,目光緊盯著,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
面前這香燭,好似有一種魔力,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而我在看到那香燭時,頭疼欲裂,彷彿有股吸力拉扯著腦袋,我疼的緊閉雙眼。
再次睜開眼,周圍灰濛濛一片,我向四處望了望。
這個角度……
我是待在這香燭裡?
怎麼會?
這麼多天,我除了顧南城的身邊,其他地方根本去不了。
現如今居然能依附在這香燭中?
我大腦迅速運轉,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放大,惡狠狠的盯著江憐。
不會吧?
難道這香爐,是由我的骨灰製作而成?
我的屍體已經被碎屍,至今都找不到我的頭顱,難道說這裡面有我頭顱的骨灰?
一想到是這個可能,我心裡恨意噴薄而出,恨不得將眼前的江黎撕碎。
之前我還只是懷疑,現如今看著她眼裡的戲謔,我肯定自己的死絕對與她有關。
甚至,她就是一場有預謀的對我下手。
我努力掙扎從香燭中衝出來,撲向江憐,身體卻直接穿過她的身體,恨得我在原地四處蹦躂。
空有一身力量無處施展!
江憐,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究竟是我哪裡對不起你,讓你對我恨到這種地步?
現在居然還拿著我骨灰製作的香爐,送給我最愛的男人?
就連我死了,你都不願意讓我死的安寧,不願意放過我?
我雙眼猩紅,雙手緊緊握拳,死盯著江憐。
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的江憐,早已被我眼神凌遲致死。
我的恨意無人知道,顧南城小心翼翼的將香燭收好。
“謝謝,有心了。”
我站在顧南城的跟前,雙手向他不停的揮舞。
顧南城,不要用!
不要用!那是我的骨灰!
你聽到沒有?不要用!
我像個瘋子一樣,在他們二人之間不停徘徊,手舞足蹈。
但這也只是我的獨角戲罷了。
江憐已經離開,顧南城望著那香燭出神。
而我也只是呆呆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麼,該說什麼。
我已經死了,我還能做什麼?
除了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悲劇發生,別無他法。
我不禁開始埋怨上天的不公,明明是千金出身,卻被拐去鄉村過了十幾年的苦日子。
好不容易重回豪門,爹不疼娘不愛,被那鳩佔鵲巢的外人打壓害死,死後還不能走上輪迴路。
最後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那賤人在我愛的男人面前蹦躂,甚至用我的骨灰製作成禮物,送給我愛的男人。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束手無策。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出生!
夜深,顧南城目光眷戀地將香燭拿出,點燃。
沁然的香味悠悠傳來,他深呼吸一口氣,躺在了床上。
這香燭,不愧是大師製作而成,聞著它,彷彿江黎陪伴在他身旁一樣安心。
顧南城輕聲低喃,“江黎,來我夢裡好嗎?”
“我想跟你說說話,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很想你。”
我冷笑的看著他自言自語。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