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往醫院的路上,剛才揍人之後一直忙著安撫宋遙的江言舟這才終於注意到臉頰流血的謝秋棠。
到了醫院他不顧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堅持要醫生先處理她臉上的傷口。
“馬上就要到婚禮了,我的棠棠臉上不能有任何傷口!”
說完他又轉頭滿眼愧疚地打手語解釋。
“乖乖,都是我的錯,我剛剛只是因為宋遙是我的下屬才去保護她,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謝秋棠沒有回答,只是讓醫生不用管她的傷口,專心處理江言舟的肩膀就好。
畢竟,她都不會出席婚禮,臉上有沒有傷也無所謂。
江言舟以為這是她心疼他的表現,神情感動。
醫生剪開被血打溼的襯衫,露出猙獰的傷口。
謝秋棠這才注意到,傷口正好和五年前那場地震鋼筋貫穿留下的傷疤在同一位置。
如今那道圓形疤痕被新的傷口覆蓋,已經看不見一丁點影子。
她一時有些恍然,看來上天也預示著他們的感情已經要成為過去式了麼。
從醫院出來後,宋遙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哽咽著朝江言舟說道。
“言舟,今晚我能不能去你家?”
江言舟很少見宋遙如此脆弱的樣子,心裡不由得軟了幾分。
他一邊覷著謝秋棠的神情,一邊試探地朝她打手語。
“棠棠,今天舒助理被嚇到了,能不能讓她去我們家住一晚?”
他彷彿害怕她誤會似的,又連忙解釋。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作為老闆有義務安撫員工而已。”
看著他緊張的神情,謝秋棠的指甲不自覺嵌進掌心。
他居然想明目張膽地把人帶進家裡嗎?
隨後她又自嘲一笑。
算了,反正等她離開之後,宋遙遲早會住進那棟房子,現在又何必計較這些呢。
“隨你。”
大概是她在場的緣故,一路上江言舟很少和宋遙交流。
即使宋遙想和他說話,也被他用眼神制止。
她不想看兩人的表演,閉上眼靠著車窗休息。
到家後江言舟不顧宋遙幽怨的眼神將她安排在了二樓客臥。
回到臥室,江言舟拿來碘酒和創口貼給她處理臉上的傷口。
“棠棠,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你怎麼能不讓醫生處理傷口呢?要是留疤我會心疼的。”
處理完傷口他在額頭處落下一吻。
“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今天只是我看見自己的員工被欺負,沒想那麼多就直接衝了上去。”
“畢竟欺負我的員工就是把我的臉面踩在地上,這我怎麼能忍?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乖乖?”
江言舟解釋的有理有據,如果不是謝秋棠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及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佔有慾與怒火的話她估計就信了。
她沒有說出諒解的話,只是表示自己累了要休息。
江言舟連忙照例給她端來一杯睡前牛奶,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
深夜,謝秋棠被一聲驚雷吵醒。
她迷迷糊糊之間下意識想抱住身邊之人的腰,卻摟了個空。
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起身下樓,剛到二樓樓梯口,便聽見了女人的嬌喘。
她腳步一頓,壓下心中的澀意,一步一步挪到客臥門口。
客臥房門大開,暖黃的燈光下映出兩具一絲不掛交纏在一起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