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痛心
「祝餘，是真的！我……」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許杳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給林祝餘打電話。
最開始還是無人接聽，後面他再打，就變成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醫生一波一波地進去，他也看到了那位趙主任。
此時他正穿著無菌服嚴陣以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護士拿出來死亡通知書讓他簽字。
那是一瞬間，許杳感覺天旋地轉幾乎站都站不住了。
他好幾次都握不住筆。
好不容易簽了字，護士拿來無菌服給他換上，眼神里盡是憐憫：「我們已經盡力了，你進去看看吧。」
許杳跌跌撞撞地跑進去，一下子跪倒在母親病床邊。
「媽——」
或許真的是奇蹟，原本已經停止波動的心電圖居然開始跳動起來。
不是按壓的心率，也不是房顫的心率，而是非常規律的似竇性心率。
許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顫抖著掏出兜裡的手機：「媽，你彆著急，我這就打電話給祝餘，我讓她現在就過來陪你說說話……」
眼淚滴在屏幕上，許杳手抖得不成樣子，好幾次才終於把號碼撥出去。
「媽你不是最喜歡祝餘了嗎？她也可想你了，你先等一等，她馬上就過來了……」
許杳一次又一次地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希望能出現一個奇蹟。
可是沒有。
那邊傳來的只是冰冷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等許杳反應過來的時候，母親身體已經變得冰涼了。
他用力握住母親枯槁的手，想要給母親暖一暖：「媽你手怎麼這麼涼……」
「媽你別多想，祝餘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她只是太忙了，您兒媳婦是大明星……」
許杳失魂落魄地站在醫院過道上，半響後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許杳，你是個廢物。
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
是謝景。
「不要再使那些小把戲了，祝餘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你打再多的電話又有什麼用？只要我一句話，她就能為我把手機關機。」
配圖是他們一起拿著獎盃的樣子。
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正再播放謝景的頒獎典禮。
「2012年年度十大金曲頒獎典禮榮譽大獎，這一位得主是我們熟悉的好朋友——謝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