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陳陽,幾次三番捉弄本小姐,老虎不發威,你真拿我當hello kitty?”
離開面館,林嘉怡被氣得柳眉倒豎,嬌軀直顫。
向來被奉為天之驕女的她,什麼時候遭受過如此待遇?
“此仇不報非美女!”
林嘉怡下定決心,等陳陽治好父親的病之後,再跟他算筆總賬。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接通之後,聽筒內傳來王博文略顯滄桑的聲音,“嘉怡,快點來醫院一趟,林老有話要對你說。”
林嘉怡微微一凜,緊忙說道:“好的,我馬上回去。”
父親林耀華什麼情況林嘉怡再清楚不過,現在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多休息,但偏偏這時要找自己說話,莫非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
麵館距離醫院並不遠,林嘉怡也就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重症監護室,卻見父親正與王博文說著什麼,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嘉怡,你過來了,和陳陽聊得怎麼樣?”王博文試探著問道。
林嘉怡笑著說道:“我們聊得很好,剛請他吃了頓飯表示感謝呢!”
之所以沒實話實說,是因為林嘉怡也感覺出王博文與陳陽關係匪淺,她正想著在這位老領導面前多打聽點陳陽的底細。
“如此甚好!”
王博文長出了口氣,又扭頭對林耀華說道:“林老,雖然你的情況有所好轉,但還不宜多說話,把情況簡單跟嘉怡介紹一下就行,好啦你們父女聊,我就先出去了。”
待王博文離開,林嘉怡輕聲問道:“爸,你您這麼著急讓我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吩咐嗎?”
“嘉怡啊,有件事你必須答應爸。”林耀華聲音略顯虛弱的說道。
林嘉怡微微一怔,她從來沒見過父親這麼嚴肅過,隨即緊忙說道:“爸,別說一件事,就算一百件我也答應您。”
“對陳陽言聽計從,永遠都不要和他作對。”林耀華正色道。
噶?
林嘉怡當場愣住,她沒想到父親竟然對自己提出這個要求。
“為什麼?”林嘉怡忍不住問道。
林耀華沉聲道:“等時機成熟,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林嘉怡還想繼續詢問,卻發現父親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顯然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
“看來得找機會向院長問個清楚了。”
林嘉怡暗自琢磨著。
VIP病房內。
光頭痛苦的呻吟著,眼中滿是恨意。
“表哥,你怎麼也來這……”
不等付天龍說完,光頭便直接打斷道:“你還有臉問?都是你惹得禍,那個陳陽是個狠角色,我們幾個兄弟一起上都被打趴下了。”
光頭正是付天龍的表哥程子山。
“啥玩意?那小子還真得練過?”
付天龍震驚不已,看著表哥的慘狀,他心裡也是一陣後怕,還好當時自己選擇了破財免災,否則也絕對討不到好。
程子山勃然大怒道:“你知道他練過還不提前告訴我?”
付天龍頓時感覺一陣蛋疼,當時陳陽伏羲神針說得神乎其神,自己還以為他在故弄玄虛。
莫非那傢伙還真練過氣功?
“表哥,我也是剛剛才聽說的。”付天龍緊忙解釋。
程子山不耐煩的說道:“別說那麼多沒用,今天為了幫你出氣,我可是損兵折將,而且還被那傢伙狠狠勒索一筆,這些損失你得給我照數賠償,聽見沒有?”
“表哥,你也被那混蛋勒索了?”付天龍驚詫道。
兩人隨後便將彼此的遭遇訴說一遍,後來得知他們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難兄難弟,兩人差點抱頭痛哭。
“表哥,咱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個陳陽實在太可惡了,不教訓他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付天龍惡狠狠的說道。
程子山贊同的說道:“這個仇必須得報,而且這次我要請虎哥出手。”
“虎哥?東城區的那位?”付天龍驚喜的問道。
程子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
付天龍大喜,他可是聽說過虎哥的威名的,有他出手,陳陽必死無疑。
“敢和本少爺作對,簡直是找死!”
付天龍心中陰陰的想著。
夜風微涼,弦月倒掛。
陳陽雙目緊閉,盤坐在床上。
卻見他此時臉色略顯病態的紅暈,層層細密的汗珠佈滿額頭。
“呼!”
吐出一口濁氣,陳陽緩緩睜開雙眼。
“幸好有臭老頭傳授的功法護持,否則體內的燥熱之氣早就灼傷五臟六腑了。”
陳陽臉上有些黯然,從自己有記憶開始,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飽受燥熱之氣折磨,體內就好像有團火在焚燒。
尤其最近幾年,體內灼熱之氣發作的更加頻繁,為此諸葛凌風沒少費心,把古典藥籍翻閱個遍,但是都收效甚微。
“或許這就是我被拋棄的原因吧!”
陳陽摸了摸脖子上帶著的龍形玉墜幽幽的說道。
這次下山除了自行尋找解決體內怪疾的方法,最主要的也是查訪身世,據諸葛凌風所說,當初撿到尚在襁褓之中的陳陽,身邊只有這枚玉墜。
“既然你們不願養我,又何必生我?”
陳陽憤怒之色盡顯,體內剛剛被壓制下去的燥熱,猶如火山爆發般再次沸騰。
“咳咳咳!”
陳陽連續咳嗽幾聲,緊忙運轉起調息之術,良久之後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還是先不想那麼多,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再說。”
想到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和那位略顯刁蠻任性的丈母孃打交道,陳陽的心情又好了不少,經過白天的接觸,他基本已經摸透了林嘉怡的路數。
“早點睡覺,明天還要去學校報道呢!”
陳陽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白天為林耀華針灸,元氣著實消耗過大。
翌日清晨。
陳陽梳洗完畢,出酒店之後便趕往地鐵站,昨天晚上他查清楚了去清源中醫藥大學的路線。
清源是華夏排行前三的繁華都市,此刻又正是上班上學的高峰期,地鐵站人山人海,足足等了兩班地鐵陳陽才勉強擠了上去。
“你想幹什麼?色狼!”
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自斜後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