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動聲色的在喬曼臉上掃視,看她到底是真的知道錯了,還是在這兒演戲。
喬曼就忽然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嘴裡冒出來一句,“你放心,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我不會賴上你。”
傅沉舟腦子裡轟隆一聲,握著拳頭背都坐直了,這女人嘰嘰呱呱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喬曼腦子又不笨,剛才整理思路就想到這傅沉舟叫住她,難道就只為發洩怒火訓斥她一頓?
他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傅沉舟當然有其他目的,之前河邊眾人怎麼說的,沒有哪個男同志敢下水救這女流氓,就怕被她賴上,到時候娶回去家裡別想安寧!
要說傅沉舟有沒有那種擔憂,不能說完全沒有。
人是他救上來的,就算他沒有任何想法,可她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該碰的、不該碰的地方,他不可能一點沒有看到,一點沒有碰觸到。
這女人當初死纏爛打賴上傅家,若再借此非要說她自己清白沒了,撒潑打滾的鬧著嫁給他……
這可不是他無端揣測。
傅沉舟知道他這條件幾乎頂配,別說在這大院,整個首都也沒多少,想跟他好的女同志若排起隊來,能從他家門口排到郊區去。
這喬曼按照之前秉性,很有可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傅沉舟當然不可能叫她得逞。
可畢竟鬧起來說出去不好聽。
因此他教訓她,還要敲打她,要掐斷喬曼有那種念頭的可能性。
誰知這女人……她若有自知之明,就說不會賴上他倒也罷了,偏說什麼,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他稀罕她喜歡嗎!
他額頭青筋鼓脹,神色那叫一個難看!
喬曼只是猜到他的目的,迫不得已表明態度,提早劃清界限罷了,某些話或許不恰當,總比被他誤會好吧?
見他陡然臉色越來越黑沉,彷彿結了一層冰霜,嘴唇緊抿著,眼眸裡都閃過“喬曼你不知道好歹是吧?”般的憤恨惱怒……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還是忍著把話說完,“我知道我在這裡不受歡迎,但我不想回鄉下,暫時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所以麻煩你們暫且忍耐一段日子,我儘快找到工作穩定下來,就搬出去……以後再也不給你們帶來麻煩!”
這些話才是喬曼主要想說的。
她當然知道留在傅家的好處,尤其剛穿過來人生地不熟,且她還是這樣年輕貌美的一個姑娘,有傅家當靠山總比自己在外面誤打誤撞強吧?
可她畢竟不是原主,沒法厚著臉皮賴在這裡。
特別是在被別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百般看不順眼的情況下。
一口氣地說完,她也沒敢再看那傅沉舟的臉色,便轉身逃也似地朝樓上跑去。
喬曼跑太快,頭也沒回,所以完全沒有看到傅沉舟剛才臉上還難看,在聽了她那番話後一瞬間的吃驚,出乎意料。
幾乎是愣神一樣看著她跑開,直到她身影在樓梯盡頭消失不見,他才彷彿終於回過神來。
這喬曼剛才說什麼?她要找到工作穩定下來搬出去?
他有說讓她搬出去嗎,他什麼時候說了那種話?
……
不光傅沉舟吃驚喬曼說要找工作搬出去。
喬雁也又驚又疑。
她料定傅大哥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飯後怎麼也要教訓喬曼一番,於是她先前飯桌前走開,表面上到後院幫乾媽田主任侍弄一下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