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若之前還想著跟喬雁井水不犯河水,現在是真覺得她討厭。
正要拿話反擊。
傅沉舟皺著眉頭朝喬雁道,“你管她幹什麼,管好你自己。”
喬曼,“……”
雖然話同樣不好聽,但理是那個理兒。
“借過。”喬曼便也匆匆走過,下了樓,轉眼出了門。
她一走,喬雁就踩著臺階“噔噔”地跑上來,跑到傅沉舟身邊,像告狀又像是解釋地嚷嚷道。
“傅大哥,我就是關心我姐,生怕一個看不住……”
話未說完,傅沉舟臉上卻帶著一絲不耐煩,心不在焉地道,“你少操心她的事。”
丟下那麼一句話,他雙手插著褲兜,那長腿闊背,高大的身形就很快上了樓去,樓梯上只留下喬雁一人。
喬雁,“……”
傅沉舟心裡有事,自然還是喬曼說找到穩定工作就搬出去。
他當時怔住、無非是太過意外。
他在樓下左思右想、想不明白。
那喬曼在旁人眼裡給男同志拋媚眼,到處勾三搭四。
陶阿姨佐證,確實作風不太好,喜歡眉來眼去。
就連他自己也被她屁股一歪,身子沒骨頭地靠過來,還摸他大腿,當時就感覺有點輕浮、不正經。
先前飯桌前還看他的……沒見過哪個年輕女同志能那麼流氓!
現在訓了一頓,反倒立馬脫胎換骨,知道要臉了?
還找工作穩定下來。
他母親軍區醫院主任,那喬曼住進傅家時正好趕上醫院裡辦培訓班,培訓幾個月就能護士上崗。
他聽說田主任苦口婆心勸那喬曼,那女人死活就是不去,理由很簡單,不想幹那些打針、伺候人的活兒。
狗屁,那叫為人民服務,多高尚的工作,怎麼能叫伺候人!
簡直讓人惱火……
傅沉舟想到後面,跟喬雁差不多一個想法,那喬曼故作姿態罷了,還不知道想玩兒什麼花樣。
傅沉舟心裡那麼想著,抬手推開房門。
感覺哪裡有絲不對,抬眼看到正對著的窗外,那件給那女人披裹過的軍服正被晾曬在外面露臺。
他走近打量一圈,發現洗的乾乾淨淨,而且掛曬在這裡不管肩頭、袖線還是衣角,都被平整地抻好過,不見一絲褶皺,很完美妥帖。
看來那喬曼不是不會幹活兒,只是到了傅家好吃懶做。
飯後廚房裡待了那麼久,之前手腳有那麼勤快嗎?
現在才知道裝。
他心裡不屑,轉身返回房裡。
–
喬曼頂著大太陽走出小樓,也虧是正午,外面幾乎沒什麼人。
趁著沒有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場景出現,她腳步不停地跑出大院。
她來到一個裁縫鋪,“叔,幫忙加長。”
原主之前來這裡把裙子裁短,記憶裡這裡這個老裁縫手藝好,話卻不多問,顧客怎麼說怎麼做。
喬曼這邊說要加長,那老叔扭頭看她一眼,彷彿在說“又是你”,但也直接把裙子接了過去。
只是問,“怎麼加長?”
喬曼,“……隨便怎麼加長吧。”
難不難看不重要。
喬曼就只一個要求,“長一些,要蓋到小腿這兒!”
喬曼從前就多少知道,這個年代在男女關係方面很嚴格,亂搞男女關係是要吃花生米的。
搞對象不會在人前拉手,夫妻出來都一本正經的……
原主靠著美貌和一副妖嬈的身子勾三搭四,也難怪會搞得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她想以後好過一些,先把著裝改掉,暫時低調做人。
看那老叔戴起老花鏡開始做工。
喬曼頓了頓,轉身去了隔壁的理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