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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楚墨第一次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小女子迎面鑽進了懷裡,差點條件反射把人給推出去了。

還好他收住了手,這小胳膊、小腿的,怕他用些力就折了,還真不能推。

宋幼微整個人埋在楚墨的懷裡,小腦瓜子不停的在轉,想著對方怎麼會突然過來了。

“成何體統。”

楚墨嘴上正經,但到底沒有將人推開。

好在他身邊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見狀立馬低頭看地,沒有見過這陣仗的銀月則被乙十六拉到一旁。

宋幼微見好就收,委委屈屈的從楚墨懷裡退了出來。

“妾突然見到王爺,太激動了,妾失禮,請王爺恕罪。”

宋幼微嬌嬌弱弱的行禮,眼圈紅紅的,瞧著下一秒就要哭了。

楚墨瞧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怎麼跟個嬌娃娃似的,這不給抱了,就要委屈的哭鼻子。

罷了,想到對方為了給他求長明燈,花了這麼多銀子,難得一片真心,楚墨便原諒了宋幼微的失禮。

“便是激動,也要忍一忍,這事不可以在外面做。”

說完便率先回了屋內。

他原本是見人不在,準備要走的,他可沒有等女人的習慣。

現在人回來了,自然是要坐一坐的。

宋幼微腦袋瓜子轉的快,幾句話就聽出楚墨對她的態度和以往不一樣,似乎更寬容了一些。

她本身就是個打蛇隨棍上的性子,剛進了屋子又鑽到楚墨的懷裡。

“王爺說的,現在是屋內了。”

宋幼微抬起小臉,帶著嬌嗔的笑意,聲音甜膩膩的。

楚墨低頭,瞧著這張笑臉還挺賞心悅目的,這冷臉也就擺不起來了。

“幾日不見,這膽子越發大了。”

其實之前也不見得膽子有多小,只是現在看起來驕縱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是覺得他不會罰她嗎。

“妾不是膽子大,妾知道王爺對妾好,便總想著和王爺親近些,您就寵寵妾,再也沒有人對妾好了。”

宋幼微的小腦袋在楚墨懷裡蹭了蹭,直白的邀寵,這軟聲細語聽的人心癢癢。

她故意流露出一些小情緒引起楚墨注意,難得對方主動來尋她,她可不得把握機會,潛移默化的讓楚墨參與到自己的生活中。

果然,楚墨聽出她話語中聽出了失落。

“怎麼了?這是被人欺負了,到本王這裡尋安慰來了?”

楚墨記得方才宋家奴婢說她今日去本家了,這午膳都沒用就回來了,應該是被欺負了。

畢竟是他的女人,他自是要知道對方是否身家清白,之前便讓人調查過了。

對於宋家二房和宋家老宅的事,楚墨大致是瞭解的。

“妾有王爺,才不稀罕他們喜不喜歡呢。”

聲音悶悶的,像是小孩子鬧脾氣。

楚墨失笑,這是真信任他嗎,這種不敬長輩的話也敢在他面前說,倒是一點都不裝了。

不過想到她之前做的事,也不是個純傻的,估摸著故意在他面前表露情緒,想讓他多疼疼她。

“說的如此好聽,本王來了,也不見你好生伺候著。”

楚墨今日過來也不是特意為了宋幼微,但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對方伺候的舒服。

宋幼微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懂得見好就收,兩人地位不對等,偶爾撒嬌拿喬是情趣,過猶不及。

“可這是白日呀?”

宋幼微老老實實的從楚墨的懷裡退出來,歪著腦袋,一臉無辜的樣子。

楚墨黑臉,真想看看這腦瓜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王爺別生氣,妾言行無狀,寬恕妾這一次吧。”

宋幼微見狀,連忙伏低做小討饒。

楚墨看到她眉眼中狡黠的笑意,便知她是故意的。

他很是懷疑這幾日宋幼微受了什麼刺激,性情變化這麼大,記得上次還被他嚇得梨花帶雨,今日都敢對他調笑,簡直是膽大的沒邊。

就在想著要不要責罰她一二,免得日後越發驕縱了,卻見她的柔軟的小手牽上他的大手。

“王爺,妾有東西給您。”

不等對方回應,宋幼微就牽著楚墨往自己的閨房走。

別看她這麼猛,其實一直在觀察楚墨的反應,只要感覺不對,她立馬換個態度,這叫進可攻退可守。

就像現在楚墨沒有說話,那便是默許。

被她牽著,楚墨也有些好奇,有什麼東西要給他。

宋幼微的屋子雖不是宋宅最大的,但裡面陳設一看就是精心佈置的,都是女兒家喜歡的精緻物件。

有些東西明顯能看出來歲月,楚墨便猜這屋子只怕是宋氏夫婦在世時給女兒佈置的,處處都能看出用心。

再想到宋幼微如今處境,楚墨難得生出了幾分憐愛之心,本是被嬌寵養大的小姑娘,沒有雙親的庇護,這幾年寄人籬下應該沒少受委屈。

“王爺,這是妾給您求的護身符,龍華寺的師傅說這可靈驗了。”

宋幼微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楚墨,雙手寶貝的拿著一個精緻的荷包,那期盼的神情溢於言表。

楚墨想他若是不收,估計對方又要哭鼻子了。

“本王生來就富貴尊榮,何須要你求這個勞什子護身符。”

楚墨話雖這麼說,但還是伸手捏住那個荷包,很是嫌棄的樣子,看都沒看裡面的護身符,就收起來了。

聽了這話,宋幼微也不失落,而是很開心楚墨把護身符收了。

楚墨瞧著她眉眼彎彎,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不得不說這個小妮子還挺招他歡心的。

“妾知道王爺出身尊貴,得上天護佑,只是王爺待妾好,妾不知道該怎麼回報王爺,只希望王爺平平安安。”

宋幼微說這話時十分乖巧。

楚墨玩味道:“你覺得本王待你好?”

“妾不傻,知道誰是真的待妾好,秦姨說待妾如女兒,卻拿妾當墊腳石,幫劉家謀富貴,若不是王爺送人來幫我,只怕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都要不回來。”

“多年不見,最親近的祖母今日見了妾,沒有關心之語,而是逼迫妾答應將大房四弟過繼到二房,繼承母親的嫁妝。”

“對於王爺說,可能是舉手之勞,在妾這是天恩,這世上已經沒有人真心待妾,妾只有王爺,所以您一定要活的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這樣妾在這個世上便有了依靠之人,哪怕王爺不在妾身邊,妾也覺得安心。”

宋幼微說到動情處,又把自己埋到楚墨的懷裡,表露真情的同時,又暗戳戳的訴說了今日遭受的委屈。

這往楚墨懷裡鑽的操作真是越發熟練了,楚墨剛聽了她真心表白,難得生出幾分心虛,猶豫了一下,抬手圈住宋幼微瘦弱的肩膀。

這小丫頭年歲不大,在外受了不少委屈,接受到一點好,就把他當依靠了,然而他今天過來目的不純。

說不得還會給她帶來麻煩,楚墨第一次生出那麼一絲絲愧疚,罷了,真有麻煩找來了,他護著便是。

“王爺,人走了。”

外面傳來護衛的聲音。

宋幼微聞言抬起腦袋瓜子,小臉上傷感還沒褪去,雙眼疑惑的望向楚墨。

面上是楚楚可憐的小白兔,宋幼微內心已經在瘋狂吐槽了,果然不能對男人保佑期待,她又是花銀子、又是盡心伺候。

不但是讓他身體愉悅,情緒價值也拉滿了,她如此費心,這狗男人竟然拿她當槍使。

本就疑心他來宋宅的目的,聽那護衛的話,宋幼微哪能想不明白,楚墨必然是被人跟蹤了,跑她這混餚人眼球來著。

敢派人跟蹤晉王,必然也是個位高權重的,如此一來,只怕對方以為她是個得寵的外室,說不得哪天楚墨把人得罪狠了,她就被祭旗了。

這狗男人果然夠狠,好歹她也算是他的女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可悲的是她知道了也不能如何,還得裝作啥也不明白的傻白甜樣。

“咳咳,時間不早了,本王還有事。”

楚墨面上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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