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著繪畫工具來到小花園,看著花園裡的景色“半個月沒過來,這裡景色更好看了,看湖裡荷花都含苞待放了。”
紫竹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好看了很多”。
說著兩人圍著花園走了一圈,白非晚選了一個好看的角度“紫竹,就這裡了,你把工具給我架好,你沒事可以去附近看看,我應該要畫一會兒”。
“好的,小姐,我就在附近,您有事叫我”。
白非晚點了點頭“好”。
然後坐在畫板前開始她的畫作。
畫到一半的時候,有兩個人悄無聲息出現在白非晚側後方,兩人站的地方從白非晚角度看有點隱秘,而且離得稍微有點距離,白非晚沒有發現有人來了,繼續她的畫作。
兩人正是她至今未見的瑾王和他的貼身太監江順。
瑾王看著前面畫畫的人,他畫板上的紙張看著非常好,還很白,他沒見過這種紙張。
如果白非晚知道瑾王此刻的想法,一定會生氣的說“沒見過那是你無知,她那麼大一個美女坐在那裡,她卻先看見了紙,活該他沒有子嗣”。
再將視線看向作畫的人,見少女膚若凝脂、鼻樑挺拔,目脈如媚,唇赤如丹,衣著靛青色紗裙,髮絲如瀑,隨意地束於腦後,幾縷青絲不經意間垂落肩頭,更添了幾分不羈與慵懶。
那纖纖玉手在畫板上搖曳,舉手投足攝心魄。
看著這樣的場景瑾王心裡漏了一拍,他府裡有這樣的人嗎,他怎麼沒有印象“江順,她是誰?”
江順也是第一次看見白非晚,他想了一下,府裡其他主子他都見過,只有一位新來的白侍妾,到現在還未侍寢,他也沒見過。
這樣想著江順道“王爺,想必這位是白侍妾,之前新進府的三人,這位白侍妾其中之一,現在還未侍寢。”
江順一說,瑾王想起來了,之前本來晚上要去她那裡的留宿,結果父皇派人宣他入宮商量出來貪汙案涉事人員處理,他一直忙到月底,就把這事給忘了。
兩人沒在說話,一直看著白非晚作畫。
又等了半個時辰,白非晚終於畫完了。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看著白非晚畫完了,瑾王正想朝她走去 ,就聽見白非晚的聲音“紫竹,紫竹,我畫好了。”瑾王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話音一落,前面花叢裡穿出來一個小丫鬟“小姐,你畫完了,我剛剛逛完了,看你還在畫,就在花叢裡坐一會兒。”。
說完又看向自家小姐的畫作,然後雙手拱在下巴上,轉頭崇拜的看著自家小姐開始無腦誇“哇!小姐,你畫的太好看了,簡直跟真的一樣,不,比真的還好看。
小姐,你太厲害了,什麼都會,你是天上的小仙女吧”。
紫竹情緒價值拉得滿滿的,白非晚有點飄飄然,然後雙手抱胸,歡喜的傲嬌道“那是,你家小姐我就是絕無僅有,超級無敵厲害的小仙女。”
白非晚話音剛落,後方傳來一道戲謔的男聲“哦,本王竟不知道本王后院何時多了個超級無敵厲害的小仙女兒”。
天,王爺怎麼會在這裡,妖獸啊,心裡慌的一匹,面上卻不動聲色,低著頭從容的給瑾王行禮“奴婢清雅院白氏,給王爺請安。”
聽見她住在清雅院,蕭禹辰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沒人注意。
旁邊的紫竹也連忙跪下給王爺請安“奴婢參見王爺。”
瑾王看了眼旁邊跪著的紫竹,想到了她剛剛夸人的口才“起來吧”。
然後又看向白非晚,繼續剛剛的話題“怎麼不回答,小仙女兒。”
聽見瑾王又問剛剛的話題,白非晚有點無語,這個話題還沒完,這人真的一點分寸感都沒有,沒看見自己剛剛已經跳過這個話題了嗎。
只得將頭垂得更低了答道“奴婢,奴婢剛剛是在和丫鬟開玩笑,王爺不必當真。”
看著面前的人兒腦袋都要垂到地上了,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一節雪白的天鵝頸,這脖子很是好看,他更想仔細看看面前女子長什麼樣了“把頭抬起來。”
聞言白非晚緩緩的抬起頭,直接呆住了,這男人太好看了吧,高挺的鼻樑,眼眸深邃而明亮,那雙眸子彷彿能洞察人心,還有性感的嘴唇,看起來冷豔孤傲,周身氣質沉穩而又內斂,簡直酷比了。
看著面前的女人呆呆看著自己,蕭禹辰勾了勾唇心情愉悅“我倒是覺得不是玩笑,你確實是長的像小仙女兒。”
聽見瑾王誇自己長的好看,白非晚笑靨如花“謝謝王爺誇獎,您長的也很好看。”
離近了看,女人五官精緻得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硬朗,亦非柔弱可欺。眉如遠山含煙,眼若深潭映星,似能溫柔地包容世間萬物,一笑之間,萬物失色,星辰皆黯。
瑾王回過神來不再看她,轉而看向她的畫“畫得傳神,確實不錯。”。
說著拿起了畫仔細端詳“這紙質不錯,本王怎麼沒聽說哪裡有這麼好的紙”。
見瑾王問紙,白非晚早就為了紙張的出處做了天衣無縫的安排。
不僅是紙,但凡是這個時代沒有出現過的東西,白非晚都已經為這些東西的來龍去脈做好了合理安排。她可不想被人當做妖怪。
“這是奴婢自己做出來的。”
聽到白非晚的回答,瑾王來了興趣“你自己做的,你還會這個”。
“回王爺,是奴婢自己做的,奴婢自小喜歡繪畫,市面上普通紙張繪畫不行,好的紙太貴買不起。
奴婢家隔壁鄰居在造紙作坊幹過工,就去請教了造紙的方法,然後自己慢慢摸索出了這種紙張。”
聽見白非晚的回答,蕭禹辰漫不經心的摩挲著手中的畫紙“喔,是嘛,那你還挺厲害”。
“這張圖就送給本王吧”說完也不等白非晚回答,自顧自將手中的畫卷起來。
瑾王抬手摸了摸白非晚的頭“本王還有事要忙,有空再去看你”。
白非晚用充滿眷戀的眼神看著瑾王,依依不捨道“好,奴婢等您”。
看著面前女人用這樣的眼神語氣和自己說話,瑾王很是受用。
將放在她頭上的手移到她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說了聲“乖”然後才轉身離開。
看著瑾王走了,白非晚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終於走了,嚇死人了。”
紫竹也立馬應道“對,王爺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真的太嚇人了。”
然後又立馬反應過來“小姐小姐,王爺剛剛說要來看您”。
看著紫竹激動的樣子白非晚不想打擊她,瑾王剛剛明明說的客套話,這孩子,啥都信。
順著她的話道“嗯嗯,是的”
看她還要說,連忙轉移話題“中午了,快收拾收拾,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一會兒紫玉該找我們了”。
於是兩人收拾東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