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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今年多大了？”參天巨樹之下，凌虛月主動向盤膝坐在一旁修煉的方陽問道。
方陽睜開老眸，淡淡回道：“一百零九歲。”
凌虛月愣了一下，接著臉上顯露異樣之色。
“你呢？”方陽反問。
“二十九…”凌虛月神情愈發異樣彆扭。
二十九嗎？築基圓滿，天資算很可以的了。
“你…為什麼才築基二重？”凌虛月散去了臉上的異樣，抬眸繼續問道。
“天資不行。”方陽淡淡回道，重新閉上了老眸，周身金燦燦的濃郁靈氣流轉著。
凌虛月眼角一抽，這怎麼看都不是天資不行，反而這天資強的離譜了已經。
她發現自己心中的好奇控制不住地湧出，對於眼前的老頭越發在意，意識到自己這奇怪的心理變化後，她立刻將臉埋到了雙膝之間，環臂抱住雙腿，心中尖叫不止。
方陽自然不知道她內心當中斯哥摩爾綜合症一般的奇怪變化，單純只是拿她當成一個臨時的寵物而已。
歲月的沉澱早就已經把他的幼稚和不成熟褪去了，幾十年的摸爬滾打讓他有著百歲老怪一般的心智和城府。
於他心中已然沒有什麼善惡好壞之分，只有基於自身利益主導的應該如何和不應該如何。
他不會再像年輕時將愛情頌為聖經，懷揣不必要的憧憬和幻想展露自己的無知和愚蠢，不會留有不必要的責任感道德感乃至熱烈的真摯。
他也不會心生愧疚亦或者憐憫之心，打一開始即便凌虛月沒有將他當成敵人，他也會毫不猶豫出手的。
就像是將他當成了樹靈先生的顧清雪，只要有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並且心中不會生出絲毫的負擔和罪惡感。
這也是為什麼在他遇到半妖少女陳憐的第一晚，就直接享用了她。
本質上，他就是一個邪惡而又自私的百歲老頭。
有句話叫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他確信，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這瀕死而來的機會，他一定可以把握住，也一定要把握住。
…
轉眼將近十天時間又過去了。
這個小秘境內部的時間也已然過去了二十天左右，也就是說，僅剩下最後十天了。
這十天的時間裡，方陽不斷消耗資源進行提升，隨意地使用凌虛月，已然在半天前突破到了築基三重。
漸漸天色籠起光亮，方陽發覺上空湧現出了些許金色霞光，和最初時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站起身，抬眼看著這棵參天而又茂盛的巨樹，凝實眼眸。
只有十天時間了，也不知自己能否按照系統所述，獲得這棵巨樹的使用權。
他將熟睡的凌虛月拴在樹根上，獨自駕馭飛劍朝著外面飛去，想要看看外面情況如何了，顧清雪爬到了哪裡。
這十天時間他也隱約間感受到了一些自別處傳來的微弱動盪，也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怎樣激烈而又刺激的變故。
飛出邊緣區域後，一眼望去，眼前眾修士登階梯的情況令他有些驚訝。
可見好幾個黑點都來到了上邊兒，眼看要不了幾十層就要到頂了，中段也多了許多人，和先前的情況發生了巨大變化。
方陽心想是難度降低了，還是他們變強了？
方陽快速加速情緒之劍朝最前面的黑點飛去，隨著越靠近，越覺得這道黑影熟悉。
不出預料，依舊是顧清雪。
感受到方陽的靠近，顧清雪亦是抬起眼眸，面露出欣喜之色和一絲異樣的紅潤。
落在後方的一些修士也同樣看到了方陽，一個個都面露出了充滿敵意和惱怒的目光。
“樹靈先生。”顧清雪欣喜叫道，可見她相較於十天前，整個人又有所明顯的變化。
比如最為明顯的就是，她此刻周身散發出的金丹氣息。
這個小秘境只有金丹之下的修士可以進入，但在內部卻是可以從原先的築基圓滿突破至金丹。
“小姑娘，你突破了？”方陽面露慈祥和善的柔和笑容，靠近到了她身前。
“嗯，多虧了樹靈先生的教導和警醒。”顧清雪一臉正色，眼眸當中帶著敬重和尊敬之色。
方陽神情維持不變，點了點頭：“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顧清雪美眸凝實，面露堅定之色，點了點頭，繼續朝上踏步，看起來還不是特別吃力的樣子，不免讓方陽心中暗暗吃驚。
好傢伙，資源都被騙完了，還能突破到金丹，這就是真正的天驕嗎？該不會這次不需要自己考核，她自己就爬上去了吧？
就當方陽這樣想著，下邊就已經傳來了幾道男修的謾罵叫嚷聲：“老東西，有本事下來跟我單挑！”
“老頭，別讓我爬上去，不然你就死定了！！”
方陽循著聲音看去，看向這幾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便可，並不能一一記住他們，但依稀記得他們都給自己提供過情緒。
方陽不為所動，顧清雪倒是先蹙起柳眉，衝方陽道：“樹靈先生，你別在意，他們心性不足，不識好歹。”
“嗯，我不在意。”方陽柔和笑了笑，接著就跟在他旁邊跟著她一起爬。
就這樣一個時辰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顧清雪從還能堅持的狀態逐漸滿頭大汗，嬌軀發顫，她抬眼看向上邊的參天巨樹，眼看著就剩下不到一百層臺階了。
她緊咬貝齒，於心中不斷為自己加油，方陽在一旁則也沒有干擾。
不多時天色都漸漸暗了，顧清雪也和後邊的人形成了數十層臺階的差距，她距離到頂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單單是心中的意念支撐著她，此刻身旁的老者，也在她心中充當著某種特殊的精神寄託。
二十層！
在僅剩下二十層時，她已然渾身大汗，面色慘白，每挪動一下都十分吃力，像是一一隻無形的大手壓著她。
就見她周身一股精純的白色靈氣湧現，使得她再邁出了一步。
方陽跟在她後邊，有些驚訝，心想這白色的靈氣是什麼？
【檢測到身懷先天純靈之體的女子，顧清雪，攻略難度困難，目前對宿主好感度：69】
【將好感度提升至90後，將能夠獲得獎勵：純靈骨“由先天之氣韻養而成的骨骼，精純如玉，堅不可摧，身懷者心性堅韌純淨，修行一日千里，力大無窮肉身強橫。”】
哦？
遲遲到來的系統提示音讓方陽頓時生出了興趣，純靈骨，好東西，就是給自己的骨骼強化蛻變一下唄。
顧清雪周身環繞著純淨的靈氣，一步步朝上繼續邁進，很快就僅剩下了十層階梯。
這最後十層，如同十萬大山一般，壓在她的背上，讓她再也無法向前一步。
她美眸發顫，咬緊著貝齒心中不甘卻又無力，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雙腿也無法再保持直立。
終究還是做不到嗎…
她眼皮打顫，心中情緒萬千。
就在這時，一道慈祥和善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姑娘，恭喜你，通過了考核。”
她聽到這最後一句話，便失去了意識，進入了夢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