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音傳來:“要論頂級還得是京舞的姑娘,臉蛋是真純,腰巨特麼細,身子軟的可以在手裡360度翻轉。”
聲音不大,卻聽得清清楚楚。
沈聽瀾見賀君衍突然不說話了,臉上陰晴不定。
有人提到了京舞的校花,舒憶的名字突然就蹦了出來。
“那妞兒參加央晚了,還是領舞,真長得和仙兒似的。”
“到了床上都一樣,拿一百萬拍她面前,讓陪睡一晚試試,不行再加價。”
“咚”的一聲,伴著男人的慘叫,那個說著加價的男人,被從天而降的大長腿,飛踹出幾米遠。
這一幕發生太突然,酒桌上一時沒了聲音。
被踹倒的子弟爬起來,醉眼看不太清,只拿了桌上酒瓶,罵罵咧咧朝對面高大挺拔的男人砸去。
賀君衍眼底洩出戾氣,冷嗤一聲,在男人趔趄著撲過來時,第二腳閃電般踹出去。
“砰”的一聲,酒瓶炸裂在地面,稀碎。
被踹兩腳的子弟掙扎著起來時,胸口踩過來一隻黑色皮鞋。
賀君衍眼底寒涼,唇角有邪肆笑容露出。
他漫不經心地扯開襯衫幾粒扣,腕上精鋼錶帶也閃著睥睨的冷芒:“我怎麼就這麼看不慣意淫女人的雜碎呢?”
被踩的男人被鞋碾壓的胸口痛,劇烈咳嗽起來。
“別踩了,賀爺我降了。您老要看上那校花,我明兒就去圈裡通知,賀爺的女人,誰碰閹了誰。”地上的男人癱軟下來,雙手舉過頭頂。
賀君衍薄唇抿起來,臉色陰沉。
不久,他吐了幾個字:“區區校花而已。”
……
次日上午,有飛機從首都國際機場出發。
賀君衍直接去了瑞士,參加在當地舉辦的金融國際論壇,並在會後考察交流。
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
陸續有論壇的報道出現在財經頻道。
那陣子舒憶在備考大學英語四級考試,空了就喜歡買全英文報紙,雖然看不懂,勝在讓心裡踏實。
一堆字母讓她看的眼暈,急需照片來洗洗眼。
賀君衍的照片,就這麼不經意的撞進了她茶褐色的水眸。
舒憶的心“咚”的一下。
她拿出手機,在搜索欄輸入賀君衍三個字,指尖即將觸到搜索兩個字時,突然就洩了氣般,報紙扔了,手機甩飛,人躺床上,呈大字型。
有些人太過耀眼,一旦出現就唸念不忘。
她只能斷舍離,連搜索他的名字的好奇心,都強勢摁住。
“發癲呢?”水泱泱露出敷著黑麵膜的臉。
乖了19年了,再不顛就要奔二了。
舒憶忽地坐起來:“泱泱,我不想再乖了。”
“嘁…”水泱泱捏了捏舒憶小臉的軟肉:“好說啊,下週我表哥他鄰居的二舅的表弟,京城土著,富三代,在寶格麗開生日派對,我帶你去開開眼。”
舒憶唇角抽了抽:“表哥他鄰居的二舅的表弟?你確定不會被轟出來?”
“瞧不起誰呢?走著瞧。”
……
賀君衍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到了三月底。
出差一個多月,把專程來京城的崔京儀晾了個徹底。
海城崔家那邊頗有些微詞,崔京儀沒說,卻在半月後直接回了海城。
所以,在賀君衍回京的第二天,君衍母親葉落英便主動組局,把兩家人喊一起,美其名曰吃個家常便飯。
地點就在寶格麗酒店。
長輩面前,賀君衍習慣壓住野性,展現彬彬有禮的一面。
他把賀、崔雙方的家長照顧的周到,唯獨對崔京儀,始終淡淡的。
男人在中途出來結了賬,抽根菸的功夫,有高跟鞋的“嗒嗒”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