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憶唇角忍不住抽了下。
京體校草剛斷完,又冒出來個富三代男友?罷了罷了,誰又會在意呢?
舒憶圓潤的粉唇翹起來:“何必他來捉?我會飛過去。”
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輕盈地從他身邊飛走了,只留下一陣清甜的梔子花香。
賀君衍面如青山般沉穩不驚。
只低頭走著,摸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從6 號套房取出放衣服的手袋,找到她送過去。告訴她,換好了衣服再去玩,不要碰涼的。”
舒憶一路安靜地走,被水泱泱咬牙切齒問了幾十遍的“他到底是誰?”硬控著。
她始終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直到一聲溫厚的“舒小姐”響起來。
助理韓晉一身正裝,沉穩不苟言笑的浩然正氣模樣。
他遞過來手袋,笑容標準:
“舒小姐,先生囑咐,換好衣服再去玩,身子不舒服,別貪涼。”
舒憶禮貌道:
“謝謝韓叔叔。勞您轉達,萍水相逢,但浮萍無根。
我活在塔底,沒有往塔尖攀爬的心,會掉下來,我…怕疼。”
韓晉盯著那個眼神清澈,帶了絲倔強的小姑娘。
君衍父親賀建業做局長的時候,他是賀局的司機。
後來賀調到外地做市長,韓晉毫不猶豫跟過去,直到又跟著一起回了京城。
能被專門選派輔佐賀君衍的,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韓晉笑容溫和:“舒小姐,都是生活在塔底的,請別讓我為難。”
舒憶的小臉騰地紅了。
眼前遞過來精緻的手袋。
她接過,訥訥說了聲:“抱歉韓叔叔”,拎著袋子“逃”了。
韓晉笑看著那婀娜背影,拿出手機發了信息:
“賀行,一切安好。”
舒憶直接到了衛生間換裙子,水泱泱拿著手袋在門口守著。
她摩挲著那十分有質感的手袋,被上面的valentino鎖住了眼。
嗯,官網六萬多的裙子三萬多的包,誰這麼大方?
水泱泱是土生土長的京城富家女,父親是做珠寶生意的老闆,母親是報社廣告部的,在紙媒盛行的時候,靠拉廣告業務賺了不少。
這樣的家庭氛圍,讓她從小浸潤在各種高門豪門的瓜田李下,吃了無數真假難辨的瓜。
也見過不少豪門家的公主少爺們,真正的高門大戶家的子弟,卻沒見著一個。
她隱隱覺得,那氣度不凡的男人太不簡單,且帶了包養舒憶的色膽。
“好看嗎?”衛生間門開了,舒憶從裡面走出來。
同樣是一件白裙子,上面遮的只剩一個頭,下面一路延伸到腳踝處。
倒是把那如花似玉的嬌美人,襯得又純又乖,唯獨沒了欲。
水泱泱斜眼走過來:“老男人真小氣。”
“你在說什麼?”舒憶努著小鼻子嬌嗔。
水泱泱笑嘻嘻地一扯,把舒憶的領花揪下來,露出雪白精緻的鎖骨。
“別衝我賣乖,走,到你富三代男友懷裡撒嬌去。”
生日宴會廳裡全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面孔。
同樣年輕的水泱泱,走哪都有人招呼著一聲“泱姐。”
有男人殷勤過來遞煙,水泱泱抽出一根咬在紅唇間,男人弓著身子點了火。
舒憶捏著鼻子往一邊躲,被水泱泱笑著揪回來:
“舒寶,看到那些沙雕看你的眼神了沒?就想用眼睛剝了你。”
水泱泱比了個手槍造型,朝著一看舒憶看傻的男人,帥氣做了個擊斃動作。
她轉頭看著雪顏的舒憶:
“我的意思是,你就跟我身邊,還有,管他表面上有多高貴的皮,目的一樣,生吞活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