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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件事情明明是陳良和姜婉搞出來的,他們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根本就沒有哭,但是心臟怎麼就那麼不舒服?

不知何時,天上已經飄起了一片雪白,那是我臨死之前所見過的景象。

不久,在美術館發生的事情就被爆出來了,我與陳良雙雙登上了熱搜榜首。

#揭露陳尋的醜聞#

#天才畫師原來是富家子陳良#

#噁心的陳尋#

#高價畫#

周圍的評論也是一面倒。

[陳尋真不要臉,把自己親弟弟的榮譽都給搶了,虧我之前還把他當成了 S,真是讓人作嘔。]

[可憐陳良少爺,天天跟這麼個賤貨過日子。]

[姜總不要的男人,就是活該。]

[真希望姜總早點離開這個妖孽,跟陳良少爺在一起,陳良少爺英俊瀟灑,心地善良,跟姜總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過是乾弟弟而已,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就我一個人認為他們兩個很合適嗎?]

[陳良少爺天賦異稟,心地又好,竟然為公益捐款三億!兩個人一比,他哥哥陳尋簡直太不是人了。]

我就在姜婉的背後,只見她的手一直在不停地翻著電話,隨著她的視線下移,她眉宇間的皺紋也越來越濃。

陳良拉住了她的手臂,說道:“姐姐,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早知如此,我就讓人把熱搜給下了。”

“下了?為什麼要下?”說話的是我媽媽。

她化著精緻的妝,一身華麗的衣裳,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網民說的沒錯,陳尋騙了大家,如今被人發現了,他也是罪有應得,你為什麼還要替他打掩護?所有人都在誇我們阿良善良,陳尋免費上個熱搜給阿良打廣告有什麼不對?”

說著,她拉著陳良的胳膊說道:“我們阿良將來會是一個垂名千史的世界級藝術家。”

“媽媽說得對,陳尋自作孽,他越是這樣,阿良就越是被人關注,被人議論,就會讓更多的人認識阿良,阿良以後會火起來。”

我的屍體還沒涼呢,名聲就已經臭了,家裡居然還要壓榨我為陳良做鋪墊,把我剩下的利用價值都壓榨出來。

每次我作畫,媽媽都會罵我不務正業,自私自利,一點都沒有把陳家的未來放在第一位,整天都在做些沒有意義的事。

但現在,她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一個勁地誇獎陳良多厲害,還拿我當踏腳石。

所以她並沒有厭惡繪畫,而是純粹的喜愛陳良,無論陳良所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正確的。

我經歷了最深愛的人的背叛,也經歷了被親人背後捅刀子的痛苦。

陳良轉頭對姜婉說道:“姐姐,我看還是把熱搜壓下去吧,哥哥好歹也是你的丈夫,如果讓他在雲城看見熱搜,肯定會很傷心的。”

姜婉本來還有點不高興,一想起我一聲不吭地跑到了雲城,她的眼裡就閃過一絲冷意。

“傷心?我看這也是她自找的,如果他還想要臉,那就趁早回來!”

姜婉冷聲說道,絲毫沒有為我辯解的打算。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最後卻是自己害了自己。

很顯然,姜陳兩大家族都有足夠的實力壓制住熱搜,他們甚至願意用我的名聲來換取陳良。

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蹲在牆角,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冷嘲熱諷,看到他們幸福的家庭,我卻覺得應該不見的是我。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當我再次抬頭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已經改變了。

姜婉他們都消失了,陳家也消失了,而我卻在一個類似於地下的房間裡。

黑暗而潮溼。

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我從未到過的地方。

我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牆壁上佈滿了斑駁的痕跡。

蠟燭發出微弱的光線,照在我的身體上,但牆上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四下無人,靜的有些嚇人。

通道的另一端,好像是一個石頭房間。

只見遠處有一座石頭鋪成的大床,上面好像有個男子。

哪有人睡在這種鬼地方?

不知為何,離我越來越近,心跳也越來越快。

當我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明時,我看到了他。

那個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男人,就是我。

我看了一眼那具屍體,並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屍斑。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若不是胸口已經沒有了呼吸,我甚至會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在睡覺。

之前我找不到自己的身體,還抱著一種希望,可能是我受傷太重,或者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如果姜婉發現的早,也許我的性命就可以保住了。

當我親眼看到屍體的時候,心中的希望終於破滅了。

我確實死了。

我坐在自己的身體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我以後會去哪裡,我會一直這樣嗎?

失去了味道,失去了氣味,連哭泣都做不到,難道這就是死亡後的世界?

沒有人聽見我說話,我可以看到每一個人,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看見我。

我捂著臉,不讓眼淚流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了我的耳中,而且不止一個。

來人的眼神很眼熟,但卻帶著一張口罩,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在他後面,是一個身材魁梧,膚色微黑的藏族男子。

“是她。”

藏族男子一把扯掉了蓋在我身上的布條,布條下是一絲不掛的,露出了腹部的傷痕。

我的肌膚泛著一層淡淡的油光,似乎是用了什麼藥劑,讓我的身體不再長出屍斑。

一種不祥的想法湧上我的心頭。

他上下掃視著我,偶爾還會伸出手來,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好像是想看看我的肌膚有沒有彈性。

就好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他指了指我腹部的傷勢,帶著濃重的鄉音說道:“居然有疤痕,要不然能完整剝下來這張皮。”

剝皮?

真的跟我想的一樣?要扒了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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