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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顧庭的房門沒關,虛掩著,特意等絮野過來。

絮野穿了條吊帶裙,帶著溼漉漉的頭髮走進了顧庭的房間。

他正靠在沙發上,看她帶回來的那本書。

絮野慢慢走近,在他旁邊坐下來。

顧庭把書丟一邊,拿起旁邊的冰袋貼在她臉上。他這才注意到她穿的是性感的吊帶裙,溼發順著發尖滴到了鎖骨上,順著鎖骨流到了溝壑裡。

顧庭喉結微滾,起身去浴室拿了塊毛巾在她頭髮上仔細擦了擦。絮野順勢把頭貼在他小腹上,感受他真絲睡衣下,那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

她甚至想,環抱住他的腰。

顧庭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往後一撤,把毛巾丟到了一邊,再次拿冰塊貼在她臉上。

絮野直勾勾盯著他。

他換了隻手舉冰袋,把臉撇過去。

“外面房租太貴了,我打算明天住學校宿舍去。”絮野伸手戳了戳顧庭的腰。

“別在這裝可憐,沒讓你真的搬。”顧庭捉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

“我今天不應該惹怒柳小姐。”

顧庭對她突然的服軟有些意外。

“惹了就惹了。”

絮野繼續服軟:“我也不是真的要跟人睡覺,他給再多我也不睡。”

顧庭輕輕摩挲她指尖,“我知道。”

“那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調崗?”

顧庭輕嗤一聲,“我說怎麼突然服軟,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絮野抬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那魅惑的眸子,明顯是狐狸精轉世。

“宋絮野,你不是屬馬,你屬狐狸的吧。”

絮野清冷的語氣說著最撩人的話:“我屬於你。”

“滾,拿著冰袋滾。”顧庭拉她的手腕,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她起身的瞬間,他看到了她左肩上的那個紋身。他伸手把她肩帶撩開,露出完整的圖案,是他咬的那個牙印。

一股熱血在他胸腔沸騰,他用力把她往沙發上推,拿起旁邊的抱枕砸在她頭上。

“你紋這玩意兒放身上幹什麼?你他媽以後不要嫁人了?”

絮野捂著頭,眼眶已經溼潤了。“疼死了。”

顧庭立馬收了怒顏,緊張的看著她。“我沒用力,疼什麼。”

絮野應景的掉下一滴淚,那樣子,我見猶憐極了。“就是疼,又疼又暈,還噁心想吐。”

顧庭跪在她旁邊的沙發上,伸手摸了摸她捂著地方,又仔細把她頭髮撥開看了看。

“好像是紅了,這兒疼?”他輕輕按了按。

“嗯。”她哽咽了一聲。

“給你敷一敷。”顧庭拿起冰袋放在她頭頂認真給她敷。完全沒注意到絮野嘴角上揚的弧度。

“為什麼紋那玩意兒?”顧庭語氣放柔和許多。

“想紀念,你第一次咬我。”

一陣酥麻從脊柱蔓延,心跳的頻率變得不可控起來。顧庭的手滑到她的耳垂,輕輕捏了捏。又移到那個紋身處,仔細觸在她肌膚表面,來回摩挲。

他還清晰的記得,他咬下去的感覺。

當時那種直衝雲霄的爽感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吻她的唇,但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所以他才換了位置,咬在她左肩上。

咬的時候她連嘶都沒嘶一聲。

現在被枕頭打了一下卻說疼死了。

他抬起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小野,那天是我被藥物衝昏了頭腦,才會讓你給我解決。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你做這些,沒有意義。”

絮野面上平靜,心裡的那張網卻裂了一些。她瞭解顧庭,當他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的時候,他的話,就沒有迴轉的餘地。

“在我眼裡,你和顧茉是一樣的。所以,別再打我主意。否則,我真的會把你趕出去。”

“嗯。我知道了。”絮野乖乖點頭。

胸口像堵了團溼棉花,憋悶,酸澀。

她把沙發上的那本書拿著,從顧庭臥室離開。

那本書最後一頁寫著:我織了一張網等你掉落,你不來,網不收。

……

總裁辦公室裡,顧庭坐在電腦面前打開了視頻。

畫面裡很快出現顧江的臉。

“哥。”

“阿庭,最近怎麼樣?小茉還聽話嗎?”

顧庭喝了一口咖啡,“她很好,最近在學校忙社團的事。”

“柳家那邊呢?對你還信任吧?”

顧庭淡淡地應了一聲,“馬上訂婚了。”

“別愁眉苦臉的,結婚和誰結都一樣。你要是把顧氏拿到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嗯,我知道。”

“儘快把柳家那邊摸清,福叔那邊,我來盯著。”

視頻掛斷後,顧庭鬆了鬆領帶,松完還是覺得有些憋悶。

他推門出去,看了一眼絮野的工位,是空的。

“肯特,她人呢?”

“顧總,小野請了病假。”

病假?早上就沒看見人,原來是病了?

“上午的會推遲,我出去一趟。”

夏日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下斑駁的光影。絮野坐在藤椅上,腿上放著一本書。書頁在指尖輕輕翻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窗外蟬鳴聲此起彼伏,卻一點都沒打擾到已經進入書本世界的她。

敲門聲響了幾下,她都沒有聽到。

直到顧庭伸手探了探她額頭,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向他。

“這麼燙,吃藥沒有?”

絮野搖了搖頭,“不想吃。”

顧庭下樓拿體溫計和退燒貼,再次進來的時候看見她在床上躺著。

量完溫度後,顧庭皺了眉。“39度,必須得吃退燒藥。”說著又把退熱貼貼在她額頭上。

絮野想起她進顧家後的第一次感冒,她不肯吃藥,他直接把藥拆了倒她手心,“閉眼,一口嚥下去。”

她不肯,他就威脅她:“不聽話把你丟出去。”

等她憋著淚吃進去,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太兇了。“嚇唬你的,不丟你出去。”

……

顧庭把退燒藥放在她手心,又遞給她一杯水。“吃了,好好睡一覺。”

“我不想吃。”絮野把藥放回去。

“宋絮野,不吃就把你丟出去。”

“那你餵我。”

顧庭瞪了她一眼,把藥拿在手上遞到她嘴邊。她張開嘴,舌尖靈活的從他手心把藥捲走,留下一陣溼熱和酥麻。

他把水杯遞到她唇邊,她邊喝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操!都病了,還不忘用眼神勾他心魂。

顧庭把她放倒在枕頭上,不耐煩地把被子一拉,蓋住她撩人心絃的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她從被子鑽出半個頭來,“顧小叔,你能等我睡著了再走嗎?”

“嗯,你睡。”

“那你能在床上坐著,我躺你腿上睡嗎?”

“宋絮野,別得寸進尺。”

絮野捂著頭,“我頭好痛,是被你昨天打的。”

她這樣說,顧庭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他知道她有點潔癖,回去換了家居服才坐在她床上。她像條蛇一樣鑽到他腿上,額頭緊緊貼著他小腹。

滾燙的額頭像團火苗,將他全身燃了個透。

他不受控制的收緊小腹,那個地方突然長大了一些。

懷裡的人像只小貓,乖順的拱了拱,垂下了眼簾。

顧庭瞥見床頭櫃上擺著一本打開的書,文章標題寫著:【做一隻乖順的貓,偶爾服軟。】

書名是那本《情網》。

“宋絮野,狐狸是做不了貓的。”

懷裡的人睜開了雙眼,在凸起的地方輕輕咬了一口。“狐狸是千變的,顧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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