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季懷琰家小丫頭給睡了?!”
傅嘯從沙發上蹦起三丈高。
看著沙發上坦然而坐的男人,開始懷疑人生。
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黎禮?”
“就,蕪城黎家兩年前剛認祖歸宗的黎禮?”
傅嘯抓了把剛染的栗棕色短髮,天塌了。
不對,是季懷琰的天塌了。
商徹攆滅手裡的煙,眼底流淌幾分不耐煩。
在傅嘯複雜又幸災樂禍的表情中,幽冷開口:
“糾正一下。”
“是她把我睡了。”
“有區別嗎?”
傅嘯攤手,把自己扔進沙發裡,幸災樂禍:“你完了。”
他蹺著二郎腿,往商徹那兒指了指:“你真他媽完了。”
“從港城離開前琰哥還叮囑你照顧點他家小丫頭。”
這下好了,商徹這畜牲給人祖宗睡了。
笑死人了:“你等著吧,回頭季懷琰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黎禮,那可是港城首富季家含在嘴裡養了十幾年的祖宗。
養女又如何?耐不住人季家從上到下都是黎禮腦子啊。
蕪城黎家算個屁啊,也就是黎禮那祖宗要回來,否則季家怎麼捨得放人。
商徹靠坐在沙發裡,把玩著打火機,看不清臉上神色。
過了會兒,傅嘯聽到商徹很輕的“嗯”了一聲。
“我完了。”
…
“嘶-啊——”
黎禮睡夢中翻了個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腰疼、腿疼、屁股墩疼、嗓子疼、胸也疼…
渾身都疼…
疼死了……
思緒朦朧間,昨晚一夜荒唐傾洩進回憶…
“黎禮,看清楚我是誰。”
昏黃的光影,落地窗沾滿雨水,荒唐又渾噩。
黎禮抬眸,猩紅的眸子深處倒映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硬朗的面容,表情冷的嚇人。
水深火熱折磨中的黎禮短暫清醒,從記憶裡找到了他的身影。
蕪城今日商報剛報道過。
蕪城第一世家商家次子商徹將於一週後回國。
提到商家,世人第一反應都是商家長子兼繼承人商仰,年少成名的商界翹楚,為人冷靜自持,謙遜有禮,是人人尊敬的天之驕子。
相比之下,商徹全然上不得檯面。
浪蕩荒唐、不學無術、常年緋聞纏身,據說背了人命官司,五年前被商家送到鏡城那個三不管地帶。
說是一個浪蕩子也不為過。
商家兩兄弟,一個天上一個地獄,若不是商家老爺子病重,商徹這浪蕩子估計要被商家徹底遺忘在鏡城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破地方了。
確認眼前人身份的那一刻,黎禮緊繃著的心鬆了下去。
理智淪陷的那一刻她想,睡了商徹,至少心理沒負擔……
雨水傾洩而下。
黎禮放棄掙扎,主動纏上男人的腰。
女人淡雅的香水與令人失神的甜膩一起侵入鼻腔。
耳畔,溫熱噴灑,黎禮勾著他的脖頸,一字一句:“商、徹~”
滾燙炙熱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頭頂是男人低啞的嗓音:“主動送上門的小丫頭,弄疼了可不許哭。”
黎禮被扔進柔軟床榻,失去了這場遊戲的掌控權……
開春的雨夜裡大雨下了整夜,荒唐沉溺一次又一次。
雨水沿著玻璃滑落,光影晃盪不停。
“黎禮,叫我。”
“商徹…”
“商徹,你混蛋。”
“商徹,好疼啊。”
“商徹……”
“商徹?!”
陽光灑滿整個臥室,黎禮整個人彈了起來,胸膛起伏未定。
那雙杏眸卻滿是質疑與荒唐。
“我把商徹睡了?”
陽光傾洩之下,那雙漂亮靈動的杏眸短暫詫異。
旋即眼尾一勾,整個人倒回柔軟床榻,“睡了就睡了。”
黎禮眼尾泛著懶意,裹著真絲被褥翻了個身,一雙修長白皙的腿露在陽光下盈亮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