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這才注意到女人眼下有顆淚痣,愈加顯得她嫵媚撩人,堪稱天生尤物。
瑩白頸子讓他掌心粉膩凝潤,不想移開。
她身上還有種淡淡的荼蕪香,嫵柔媚惑。
一直到四更天時,帝王才起身到左邊去喝涼茶。
他的體力驚人,精神奕奕。
而姜苡柔渾身散架,強忍著疼痛,眯眼偷看帝王。
他高大頎長,七尺八寸,肩寬胯窄,雙腿修長。
從背後就有種傲睨萬物的帝王之氣。
焱淵轉頭手裡端著一杯茶,走過來。
臂膀肌肉澎湃,八塊腹肌壁壘分明。
姜苡柔慌忙闔著眼皮繼續裝暈厥。
帝王大手掌拍打美人的臉,無情冷酷,毫不憐香惜玉。
姜苡柔緩緩睜開迷離的桃花杏眼,看清是在什麼地方後,
突然驚坐起,抱腿啼哭起來。
焱淵最煩女人哭,“哭什麼?聒噪。”
姜苡柔怯怯看他,晶瑩淚珠捻不斷,整個人猶如被浸過水的梨花,嬌美破碎。
“你是誰?我沒法活了….嗚嗚嗚!”
焱淵捏起她下巴,冷戾道:“墨凌川那奴才還讓你表演什麼?”
姜苡柔捂臉,梨花帶雨道:
“我是墨凌川的側夫人,昨夜你的人為什麼拉我到這裡?嗚嗚嗚……”
焱淵的墨眉一蹙,朝門外喊道:“狗奴才,進來!”
全公公躬身進來,“陛下,奴才去準備水給您沐浴。”
姜苡柔一聽陛下二字,嚇得停了哭聲。
柔弱身子不住發抖,更顯得我見猶憐。
一雙鹿眸瞪圓,顫聲道:“您是,您是當今陛下?”
焱淵沒好氣,陰鷙問:“狗奴才,你知道昨夜帶來的女人是誰嗎?”
全公公戰戰兢兢,“不是王三小姐嗎?”
姜苡柔委屈啜泣道:
“我不姓王,我是姜苡柔,墨凌川的側夫人,
昨夜想趁著月色散會兒步,哪裡知道被你硬拉到這裡,然後……嗚嗚嗚……”
這個‘硬拉’詞是重點。
全公公嚇倒在地,天老爺,造孽啊。
焱淵半信半疑,這世上想勾他上位的女人,他見得多了,眼前這個美豔女人保不齊也打得此主意。
可他怎麼會要一個臣妻?
他乃明君,是那麼沒原則的帝王嗎?
…儘管昨夜十分歡愉。
姜苡柔跪著使勁磕了幾個頭,極其虔誠。
“陛下,妾身求您一定不要告訴我家大人這件事,不然妾沒法活,求求陛下開恩。”
她模樣可憐,不像是裝得。
焱淵眸光落在玲瓏玉體上,覺得口乾。
“朕可以幫你保密。”
“謝謝陛下。”
姜苡柔轉過身,慌忙抓起地上的衣裙,邊穿,邊聳著玉肩低泣。
焱淵狠狠踢了一腳全公公。
他是君臨四海的帝王,寵幸哪個女人都行,不屑於臨幸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顯得他卑劣。
美人後背彎曲得像一線月牙,瑩白細膩,誘人動容。
焱淵不自覺撫摸玉扳指,回想起前半夜手中的柔嫩綿軟。
她好似找不到裙子,到處亂張望,猶如一隻無助的白兔子。
這女人眼睛雖長得水盈盈,卻是個瞎的。
裙子不就在那裡嗎?
焱淵無奈到床角處,從凌亂袞服下踢出紫色的裙裳。
姜苡柔小手抓起裙子轉身穿上,輕點雪白的玉足,頭也不回的跑出屋子。
跑得倒是挺快,一瞬間就消失在門口的黑夜裡。
牆角有一雙繡花鞋,焱淵蹙眉道:“扔出去。”
全公公躬身拿起鞋子要出門,聽帝王宏厚聲音傳來。
“扔遠點。”
“是,陛下。”
全公公作為御前總管,貼身照料帝王,自然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咱陛下答應了側夫人不透露今夜之事,那麼繡花鞋自然不能扔到這個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