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鄒煦承看著近在眼前的媳婦,腦海中不由得浮上了白月光好姑娘那張漂亮面孔。
張春梅暗暗觀察到這一幕,以為兒子終於開始關注他媳婦,心情激動不已。
桌子底下,抬腳踢了自己男人一腳,同時朝他使了個眼色。
鄒傳魁便說道:“青瑤啊,煦承難得回來探親,你趕緊吃飯,吃了飯去把你們屋裡仔細打掃打掃,被子該換就換一床乾淨的,別總是讓我和你媽操心。”
“知道了,爸!”
孟青瑤心裡狐疑,不知道男人這種眼神看著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原書中,他倆可沒發生什麼濃情蜜意的事兒!
“鄒江,你小子吃了飯,也早點回房去睡覺,明天早上,天一亮,你就起來,跟我到紅薯田裡剪紅薯苗,咱們家今年種不了那麼多紅薯,剪一些拿到鎮上去賣…”鄒傳魁還在吃晚飯,便開始給家裡幾個男的佈置第二天要乾的農活。
“還有你,鄒海棠,明天你沒事就不要去鎮上趕集了,留在家,跟你嫂子一起掰玉米粒。”
鄒海棠抬頭看了看嫂子,沒敢開腔說話,生怕自己多說一句,今晚就得被安排掰一筐玉米粒這種手疼的活。
一家子都沒人講話了,全都悶頭吃飯。
吃完飯,張春梅看著兒媳婦還是像以往那樣,主動幫忙收拾桌上的碗筷,便說道:“沒事兒,這幾個碗你不用管,去收拾你們房間。”
鄒山吃完飯,並沒跟著起身去外面院子乘涼,像個女孩子似的幫忙收拾。
“嫂子,你去忙你的,灶屋的活兒沒多少,我幫忙,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好吧。”
孟青瑤將碗筷送去灶屋,放在土灶上,轉身回到偏房。
本來,按照村裡的習慣,鄒煦承是家裡的老大,結婚自然是要住家裡最好的那間廂房,可是他倆結完婚沒過多久就各自去讀大學。
家裡便把他們的房間搬來後面這間破破爛爛,又漏風的偏房。
書中,原主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她在學校還有相當不錯的伙食費,暑寒假還發錢,所以每逢寒暑假都回到婆家,農活樣樣都能幫忙幹。
剛把床鋪整理好,一轉身,鄒煦承洗完澡,便被父母催著進屋睡覺。
家裡兩個弟弟,妹妹,他們也都識趣的沒有拉著他拉家常問東問西,全都各自回自己房間睡了。
這個年代的大理喜洲農村,夏季並不算炎熱,夜間甚至需要蓋一床薄被子。
孟青瑤自覺躺在了床鋪裡邊,把外邊的位置留給男人。
倆人躺在床上,蚊帳也放下來了。
鄒煦承平躺在床上,嘴裡發出一道冷哼,道:“你先別睡,我還有話要說,別以為白天沒說你什麼,你就敢在我面前擺譜。”
“如果你是想說離婚,我同意…”孟青瑤緩緩在被子裡面側過身,黑暗中,看向旁邊男人的側臉,“你定個日子,我隨時奉陪。”
“哼!”鄒煦承得到了媳婦點頭,心滿意足正打算背過身睡覺。
忽然,他身體某個部位發生了劇烈反應,隨之便是渾身越來越熱,這種熾熱猶如火燒著了似得。
身板不由地在被子底下掙扎著。
孟青瑤正欲嘲諷男人,沒想到她突然感覺自己小腹一股炙熱竄上了腦門!
鄒煦承在黑暗中兩眼一瞪,他可是醫生,這種反應說明什麼,他非常清楚。
他當下便以為是女人在他吃飯的碗裡動過什麼手腳,怒意頓時席捲了他的冷靜,他倏然支起身軀,咬著牙關,“你還是沒有死心?敢在我碗裡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