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昨日你不辭而別,就很傷人了,今日的話,更戳我的心窩子呢。”她一再的裝不認識他,她的抗拒,讓江雲森不悅,心中更有種焦灼。他扣緊她的手,略微一帶,溫言就嬌呼著被扯進他懷裡。
溫言慌亂的掙扎起來。
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女人完全的鎖進懷中。她兩隻白嫩的手,被迫的抵在他結實堅硬的大胸肌上。青年大掌扣著她下頜,溫和的眼眸,一瞬間變得銳利,“你想裝一切沒發生過?很抱歉,恐怕我不會同意。”
溫言試圖想掙開,但根本沒用。
她只得作罷,眼神無奈的看著青年,“你,你想怎麼樣?”
“阿姨要了我,我自然是來找你負責的……”江雲森看著她莫可奈何的樣子,泛紅的臉頰,帶著愉悅的微笑,“請你跟我交往。”
“不行,我已結婚了。”溫言嚇一跳。
“那就離婚。”
“不可能!”她想推他,但推不開。氣得捶他胸膛,卻反叫青年抱得越近,他薄唇呼出的熱氣噴在她嘴唇邊,幾乎就要貼上了。
她斬釘截鐵的回答。
青年溫和的俊臉,湧上一陣寒意,但很快恢復如常。垂眸凝視著她一會兒,“所以,你是不願意對我負責了?”
青年長得溫文爾雅,眼眸卻銳氣逼人,他一看就不缺女人,卻非得跑來找她負責。她就算會和任大偉離婚,也絕不會是因為他。
她咬著唇,悄悄看他一眼,“要不,我,我給你賠償?”
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
她猶豫的說了個數字,“一萬塊,成嗎?”她心想,就算最貴的少爺,應該就這個價了吧。
她的話一說完,一向見人三分笑的青年,臉上瞬間被寒氣滲透。溫和的眸變得冰冷,他惡狠狠盯著懷中女人,話從後槽牙擠出,“你把我當什麼?鴨子?”
他眼神好恐怖。
溫言嚇得慫了,“一,一萬五?我沒什麼錢,真的不能再多了……”
江雲森簡直要氣瘋了!
他一見鍾情的女人,不但不想負責,竟還這樣來氣他。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頜,臉上氣急反笑,“如果非要用錢來買斷關係,行啊,給我五百萬,我就不再糾纏……”
溫言臉也黑了,“五百萬,你敲詐呢?你鑲金的?”
“昨日我本來有個重要的會議,但為了你,耽擱了數小時,你知道我工作一小時價值多少嗎?還有我身體付出的精力。”
呃,這話似乎似曾相識?
“如果你這也不行,那我只好擇日登門拜訪,親自見見任先生,找他討個說法了……”江雲森捏著她下頜,鼻腔哼出一聲笑,“阿姨,你自己選吧……”
他赤裸裸的威脅,讓溫言嚇白了臉。
她眼睛一下紅了。
這個青年看著斯斯文文,一臉溫和無害的樣子,結果比韓修聿難纏多了。而且他一看就有權有勢,想要擺脫他,恐怕沒那麼容易。
不如先拖住他。
想到這,她態度軟了下來,“你,你別胡來,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想想行嗎?這畢竟不是小事啊。”
“阿姨願意正眼看我了?”江雲森眼裡的寒意退去,又恢復瞭如沐春風的微笑,伸手撥起她耳邊的發,“好,我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
溫言暗舒了一口氣。
心裡把任鋒罵了八百遍,要不是他,也不會招惹這麼個主。
“手機給我。”江雲森看出,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也不急這一時。溫言只得給了手機,江雲森在她手機裡存下自己號碼。
他眼含著笑,“我打你電話,不許不接。”
溫言咬唇不語。
江雲森握著她的手,“現在,我該自我介紹一下,敝姓江,江雲森。二十三歲,單身未婚,家境尚可,這是我基本信息。我喜歡長得白,身材豐滿,性格溫柔,年齡成熟的女人,真巧,這些你全都對得上……”
他溫和的眸裡,流淌著淡淡笑意。
溫言呆了呆。
這,這算是表白嗎……
她的心咚咚的狂跳,她嚥了嚥唾沫,避開他過於灼熱的眼神。好容易才平復激烈的心跳,才又問了句,“你說,可以幫我介紹最好的神經科專家?”
江雲森眉頭一挑。
心裡湧起一絲不悅,但很好的掩飾住了。
他大掌撫上女人的臉,“當然可以,但你要我去救我的情敵,那就要給我一個等值的交換條件,眼下我認為等值的,就是你的離婚證。”
“什麼……”溫言驚得瞪大眼,他怎麼總惦記著讓她離婚?溫言不太相信,這個青年真喜歡上自己,可能只是一時的新鮮。
但他的話,還是讓她動搖起來。
不管她和任大偉,以後會變成什麼樣,不管他是否真的背叛了婚姻。她永遠還欠他一個人情,她一直想還他。
溫言咬牙問,“你找的專家,讓他站起來的概率有多大?”
哪怕恢復不到正常人水平,只要能讓他站起來,能重新走路,這對任大偉以後的人生,也將是完全不同的。
她想,若真的離婚。
自己欠他的恩情,也算是還清了。
“百分之八十。”江雲森說完,就聽見她倒抽口氣,臉上露出狂喜來。他心裡湧起黑暗情緒,但他想,總有天他會替代那個沒用的老男人。
想到這,他臉色稍緩,“怎麼樣,願意做這交易麼?”
“我,我需要再想想,這不是小事……”他的話,讓溫言十分心動,也完全沒有懷疑,他既是有背景的人,能找來最好的專家,也不是什麼難事。溫言又想到,那張陌生人寄來的B超圖,這始終在她心裡是一根刺。
若有了確切證據。
她跟任大偉之間,大概是再回不到從前了,就算在一起,這事也會時時令她難受。就算揭過不談,但就能真的忘了嗎。
江雲森眼看她眼裡流露出哀傷,他心疼之餘,又湧起一絲嫉意。“在我面前,不許想別人。”一抬她下頜,低頭就吻了上去。
女人渾身一震。
她本能的推他,卻被牢牢鎖進青年懷裡。他強硬的吻來,不給她任何喘氣的機會,兇狠的掠奪她柔軟雙唇,讓她完全沾惹他的氣味。溫言身子癱軟,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年輕人兇猛得似乎想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