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成的家底才是可確定的,這便是勳貴人家的底蘊,非寒門士子可比。
雲翡月:“若將來位極人臣,官拜二品呢?可配得上如斂妹妹?”
她心裡有個主意,既然殷如晦將來要奪嫡,就該利用自己的‘先知’優勢,開始籌謀佈陣。
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沒有利不利用一說。
雲翡月何嘗不是以身入局。
想要達到目的,就得付出一些相應的代價,每個人都一樣。
當然,每個人都有選擇上不上船的權利,大妹殷如斂也有。
“配自然是配得上。”殷如晦卻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可是進士們臉上又沒有寫著誰日後會官拜二品,這很考驗眼光,誰能確定?”
他會看些人,但也不敢確定那麼多年後的事。
仕途走得順暢與否,有時候與能力無關,還要看些運氣。
是啊,雲翡月也不能直接告訴殷如晦,這我知道。
殷如晦為了證明雲翡月異想天開,又道:“一甲進士可能穩妥些,不過你應知道,一甲進士又不可能留著等妹妹去選。”
能剩下來被人挑選的,要麼其貌不揚,要麼有其他硬傷。
反正這條路走不通。
“是這個理。”雲翡月思索如何將人才推給二妹妹,想著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便說道:“不忙,我以後幫忙留意著些。”
又對殷如晦道:“夫君用過燕窩暖暖身子,好生歇一歇。”
殷如晦想說自己也沒有那麼不濟事,不過對上新婚妻子滿含關切的目光,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你也歇一歇,等歇好了,我叫院子裡伺候的人都來磕頭,以後便交給你管了。”
妻子看起來是個能管事的,他也樂得輕鬆。
雲翡月:“好。”
於是近午時分,雲翡月緊鑼密鼓地見過了世子院裡伺候的所有人,拿到了管事權。
其中還有殷如晦的所有私產,都交到了她手裡。
加上自己的嫁妝,現在也是小有身家。
書中的雲翡月嫁過來後心如死灰,根本沒有心思經營日子,與殷如晦的關係也是不鹹不淡。
別說圓房了,新婚夜還未等殷如晦說什麼,雲翡月便主動開口說:“知道世子心悅姐姐,妾身不敢逾越,咱們就做一對面子夫妻吧?”
正合殷如晦的意,他確實喜歡過雲沾衣,少年時也有過不少來往,互相送過不少東西。
但病了四年,情愫早已在一日日的等待中磨光了,他現在誰也不喜歡,只想一個人過完剩餘的日子。
於是扔下一句:“如此甚好。”
便拂袖而去。
從此二人分屋而居,再未見過面。
直到被宣王世子帶走之前,雲翡月都沒有插手管過殷如晦的任何事。
雲翡月並非愛宣王世子才這麼傷心,她就是氣不過姨娘與宣德侯府欺負自己。
其實她很抗拒那個強勢易怒的宣王世子,對方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可惜,她卻身不由己,只能成為籠中雀。
穿來的雲翡月可不想當籠中雀。
她想要尊貴無雙的後位。
哪怕殷如晦不喜歡她,但只要認可她的能力,給足她應有的體面就行了。
權勢與財富,才是她該追逐的東西。
新婚後的第一天過得很快,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這對新婚夫妻。
世子殷如晦的日子過得很簡單,既是身體孱弱的病人,便以靜養為主,飲食也比較清淡。
殷如晦與雲翡月首次一起用膳時特意說過,讓雲翡月不必遷就自己,想吃什麼儘可吩咐廚房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