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殷如嵐他是個兒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姑娘。
他的妻子曹氏遲早會發現這一點,屆時恐怕會撕了他。
說到兒女們的婚事,就不得不提到芳齡十七還未定親的大小姐殷如斂。
殷老夫人敲打曲氏:“莫像你大嫂一樣,早早就說在物色,不知道她物色了個什麼。”
曲氏飛來橫禍,隱忍認錯:“是兒媳的錯。”
那又如何?
她就是故意不盡心的,因為她嫉妒早逝的表姐,明明都死了這麼多年,還是牢牢地霸佔著侯府的一切!
侯爺與婆婆的心向著對方,世子之位也落在對方兒子的頭上。
她這個繼室過得更像一個奴婢,嫁進來伺候他們侯府一家罷了。
曲氏才不想這麼傻,乖乖地替人做嫁衣,她就是要耽誤殷如斂的婚事,就是要讓殷如晦不痛快,最好氣急攻心早點去找那早死的表姐團聚。
殷如斂低下了頭,似乎也在為自己的婚事發愁。
殷老夫人安慰:“無妨,找不到好的咱們就不將就,侯府又不是養不起你。”
“嗯。”殷如斂這才一笑,至少祖母與父親都是對她極好的。
母親也留下一筆財產給她做嫁妝,哪怕後半輩子不嫁人也能過得很寬裕。
“是啊大姐姐,現在不嫁的女子也多的是,頂多就是孤獨一點罷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二小姐殷如甄燦爛地笑道。
大姐姐不嫁人,她可是要嫁的,母親已經在為她物色夫婿,據說好幾個門第不錯的主母都看好她。
不過現在不急,等自家親弟弟當上了世子,她能定下更好的婚事。
這便是她與大姐姐的區別。
殷如斂怎會看不出二妹妹的歪心思,但兄長難得出來與他們相聚,不忍破壞了這氣氛,便忍著沒有懟她。
“多謝二妹妹安慰,也不一定就不嫁了,說不定緣分天定,就像我大哥與嫂嫂一樣,忽然就喜事臨門。”
殷如斂說道。
殷如甄滿心不屑,一個被人推過來替婚的庶女,也只有他們一家子當寶捧著。
雲翡月得到小姑子的認可,笑了:“說得正是,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音。”
她望向殷如晦,殷老夫人等人又笑成一團,繼續打趣新婚的兩口子。
“嫂嫂給我傳授一下秘訣,等我有了喜歡的人,我也念叨唸叨。”
殷如斂笑著說道。
“在這裡怎麼好意思說,等你來我院子裡,我們慢慢說。”
雲翡月和氣地邀請道。
笑聲很快化解了殷如甄的陰陽怪氣,不但沒有令殷如斂扎心,反而拉近了她與嫂嫂之間的關係。
殷如甄暗暗不爽,在心裡詛咒殷如斂一輩子嫁不出去。
“對了,用完膳有兩刻鐘了吧,我記得世子膳後兩刻鐘要喝藥呢?”
曲氏忽然開口提醒道。
殷如晦始終是個病人。
“是啊,如晦還要喝藥,就不耽擱了。”殷老夫人一聽,又對殷如晦流露出了疼惜的眼神:“快回去歇著吧,今晚難為你了。”
“去吧,明日還要回門,別太勞累了。”侯爺也一樣,說話的聲音都變輕了。
“回門能行嗎?”甚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地擔心。
殷如晦剛才還挺放輕鬆的心情,瞬間又變得繃緊起來,正想黑臉,雲翡月忽然扶住他的手拍了拍,笑著開口道:“世子精神頭好著呢,不過確實要回去了,再待下去我要被你們繼續笑話,我可不依。”
隨後挽著殷如晦的手臂:“世子走,不與他們一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