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讓他貪戀你的身體,而並非是靈魂上的互通,對於男人來說,先要有肉體的渴望才能談情愛。
溫清蕪剛回房沒多久,王嬤嬤便匆忙走了進來,她連門都沒敲整個人顯得有些慌張。
“小姐,方才咱們的人方才來遞話來了,說是禁軍最多晌午就會找來,”王嬤嬤神色惴惴不安極了。
這事兒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她活了這麼大歲數都沒幹過這種殺頭的事,怎麼害怕都是不為過的。
溫清蕪抬手撥弄自己垂在胸前的青絲,那雙似水眼眸清澈而乾淨,彷彿未沾過任何汙穢,從未經過任何苦難。
她看了眼神色慌張的王嬤嬤,示意道:“嬤嬤,你且躲進地窖,待禁軍將陸玄弋接走後再出來。”
這副模樣實在叫人懷疑,那禁軍也不是瞎子。
王嬤嬤聽了她的話,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小姐,不可直呼太子名諱,您還是稍稍注意些,萬一被旁人聽見……”這可是要殺頭的。
小姐近來的膽子實在太大了,她都懷疑是不是小姐被夫人的真相給刺激成這樣的。
想到這王嬤嬤便忍不住心生難過,都怪那溫兮兮母女,若是有機會定不放過她們!
溫清蕪並未在意王嬤嬤臉上的複雜神色,她示意對方出去:“午飯也不必做了。”
禁軍都要來了便也不必費心,她自己也吃不太慣這的粗茶淡飯,待回到溫府再叫廚房做些好的來給她補補。
原身雖受溫兮兮母女打壓,但府中管家卻是原身母親一手提拔上來的,是向著原身的,就連她這幾日用的人,以及府中的遮掩也都是靠管家。
算是原身留給她為數不多的可用之人。
……
果真如王嬤嬤說的那般,晌午剛過沒多久木屋外便響起一陣馬蹄與銀甲碰撞的腳步聲。
溫清蕪將早已準備好的面紗帶上,隨後將房門拉開,而對面屋子蒙著白綢的陸玄弋也打開門站在門口,對方冷峻的臉上滿是沉著與瞭然。
他看起來要比溫清蕪先一步出來。
“可是公子的人到了?”溫清蕪穿過小小的院子,來到男人身側,她有些好奇的詢問著。
話剛落下,就聽院門被人敲響。
“請問可有人在?”年輕的男聲傳來。
溫清蕪看了看身側男人,語帶詢問:“公子?”
“是來尋我的,”陸玄弋沉聲開口,語氣中帶著絲絲複雜。
他沒想到竹山來得這麼快,甚至連午飯都沒過,今日的午飯也不知為何比昨日要晚許多,昨日才剛到晌午芙姑娘便會為他端來飯菜。
就像是有什麼事刻意耽擱了般……
正常來說溫清蕪會在午飯過後幫陸玄弋換藥,眼下禁軍尋來自是沒了機會。
陸玄弋心底浮起莫名可惜,卻並未多想。
溫清蕪聽了男人的話,臉上露出笑來,歡喜道:“那實在是太好了。”
她言語間流露出雀躍之感,像是迫不及待就要將人給送走般,她一邊說著一邊快步來到院門前,毫不猶疑的就將門給打了開來。
陸玄弋見溫清蕪這般反應,心情頓時就變得複雜起來,他將薄唇緊抿著,周身氣勢也變得有些冷漠起來。
她當真是不想與自己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倒是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順風順水的人被拒絕後,一時間都會難以接受,通常還會不停給自己加戲,將注意力過多的投注到拒絕自己的人身上。
院門口,溫清蕪剛把門打開,便瞧見門外站著一排排身披銀甲的禁軍,為首的男子牽著馬,穿在身上鎧甲染著肅殺之氣,
再看男子的模樣,雖鬍子拉碴但眼神堅定,他身後的禁軍氣場十足,周身的殺伐與冷意令人不可逼視。
溫清蕪輕紗拂面,一身素白長裙仙氣又飄逸,露在外面的雙眸乾淨清澈,整個人氣質清靈柔美,雖不見全臉卻能想象面紗下的容貌一定分外出色。
此時,她那雙清澈的眸底閃過驚訝與緊張,詢問道:“敢問各位軍爺可是在尋人?”
竹山沒想到住在這個地方的竟是位女子,還是位看起來氣質高雅,模樣美麗的女子。
這密林深處卻有如此女子,實在詭異。
竹山心底雖有質疑,卻也是抱拳道:“姑娘,我們是在尋一位受傷的公子,敢問姑娘是否有見到?”
這裡是京郊深處,方才在路邊營生茶水的老闆說,這裡有個木屋,他們若是尋不到人可來這裡瞧瞧。
溫清蕪聞言並未回答,而是微微側身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竹山朝門內看了進去,下一刻便面露激動,他看見了站在院內的太子殿下!
“公子,公子!”他也顧不得什麼女子了,立刻便跑進了院子,跪倒在陸玄弋跟前。
他語氣興奮又悲痛:“公子是小的來遲,還請公子責罰……”
整整尋了三日,終於將人尋到了,只是眼前的殿下面色略微蒼白不說,身上的衣裳也十分不合身,最重要的是殿下的眼上竟是蒙著白綢。
難不成是眼睛受了傷,越想,竹山便越內疚,恨不得立即拔劍以血謝罪。
陸玄弋神色淡漠,並無被尋到後的激動,反倒是對溫清蕪說道:“多謝姑娘這兩日的照顧。”
他更想聽聽對方會說些什麼。
溫清蕪眼泛柔和,語氣堅定:“公子不必謝我,你眼睛的傷還需好好照料,最好再尋個好大夫瞧瞧,身子要緊絕不可耽擱了,我便也不再留公子。”
這便是下了逐客令。
陸玄弋聽後語氣染上淡漠,說道:“為答謝這兩日姑娘的照料,竹山將你身上的銀錢拿出來。”
跪在地上的滿臉悲痛的竹山將身上的所有銀票都摸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屬下出來得著急,身上便只放了五百兩銀票。”
這些銀票對救下太子殿下的恩情來說,實在是太少了。
溫清蕪自然是不介意的,她上前主動從竹山手中接過銀票,笑吟吟道:“不礙事的,我並不介意,收下這銀票也算是兩清了。
我也能看出公子身份不凡,往後也會將此事嚥進肚子裡,絕不會因此提起或牽連公子。”
這番話令竹山鬆了口氣,卻讓陸玄弋的面色更為冷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