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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霍滿月如果是個嚮往結婚的人,不會一路拖到28歲。

她談過那麼多,玩的多,認真的也有,總有幾個是真心實意想娶她的,但不論哪個,都絕對不是李頑這種類型。

因為有孩子就奉子成婚,這又不是在古代,所以一開始她是不同意的。

可李頑這人一旦打定主意,就算撒潑打滾也得貫徹到底。

以前倆人是地下戀,沒人知道他們的苟且事,這回他就偏嚷嚷的眾人皆知。

尤其是跑到霍滿月她姐家,做起了家屬工作,這讓霍滿月不能忍。

霍斯湘傳統,保守,愛操心,一聽說妹妹懷孩子不生,要去打,就覺得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醜聞,平時她寵妹,但到了這種大事上必須得插一嘴。

回頭見了霍滿月就是一頓數落。

一開始霍滿月還能回懟兩句,說“不喜歡小孩、看見就煩”,可後來見霍斯湘哭了,她才想起姐姐因病摘了子宮,這輩子生不了自己的孩子。

霍斯湘求而不得的願望,被霍滿月隨便輕易的對待。

原本霍滿月是堅定的不婚主義,可如果一定要生這個孩子,那為了準生證也得結個婚,她說了,自己絕對不會當單親媽媽,思來想去,嫁給李頑就成了唯一齣路。

凡事轉換個思路就不會鑽牛角尖。

結就結吧,又不是洪水猛獸,日子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跟李頑先過過,過不好再離。

……

鬧離婚的這半年,李頑基本都是住在辦公室,家裡還有一堆他的東西,好久沒回去了,是得收拾收拾。

下午兩點鐘,這個時間霍滿月應該還在公司沒下班。

他選在她不在家的時候回來,也是避免和她再碰面,吵架多了再看對方就覺得面目可憎,李頑也不想看見霍滿月那張臉。

他用鑰匙開門,聲音很輕。

進去後撲面而來的是熟悉的氣息和味道。

門口玄關和客廳裡,除了有霍滿月生活的痕跡,就是兒子李延扔的亂七八糟的玩具。

他倒是沒潔癖,可對於霍滿月的歸納能力還是忍不住想吐槽。

不是有保姆嗎?怎麼還亂成這樣?

他換了鞋,彎下腰去一個個撿。

撿到最後除了兒子的玩具,還找到一兩個霍滿月的玩具。

雖然她都很“貼心”的收到了抽屜裡,可他無意中拉開的時候還是看到了。

有的長,有的圓,會跳會動,都是他以前沒見過的。

看來他沒回來的這半年,她也沒虧待自己,外頭野食吃不夠,回家還有塑料外賣備著,怎麼不撐死她。

“你在我臥室幹嘛?”

他不知道霍滿月什麼時候回來了,一回頭看見她就站在門口,看不清楚眼神,第一眼只覺得臉色挺差的。

李頑順手關上抽屜,繼續蹲著撿地上兒子扔的玩具。

“不然捐出去一批吧,東西太多了。”李頑順嘴說。

“你和兒子說,他同意就行。”

“他一個三歲的小屁孩懂什麼,買完了他不玩,扔的到處都是,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知道收拾。”

後一句話貌似在指責霍滿月懶,但語氣並不針對,還挺和善。

霍滿月沒和他計較,她剛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拎著東西,轉身放在餐桌。

李頑經過的時候才看清袋子裡是藥。

“感冒了?”

“嗯,有點兒。”

他個子高,站在她身後將她嬌小細長的身子擋得嚴嚴實實,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是有點熱。

為了離這個婚,當初霍滿月都一鼓作氣走到起訴程序了,和李頑爭兒子撫養權的時候她找了律師,打官司也是你死我活互不相讓,一點沒客氣,如今倆人再見面的氣氛竟如此平靜,甚至有點溫馨。

她平時不噴香水,但用的那款洗髮水特別好聞,別看家裡亂成這樣,她捯飭自己倒是勤快,一股一股的櫻花香味,撲面而來。

他低了低頭,剛好能碰到她的發頂。

她能感覺到他的下巴,但她沒動,頓了頓,佯裝不知的繼續擺弄手裡的藥,開封,看說明書,其實心裡跟長了草似的……

任由李頑的視線沿著她發頂,滑向她面頰,側臉的線條,下顎線,脖子,還有脖子下面的鎖骨。

李頑心裡五味雜陳,他想做個人勸她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可一雙手卻不聽使喚的順著她的腰伸進去,扯出了掖在裡面的襯衫。

霍滿月之所以從一開始就沒阻止他,還是因為她自己也想。

她對自己的慾望沒法裝傻充愣,都送到她眼前了,沒必要矯情,不用白不用。

於是她縱容他的作亂。

不是吃人就是被人吃,寧願做牙齒也不做草料,從客廳到臥室,大戲即將開場,撕開偽裝的皮囊,爭先恐後都想痛快一場。

熱血滾燙,李頑抓著霍滿月頭髮,趁自己還有點理智,一邊吻得兇狠,一邊在她耳邊喘著氣問:“兒子去幼兒園了?幾點回來?”

“今天沒去,被我姐帶去參加她朋友女兒的婚禮了……”

這下李頑放了心,不再束手束腳,全憑心意。

霍滿月就喜歡李頑這種不要命的勁兒。

如果非要在這事搞個測評,那李頑的得分絕對會毋庸置疑的遙遙領先。

儘管他這熟稔的技巧多半也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練出來的,但霍滿月無所謂。

人嘛都禁不起細看,純潔派去找純潔派,他們渾濁派也有同類,誰也不嫌棄誰人不人鬼不鬼。

再一睜眼天都黑了。

李頑晚上還有事,加上李延應該快被霍斯湘送回來了,回頭碰見也尷尬。

霍滿月忍著小腿的抽筋,用力踹了李頑一腳:“快滾,別礙老孃的眼!”

這會兒李頑脾氣特別好,被踹疼了也不生氣,還舔著臉回來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親兩口,有點意猶未盡。

上次滾床單已經是半年前了,剛才衝動之下李頑甚至想問,這段時間在外面的野食吃了幾個,他們的本事和他比如何。

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了,萬一霍滿月真掰著手指頭和他一個個分析,那他這一天得多晦氣,這床沒睡熱乎呢,他還不想下去。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和自己過不去。

穿衣服的時候李頑才猛然想起什麼回頭問:“套不會過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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