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些未知和收穫都讓丁璇鍾愛冒險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丁璇和巢頊昨天去的那一個方向,是巢頊經常活動的區域,就算有陌生的沒有去過的區域,也是面積不大,離著山洞的距離也不遠。
以巢頊的威懾力,在那個區域生存的野獸只要不是出門沒有看黃曆的,都乖乖轉移了陣地,或者躲了起來,不敢造次。
但是今日要勘探的這個方向,就連兇猛的巢頊好像都吃過虧。
這一點,讓丁璇的心微微提了起來。
她趁著巢頊不注意。
看了一眼定位手錶。
手錶盤上不光有時間,還有溼度,溫度以及方位。
她記住了此刻的方位。
然後又看了一眼溼度。
此刻的空氣溼度已經高達百分之六十五,而溫度也有三十五度左右。
可謂是又溼又熱。
這樣的天氣,太容易疲勞,也容易因為呼吸不暢,而高溫暈厥。
丁璇作為醫生,自然知曉在這樣的氣候下,不適宜長時間跋涉。
只是現在情況複雜,巢頊的傷口若是繼續惡化下去,恐怕需要割除腐肉了。
再惡化下去,雙腿大概率會壞死。
在這蠻荒,根本不可能有做手術的條件。
若是她的裝備找到了,還勉強可行,如果沒有找到,巢頊只能等死。
所以,必須儘快找到晶石。
離開山洞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昨日給她摘椰子的猴子果然又跟了上來。
它依舊不敢靠近。
但是離她和巢頊的距離已經比昨日近了不少。
以往都有各種植被的遮擋,丁璇只知道她是一隻猴子。
現如今看清楚它的臉,才發現它長得很機靈,卻也不失可愛。
眼睛很圓,臉上的毛和身上不同,是白色和棕褐色相間的。
猴子是群居動物,一般不會單獨行動,但是這些天,除了它,丁璇並未看到其他猴子,這便有點奇怪了。
難道它也是被困在這島上的嗎?
丁璇總覺得它是能夠聽得懂人話的,只是不會說而已。
便問道:“你的家人呢?”
巢頊聽到這話,瞳仁震了震……
她竟然真的跟一個連獸語都聽不懂,不會說的低級小獸說話。
那猴子能聽得懂才怪了。
“白費力氣……”巢頊冷哼一聲之後,往前走去。
見丁璇未動。
巢頊雖然還在往前走,卻放慢了步伐,然後支稜著耳朵,想聽到後面的動靜。
其實以巢頊無比敏銳的聽力來說,根本不用這麼費事。
但是他還是支稜著耳朵,耳尖還微微動了動。
丁璇問了猴子。
猴子見巢頊走遠了一些,便大膽靠近了一些,然後用手比劃了一下,指了指大海的方向。
“你也是飄到這個海島來的嗎?”丁璇嘗試著問道。
猴子見丁璇明白了它的話。
上躥下跳,不斷吱吱叫著,非常興奮。
丁璇聽到這話,立即想到,說不定這猴子知道如何離開這個海島。
只是它需要自己和巢頊幫忙。
如此一想,丁璇便說道:“你跟我我一起去找尋晶石吧!找到了,我帶著你離開這個海島。”
猴子聽到這話,感激極了,轉了兩圈,然後又上下跳了一下,吱吱叫了幾聲,算是同意了。
巢頊沒有想到丁璇和猴子真的能夠溝通,雙腿微不可查地軟了一下。
丁璇微微勾了勾嘴角,假裝沒有看到。
海島的植被非常茂密,有時候猴子會隱藏在其中,難以見到身影。
不給它起個名字,實在是不太方便。
丁璇便跟它商量道:“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以後我一叫你的名字,你便知道我在喊你,行不行?”
猴子可能不太清楚名字是什麼,用手抓了抓頭,然後吱吱叫了兩聲。
“我的名字叫郗堯,別人都叫我郗堯,明白了嗎?”丁璇再次說道。
這猴子很是聰明,丁璇指了指自己,重複了兩次自己的名字。
它竟然就聽懂了。
然後往上跳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丁璇想了想,說道:“你眼睛圓溜溜的,像葡萄一樣,我就叫你葡萄,行嗎?”
丁璇是個起名廢。
但是好歹,還知道問一下猴子的意見。
若它不滿意,大不了再想別的。
沒想到猴子還挺喜歡。
上躥下跳的表示自己很滿意。
丁璇微微一笑。
沒想到在海島上倒是收穫了第一個寵物,雖然不是什麼長得好看,還身帶異能的靈寵,但是聰明機靈,也很不錯。
“以後我叫葡萄,你就現身。”丁璇笑著說道。
葡萄點點頭,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她,情緒有點激動。
丁璇抬頭一看巢頊已經不見人影,便不再跟葡萄多說,讓它藏好,便加快步伐去追巢頊。
其實巢頊並未走遠,就在不遠處的婆娑樹後。
聽到丁璇的腳步聲,他方才假意往前走。
丁璇緊趕慢趕追上他。
他嫌惡道:“走得這麼慢,若是被野獸叼走,省了很多麻煩。”
叼走……
這畫面,有點血腥和滑稽是怎麼回事。
丁璇睨了他的腿一眼。
得虧這是受傷了,要不然,幻化成獸形態,奔跑起來,早就沒影了吧!
都說這史前雄性不解風情,看見順眼的雌性一榔頭敲暈了就給拖回洞中。
也沒有忠貞一說。
對待雌性也沒有任何情感,只有繁殖的慾望。
更加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蠻荒獸世的雄性,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不過,習慣與鋼鐵直男為伍的丁璇卻不以為意。
在他們的隊伍裡。
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
沒有性別的區分,只有任務適合誰去做的差別。
大家都是肩膀上架一個腦袋,誰也別嫌棄誰。
做任務的時候,危險重重,大家就是一個緊密的團隊,無比信任對方,而且很有默契。
但是現在,巢頊對她冷冷冰冰。
而且不屑一顧。
若是遇到危險的情形,這種不信任是非常致命的。
關鍵她現在沒有選擇隊友的機會。
巢頊也沒有。
他們都是非常無奈的被迫捆綁在一起。
這組合,就非常要命了。
若是遇到危險,要默契沒默契,他們還都是傷員。
總覺得,要送一首《涼涼》給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