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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語晨的記憶又開始混沌起來。
她抱著箱子不斷念叨著秦書淮的名字,想要回家,卻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白哥,是她吧?”
被稱作白哥的男人看了眼照片,滿意的點點頭。
“沒錯,聽大小姐的,好好‘伺候伺候’她。”
阮語晨的胳膊被人一左一右的架了起來,幾人將她堵在街角,笑容裡滿是猥瑣。
“別說,這丫頭長的還挺標誌,沒想到給大小姐辦事還能享受到這種豔福。”
阮語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別怕,哥幾個就是想玩玩你,你跑什麼。”
說話間一個男人已經扯開了她的衣服,襯衫紐扣散落一地,阮語晨無助的視線對上了白哥的手機鏡頭。
閃光燈照的她睜不開眼睛,她只覺得冷,很冷,風吹在她赤裸的皮膚上,刺激的她直髮抖。
“還不夠刺激,不如把她上了,咱們睡過的女人,秦總肯定不會再要了。”
兩個跟班眼前一亮,將她整個人從後推到牆上。
阮語晨的額頭重重磕到牆上,疼痛讓她瞬間恢復清醒。
“滾開!”
她用力反抗著,卻惹的幾人更加興奮。
阮語晨總覺得會有一個人衝出來保護她,可是直到她衣衫盡褪,那個人也沒有出現。
阮語晨的眼淚無聲滑落,閉上眼睛,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血腥味一瞬間在嘴裡蔓延開來,阮語晨竟然覺得有些解脫,她與秦書淮終於不用再相互折磨了。
“咳咳。”
她猛地噴出一大口血,白哥的鏡頭瞬間變成一片紅色。
“靠,這賤人想死。”
“白哥怎麼辦,我不想鬧出人命啊!”
“怕什麼,出了事自然有大小姐擔著。”
阮語晨知道,他們口中的大小姐多半是在說許盼盼。
她不明白,她失去了去清北學習的機會,失去了‘阮語晨’這個身份,失去了一顆腎,還失去了秦書淮,為什麼許盼盼就是不肯放過她。
恍惚間,阮語晨嘴裡不知道被人塞進了一團破布,她發不出任何聲音,撕裂般的疼痛卻從身下傳了過來。
阮語晨感覺身體裡爬進了一群螞蝗,拼了命的想要吸她的血,男人吭哧吭哧的,熾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身上,令人噁心的想吐。
“這個姿勢不行,拍不到正臉。”
在她身後拼命抽動的男人不耐煩地抓住她的頭髮,迫使她的臉朝向鏡頭。
白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這樣才對嘛,秦總看到這張照片,表情一定很精彩。”
鮮血不斷從阮語晨的嘴裡湧出,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幾個人失去了性質,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記住了,你就是你得罪大小姐的懲罰,以後睜大了眼睛,下次再遇見哥幾個,可就不是拍照這麼簡單了。”
阮語晨躺在地上,像是個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
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她甚至連去拿一件衣服遮擋下自己赤裸的身子都做不到。
一雙黑皮鞋踩著泥水從街角走來,最終停在了阮語晨的面前。
男人沉穩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乍然響起。
“阮小姐,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